衞二月似乎是被我說動,若有所思地接過我的話:「那接下去要怎麼辦?回去告訴你母親顯然行不通,可也不能放任這事不管。若是你二哥還活着,若是他真的落到了土匪手裡,總不見得見死不救啊!」
她的擔心正好戳中我內心最糾結的部分,我扶着額頭,試探性地問她:「要不我給大哥拍封電報,讓他動用身邊的資源幫忙找找?還是打電話給我爸,可是他現在忙得焦頭爛額的,狀況並不比我媽好多少。」
我們倆在那盤算了半天,可結論並沒有多少進展。最後還是衞二月比我更快反應過來,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然然,顧作言那麼神通廣大,你為什麼不找他幫這個忙!」
原本我對顧作言避之不及,可一旦有求於他,卻又恨不得他隨叫隨到才好。我找到已經改換門庭的照相館,用上一次他教我的暗號留了話。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他已經安然地坐在我的對面喝起了咖啡:「怎麼想到來找我?還是你想明白了?」
我焦躁地揉搓着餐巾,沒一會兒平整的白布已經被我揉得不像樣子。我望向顧作言,他如今正抱臂靠在椅背上,一臉玩味地望着我。心理學上,他這種狀態叫做「自我保護」。他到底想要得到怎樣的答案呢?
我直了直肩膀打破沉默:「我今天確實是來告訴你,以後你若是再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很願意來幫你。我想過了,我家世清白、經歷簡單,如果我願意替你們做一些事,一定能夠省卻很多的麻煩。」
顧作言靜靜地看着我,那副樣子就像是考場上的考官,若是我有什麼陰謀,肯定也能叫他一眼看穿了。他仍舊是疑問:「然後呢?」
我雙手一攤,回應給他一個茫然的表情。
顧作言這才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領,不情不願地說道:「恕我小心眼,我覺得你是有求於我。」
我本來最擔心被他拆穿,然後一口回絕我的請求。可被他一語道破,我卻反倒生出一股勇氣,把所有的忐忑擔心都拋到腦後:「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不需要再掩飾。我知道你和你的『同志』神通廣大,有自己的渠道可以獲取很多別人無法得到的消息。」我腆着臉,全是討好的笑容:「所以我想你能幫我查一查我二哥是生是死。」
顧作言臉上的驚訝倒是沒有半點摻假的成分:「你二哥不是在美國留學么?我的『同志』們可沒厲害到這種程度,美國那麼遠我們也是鞭長莫及。」
我忙着解釋:「最後一次得知他的消息,並不是在美國,而是在江西。」我見顧作言一臉的迷惑便又補充道:「他一聽說讓中日開戰,怎麼肯乖乖待在美國袖手旁觀?所以他就索性來了個先斬後奏,休學回國。只是沒想到他千里迢迢趕回來卻不知所蹤。同伴們找了他兩天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擔心自己也會遭到意外,只好先離開了。他們安頓下來以後給我寄了一個包裹,我收到的時候新聞已經變成了舊聞,已經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顧作言這才換上嚴肅的表情:「你的意思是她已經失蹤兩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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