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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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牧玥回來，薄荷已經吃飽，有些無聊地坐在婁姜旁邊發獃。

見着了她，薄荷才有了精神頭，終於有人可以說話。

薄荷興沖沖站起來迎接，牧玥便沒再走近，站在原地朝她勾勾手。

薄荷一時忘記和旁邊的郡主交代一聲，人已經去到牧玥面前。

婁姜眼看着牧玥輕輕搭着她的肩膀，把人帶出了院子。

不多時，牧玥獨自回來，她還帶回兩壺酒，卻是並不放在檯面上，反而放在了桌几後面。

婁姜看着她這番舉動沒出聲問，牧玥這時候卻突然同他道：「我倒是不知，你表字溪知啊。」

婁姜一怔，猛地看向她，「你如何知道？」

牧玥勾唇，「那自然是碰到了你的老熟人唄。」

婁姜好一會兒才問：「……是誰？」

牧玥原以為他第一反應就能猜出是誰，可事實並非如此，她想了想也正常，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現在已經遇到了他的書童小滿，惜春樓他曾經的手下，哪怕方瑜位置重要些，表字並不算特別私密的信息，只要過去與他接觸的都有機會知道。

她故意賣了個關子：「你猜。」

婁姜看着她，心裏並沒有頭緒。他知道她沒騙他，離開家後他便再未提及過以前的任何東西，過去的他已經死了，他此後都只是郡主府的男寵婁姜。他不敢出門就是要把過往全部塵封，可她現在一直以他的身份在外遊盪，遇上一些過去的人再難避免。

只是她方才出去的那段時間知道了這一點，想來那人也在今晚的壽宴中，能出席這樣的場合，他記憶里找不出合適的人選。

他不開口牧玥也不催，她主要還在等薄荷，薄荷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等她回來就知道方瑜到底是什麼情況。

婁姜最終也沒猜是誰，他覺得她既然知道了，如有問題必然會直接與他說，她若不說估計也不重要。

不多時薄荷完成任務回來，不等她回到位置牧玥便迎了過去，這回婁姜起了警戒心，什麼話不能讓他知道？那多半是關於他的了……

他坐在原地拿着杯子的手已然失去冷靜，看着兩人找了個角落竊竊私語。

薄荷以前在村子裏也是打聽八卦的一把好手，今次任務格外得心應手，把能打聽的都打聽了個遍。

公子當時把她領到那個院子前給她指了要打聽的人，她只知道要打聽的那個夫人名叫方瑜，不知道公子和那方夫人什麼關係，如今回來把那方夫人的消息一說，觀察着公子又覺得他們好像並不熟。

牧玥知道了原來方瑜是嫁給了戶部侍郎的兒子，早先方瑜的公公還沒升到戶部侍郎，他兒子對方瑜也是不錯，可惜後來父親升了官，戶部是個相當大的肥差，人也跟着飄了，於是轉頭又迎娶了個新夫人，新夫人比方瑜更得寵，估計這番見着了舊情人心灰意冷之下才舊情復燃。

牧玥是瞧見了方瑜那個相公，挺着個大肚子腦滿腸肥，不知道的根本不相信兩人年齡相差無幾，硬是把自己作到差了一輩的感覺。

相比起來俊秀的舊情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早已體會到了錢財地位並沒有那麼重要，不然也不會放下少夫人的位置不要來勾搭一個男寵身份的舊情人。何況她方家原也是四大富商之一，最不缺的就是錢。

了解了這些，牧玥和薄荷回到位置上，牧玥已經瞧見院門口夏嬌嬌的兩個姐妹在鬼鬼祟祟往這邊瞟。

那兩人說起來還行，真到要做的時候膽子還是差了點，她們的注意力自然放在「郡主」身上，牧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們攔住一個嬤嬤，讓嬤嬤往這桌送壺酒。

先不論之前特意觀察過今晚送的所有酒壺都是一樣的制式，就算不是牧玥也不着急，眼看着不知真相的嬤嬤被當槍使把酒送到了他們這裏，趁着嬤嬤離開的功夫，牧玥朝薄荷使了個眼神，薄荷走到前面拿東西一擋，她順勢把備着的酒替換上去。

婁姜和薄荷眼睜睜看着她做這一切，而另一邊嬤嬤出去，兩人再朝這邊看來就見侍女已經拿起那壺酒給「牧玥」倒上，她也喝了。

連看着「牧玥」看了三杯，兩人才放心離去。

這一邊明知酒有問題的兩人還不及問，牧玥已經從席上扯了擦手的帕子，將那一壺有問題的酒全部倒了上去，她做完這一道交代薄荷照顧好「郡主」就像風一樣掠了出去。

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到底要做什麼，不過這時候婁姜還是立刻抓住機會問薄荷：「你們方才做了什麼？」

牧玥沒有交代要保密，婁姜也趁薄荷不知真相利用身份對其施壓，薄荷到底是更懼眼前的郡主一些，囁嚅道：「就是公子讓我幫忙打聽一個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