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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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葉斌，好像沒有動一根手指頭。她的裝束，輕如遊絲，飄飄蕩蕩。然而，她精緻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遺憾。「羅剎的幻覺力量確實和他們說的一樣傳奇。我引誘它前進，凝聚力量，但仍然錯過了關鍵點......然而，我相信，十多年後，這隻野獸將不再能夠在這個山谷中肆虐。

余慈終於明白了。鬼獸們回來了，打算髮動突然襲擊，但葉斌早就預料到了他們的舉動，一擊就重傷了他們。遺憾的是，他還是沒有看到葉斌是怎麼拔劍的。

這時，女修又笑了起來，「我放出了兩擊，卻不如你一擊有效。這顆被你斬斷的拽心號角，拿回去當紀念品。

當然，這是一個笑話。葉斌伸出手，蒼白的掌心裏躺着斷角，還在發光。然而，她的手，像玉一樣精緻，遠比斷角更賞心悅目。余辭沒有任何偽裝，伸手接過。

葉斌進一步解釋道：「這角，含在嘴裏，可以擋住世界上大部分的幻煙，對鬼獸的功效尤其強大......」

他們的距離很近，可以觸摸。峽谷之風在女修無比優雅的面前彷彿改變了方向，帶着淡淡的香味，在他的鼻子里盤旋。

余慈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緊張。他不想讓自己難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三根手指撿起了斷角。

這本該是結束了，可就在那一瞬間，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突然湧起的勇氣，余辭有意無意的用指尖觸碰到了女修的手掌。傳回去的那種柔軟、溫暖的感覺很微弱，卻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里。

他們的表情都沒有改變。余慈接過斷角，向她道謝。

葉斌抱起昏迷的弟子，準備離開。看來她並不打算讓葉圖和余辭告別。然而，臨走前，她忽然問道：「你也喜歡劍嗎？

想到手眼心完全合一的持劍感覺，余辭自然點了點頭。

女修的眼神如湖，眼中泛起淡淡的笑意，「我看你勇敢而堅定，很可能是個冒險者。你可能想看看這霧氣......」

她指了指鬼獸再次受傷的地方。余辭看着，劍光一閃，女修和葉圖已經消失不見。余辭轉過頭，只見一縷淡淡的霧氣升起，一觸即消散。

他們去哪兒了？近乎本能的，余辭召喚出神圖，向東看去。但除了茫茫虛空，他什麼也沒看到。半徑五十里，十里高的射程已經相當廣闊了，但在葉斌的劍控下，這個範圍已經毫無意義了。

「這才是修鍊者的真諦！」

余辭深深地感覺到，只有葉斌這樣能夠劈開雲層，冒險進入蔚藍深淵，飄飄飄蕩在身邊的人物，才是他應該為之奮鬥的目標。炎道士、毒蛇和尚、徐長老等人物，不過是平民，玷污了修鍊者的名聲！

然而，他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樣的水平。

收起神圖後，余慈深深地嘆了口氣，感嘆着通往長生不老的道路，卻始終沒有考慮過自己是否有力氣攀登。懷疑自己的實力不如集中精力，一步一個腳印。

所以，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按照葉斌的話，他轉頭看向懸崖邊上翻滾的雲層。他覺得這雲海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不明白葉斌為什麼要特意指出來。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葉斌曾經用她的劍氣刺穿了這些雲層，重傷了鬼獸。但過了一段時間，就不留痕迹了......哼？

就在他琢磨着沒有任何痕迹的時候，襲來的霧氣帶來了不同的氣味。余慈察覺到不尋常，伸手摸了摸懸崖邊上翻滾的雲層。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某個點時，他的感官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彷彿在千變萬化的雲層中，有一層不斷的涼意。這種涼意顯然是後來滲入的，卻滲透到霧氣的每一個顆粒中，絲毫不影響其原本的形態，讓人難以想像它背後的技術。

余辭感覺到了，那層涼意，顯然是葉斌攻擊鬼獸時殘留的劍氣。葉斌給他看這些不是為了炫耀，而是告訴他一種用劍的方法，一種用劍的概念，一種用劍的方向，總之就是劍氣！

不知不覺中，余辭將手臂伸得更遠，希望能更清晰地感受一下劍氣的微妙之處。他沒想到會馬上明白，事實上，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想把這道劍氣記憶清楚，刻在心底深處，在以後的漫長歲月里，仔細琢磨領悟。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劍響的嗡嗡聲！

這不是幻覺，而是雲層中清涼的劍氣彷彿受到了某種原因的刺激，在這一刻爆發了。雖然是爆炸聲，但聲音並不大，而是化作霧氣一般，難以捉摸，直通玉辭。

距離太近，余辭來不及反應，劍氣催化的霧氣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從背後消散，前

方的雲海中已經沒有留下了類似的劍氣。這一刻，余辭的臉色變得蒼白，冷汗不受控制地從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中噴涌而出，瞬間耗盡了他的力氣，讓他幾乎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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