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四二 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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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已經是一副江湖豪客模樣的徐問，再次來到小巷子。
李小青還在，但這次徐問沒有再找他，而是直接喊了一個看上去就很精明的牙人。
看到徐問這模樣，張大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這等樣貌的人，出手往往比一般人大方得多，自然要好好把握：
「仙師對房子有什麼需求，靈氣、面積、價格……」
「要靈氣充足一點的，其他無所謂。價格么，多幫我壓壓，能拿多少賞錢，就看你這張嘴了！」
徐問哈哈一笑，以符合這幅樣貌的粗豪嗓子大聲道。
「好的，仙師跟我來！」
張大滿臉推笑，前頭帶路。
第一個看的房子還可以，足以支撐鍊氣三層的修行，勉強可以用來突破鍊氣四層。
但他依舊不是很滿意，他要的不是及格，而是優秀。
看到徐問臉上的表情，張大絲毫不慌，他做牙人幾十年了，自有技巧。
帶看的房子順序也是非常講究的，第一間房子絕對不能差，以免僱主懷疑他的能力。
也不能太好，以免僱主產生不切實際的預期。
這間中等偏上的房源最合適，既展示了自己的實力，也讓僱主認識到市場行情。
再帶看幾間一般的房子，進一步壓低僱主的預期，最後再出一間最好的房源，成功的幾率會大大增加。
第二幢比第一幢還要差一些，靈氣還要稀薄，好處就是三面臨河，只有西邊與街道相連，隱秘性比較好。
「這幢300靈石一年，兩年起租，更長的話還能優惠一點。」
雖然沒抱太大希望，有職業操守的張大依舊盡量推銷：
「我做牙人幾十年了，這幢房子一直在我手裡轉。感覺這裏的靈氣比以前濃了一些，雖然不算很多，但長期租住也許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徐問不置可否，牙人與媒人一樣，說出的話每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輕信。
二人正站在房屋的後院，院子角落靠河的位置有口井，上面裝着軲轆。
從軲轆的顏色和樣式看，這口井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
井繩很長，可能是不想被外面的河水反滲，這口井非常深，一眼看不到底，大概有二三十丈。
搖動軲轆，準備打桶水上來看看，卻發現井壁上稀稀拉拉地長了十幾株小草。
這很正常，很多老井都會長野草，但這些野草有些不一樣，感覺似乎在哪見過。
心中一動，天眼寶光術啟動，這些野草沒有像普通凡物那樣虛化，而是保持着原有的顏色和光澤。
這些看起來不起眼的野草，竟然都是靈材。
稍一思索，徐問就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看着這些野草眼熟。
當年劉遇泊僱傭他們採摘珍珠米的時候，他在靈田中收集了一些靈草，有些就是這種。
「最低什麼價格……」
心中一動，他看向張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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