第18章 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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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一句話，便讓蔡琰內心無比喜悅，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開朗不少，在這個時代，女子根本沒有地位所言，而羅彥的話讓蔡琰感到無比的溫暖。

隨後的兩個小時，羅彥都在蔡琰房間里待過，沒有做其他事情，純屬兩人戀愛的情話。

衞府，一座院子里，裏面堆着許許多多髒亂的衣服，地上跪着一個絕色佳人，抱着一個婦女哭的稀里嘩啦，婦女滿身是傷，還透露着血痕，嘴角也流露出血跡，依舊可以看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不過，此刻女人已經奄奄一息，顯然被人打成了重傷。

絕色佳人看着前方兩個下人，哭求道:快……快請大夫，救救我母親，求求你們。

「小姐，這老女人已經沒救了，你還是準備出嫁吧，小的聽說那盜匪兇狠殘忍，以女子、孩童為食，不過，你長得這麼漂亮，那盜匪應該捨不得吃你吧！」兩個下人肆意的嘲笑着，眼裡完全沒有對小姐的敬意。

這位絕色佳人便是衞雪，衞凱和衞仲道的妹妹，不過，不是一母同胞，衞雪的母親杜氏乃是衞府的一個婢女，長相貌美。一次，衞雪的父親喝醉了酒，強行與杜氏發生了關係，很不巧一次便懷上了衞雪，有了身孕自然滿不住，被衞凱的母親師馬氏知曉，師馬氏以為是杜氏依靠美貌勾引自己的丈夫，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心生恨意，時常找杜氏的麻煩，師馬氏後家乃是河內的師馬家族，身邊自然不是身為一個婢女的杜氏能對抗的，不過，那時後者因有身孕，被衞雪的父親制止過，師馬氏也就不敢太過分。

後來，杜氏生下衞雪，不是男孩，便再也沒有護身符，時常被師馬氏派人毒打，虐待，身為衞府家主的女人，過着連下人都不如的生活，吃着下人吃剩的飯菜，穿着連下人都不如的衣服，做着比下人還多的粗活，還要照顧衞雪，吃盡了苦頭，若不是因為衞雪，杜氏怕早就自我了結了。

後來，衞雪慢慢長大，但卻沒有衞府小姐的待遇，跟着自己的母親杜氏干粗活，整個衞府的衣服都由她們母女二人洗，而且，連下人都可時常刁難和虐待二人，杜氏也不敢反抗，因為她知曉沒有人給她們撐腰。

今日，因為衞凱決定將衞雪嫁於身為盜匪的羅彥，母女二人聽候大駭，因為他們時常聽下人們議論盜匪都是凶神惡煞、殺人如麻，壕無人性，而且，還吃女子、孩童肉等等，反正就是無惡不作，這些都是官府給普通百姓灌輸的思想，讓他們心裏害怕，痛恨盜匪、白波軍等，這也是遏制盜匪、白波軍坐大的一眾手段，而且還可以利用百姓和官府一起對抗。

杜氏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被推向火坑，獨自一人前往大堂找衞凱求情，遭到拒絕後，為了女兒，這些年第一次反抗，堅決不同意，最後便遭到一頓毒打，本就身體虛弱的她，怎麼受得了，直接被打成重傷，隨後被兩個下人拉了回來，也就有了這一幕。

此刻杜氏沒有哭泣，而是臉上露出愧疚、慈祥的看着衞雪，緩緩抬起手撫摸着她的臉道:雪兒……母親……已經……不……不行了，對……不起，母親，救……救不了雪兒。

衞雪抱着杜氏，無助的哭泣，擺着頭道:不，母親，你不會死的，不會的。

隨即看着面前的兩個下人，哭求道:求求你們，快請大夫，救救我母親……

兩個下人根本不理會，站而是在一旁，他們的任務就是看着衞雪，防止她自盡，這兩日不能讓她出事，不然他們小命不保。

杜氏深知自己大限將至，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女兒，心有不甘的流出淚水，用盡最後的力氣道:好……好……活……着……

隨即，摸着衞雪臉頰的手緩緩落下，完全失去了生機。

「不，母親，你不能丟下雪兒……」院子傳來了衞雪哭的撕心裂肺的聲音。

夜晚，一個下人來給衞雪送飯，此刻，衞雪早已停止了哭泣，眼角的淚水已干，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不過眼神倒是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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