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第 100 章

牧玥和婁姜換回來了，得知消息的幾人鬆了口氣，問她怎麼換回來的，她回答：「不知道，就是喝醉了醒來就換回來了。」

她撒謊了，隱瞞了兩人曾經親吻的事實，她不確定換回來與此有關，但這一點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醒來的婁姜也很沉默，他本就寡言，對她說的毫無反應。

牧玥覺得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也可能他根本不記得，反正她打死也不會跟他提這茬。

而在換回來的當下，她對婁姜正兒八經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可以走了，我說的是離開郡主府，我兌現當初的承諾，你自由了。」

婁姜眼睫一顫，隨後只垂頭道：「好。」

沒有了利用價值，被拋棄不是很正常的事？

何況，他本來就阻了她的道了，在她心裏的只有那個人，昨晚，她也不過是把他當做替身了吧……所以不願提及，直接便讓他走。

眾人沒想到是這個走向，畢竟換回來是件喜事，他們卻沒想到換回來牧玥便讓婁姜走了，婁姜也真的要走，祿安康驚得自己原本要說的事忘了個精光。

眼看着人往外走，祿安康都忍不住問牧玥：「就這樣……真讓他走了？」

牧玥點頭，別開視線連他離開的背影都沒有看，只交代：「你送他吧，他若是要帶走什麼都隨他，再多備些銀兩給他。」

祿安康嘆口氣，匆匆跟過去。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看來，這段時間兩人關係已經很好，哪怕換回來，繼續像之前那樣相處多好，他們不懂為什麼一個讓走一個不留。

而換回來的牧玥沒有立刻回明月苑，她在小破屋的床上又躺了下去，直到祿安康來回復，說人已經離開。

她一愣，坐起身，「他帶走什麼了？」

祿安康神情複雜：「只帶走了明月苑裡的一幅畫和一些銀子。」

大面值的銀票他都沒要，就那麼走了，祿安康最後都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道一聲保重。

牧玥本以為他還會回來這裏收拾一些東西，她雖沒想和他再多說，也不想看到他走的樣子，但是想想這樣潦草連聲再見都沒說，實在不是滋味。

她驀的哼出一聲：「他走得倒是乾脆，我看是馬不停蹄去找那位了，人家根本不稀罕要我什麼。」

只帶走一幅畫，那肯定是方瑜之前送過來的那幅，不是重視是什麼？

「啊？找誰？」祿安康他們都還不知道方瑜的存在。

牧玥明顯帶着氣地躺下，背對着外面，「走了就走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要睡覺了。」

頓了下她又道：「你去宣揚出去，他以後不再是我郡主府的人，與我再無關係。」

祿安康只當她如此做全是氣話，她這明顯是在氣頭上，旁的她都不管不回，但就算是氣話，他也還是得去執行。

等旁的人都退下，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牧玥撫了撫心口閉上眼睛：都結束了，她也好像越來越灑脫了，除了一開始的生氣，現在都慢慢平靜下來。

牧玥還真睡了一覺，醒來後她搬回了明月苑，婁姜之前的東西全部被收了起來，乍一看，好像他就沒有出現過在她的生活里。

隔天，牧玥便進了宮。

由於前一天就給牧霖他們都傳了信，這次進宮眾人都只剩喜悅。

牧霖見着她，反覆打量了好一會兒才道：「還是這副樣子看着順眼。」

牧玥撇了撇嘴，聽他又道：「換回來是好事，先前一直在找這方面的信息都沒有找到，還好不算長的時間就恢復了，只是你怎麼把他趕走了？你們兩個換身的原因至今未知，也不知道具體如何換回來的，類似的情況難保不會再發生，就算再不喜，你也該把他留在身邊過一段時間確定安穩了再說。」

他這麼一說，牧玥本來上揚着的嘴角落了下去，一是他提及婁姜，二則是，她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點。

上一次他們短暫換回來牧霖還不知道，她這次確實有些衝動大意了，萬一又換回來……她現在慶幸的是已經過了一天還安好，有可能不會再換。

就算再換……那他應該就會回來找她了吧。

她擺了擺手：「哎呀，我有感覺，這次應該不會再換了，你放心。而且，我實在看他煩得慌，不要提他了。」

「煩？」不僅是牧霖，祿公公也一臉不解。

「怎會煩？我以為你們兩個這樣形影不離了一段時間，最起碼會培養出一些好感才對啊。」

看着兩人同樣疑惑的神情，牧玥嘆了口氣，不想告訴那麼多讓他們擔心。

可牧霖轉瞬已經道：「該不是……你有意把人支開吧。」

「什麼？」牧玥裝傻，「我支開他幹嘛。」

「前日西南軍在京中有異動，你以為你和那邊不說，我一個皇帝耳目會那麼遲鈍？我好奇的是，你想保護他大可以放在身邊多派人保護，為什麼要選擇趕走？」

見他都知道了，牧玥沒再多說，只顯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哪有什麼為什麼，想趕就趕了唄。」

牧霖眯了眯眼，「說實話。」

在場的兩人都是很熟悉她的，瞞都瞞不過，被他們盯視着，牧玥壓力之下不甘願地道：「人家有喜歡的人，強留在我身邊幹什麼，所以就讓他走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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