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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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周以後，咲子走下露pin的樓梯，還沒看到人影就聽到了太宰和織田作的對話。
「聖誕節啊。」太宰沒有骨頭般，軟軟趴在吧台上，有些迷離地看着杯中酒，卻在聽到腳步聲時，立刻別過頭，又忍不住轉過來，有些不情不願打了個招呼，「……咲子小姐~」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一周沒見，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別過頭沉默，明明最後一次見面還很興奮的，還是第二天後知後覺？監聽器應該是即時轉播吧。
「晚上好呀，織田作，太宰，你們在討論聖誕節怎麼過？」咲子面色自然坐到太宰旁邊位置，接上他們的話題。
沒等他們中的人回復，突然樓梯間又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露pin的位置比較偏僻，大部分時間都靠他們這些老人來撐場面，這時候來個新人，令人好奇。
織田作動動耳朵，恍然道，「也該來了。」
該來了，誰？咲子有些疑惑，織田作應該是全忘掉的，所以他叫過來的人，會是誰呢？咲子朝着樓梯間看去。
先是一雙皮鞋，然後是一身灰色條紋西服，褲腳和袖口都有嚴重褶皺痕迹，一看就是剛上完班趕過來的社畜。
是班味，他身上有濃濃的班味！
戴着圓形鏡框，嘴角還有一顆美人痣。
「喲，安吾。」織田作熟練地打招呼。
「織田。」那個人也點點頭，謹慎地朝他們打量一眼後，選擇坐在織田作的旁邊，「請給我一杯番茄汁。」
「才下班？」
「對啊，所以說有什麼事，今天把我叫過來？」
……
坐在最邊上的咲子，可以清楚看到，太宰自安吾進門以後，一句話不說，原本趴在吧台上，面朝織田作那邊的臉也側了過來。
注意到咲子的視線，他朝着咲子彎下眉眼。
織田作在那邊和安吾聊起來了，太宰卻沒有第一時間上去搭話，他保持安靜，好似和空氣融為一體。
非常不符合太宰治這個人的性格，咲子想到。隨即她又楞了一下，太宰治這個人，應該是什麼性格的呢。
咲子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根本沒有真切了解過太宰這個人，太宰所表現出來的，又是否是真實的他呢。
「咲子小姐在想什麼呢？」鳶眸湊近，仔細地觀察着她的雙眼，似乎從眼睛裏，就能看出她的想法。
為了湊過來說悄悄話，太宰整個上半身都傾斜過來，彷彿下一秒就會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到咲子身上。
距離太近，咲子還能感受到酒精味，非常清淡，但是存在感極強，可能是她過來只點純牛奶的緣故。
她遲疑地伸出一根指頭抵住太宰額頭，鳶眸在吊燈下如同幻彩琉璃般夢幻，眼底似乎氤氳着杯中一般香醇的酒液。因為被抵擋而下垂的眉眼，能讓觀者都不禁反思起來。
「太宰。」咲子叫了一聲。
聽到自己的名字，太宰眨了眨眼，不再試圖靠近，他看着咲子的臉，等待着什麼。
時間似乎被拉長了，兩個人許久沒有說話，砂眸和鳶眸對視，淺色瞳仁中，都能清晰印出對方的影子。
咲子覺得自己好像是要問什麼的，但是太宰突然靠近，她忘記要說什麼了。這樣回答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她確實在想和太宰有關的問題，咲子坦然地看向太宰。
對方似乎也意識到，這就是她的回答。
連太宰都不敢相信這個答案，他楞了一下，下垂企圖裝可憐的眉眼瞬間飛揚起來，嘴角忍不住地向上翹。
「太作弊了，咲子小姐！」難得清亮地聲音，透過冬季衣物，傳到咲子耳中變得沉甸甸起來，「這次原諒你了。」
一根指頭的抵抗力微乎其微，太宰毫不猶豫地又撲進咲子懷裡。
幸好咲子早有準備，不然肯定會落得一跌兩命的局面。
拍拍在懷裡蹭來蹭去黏糊的大型貓貓，咲子意識到，太宰一直缺乏安全感。還不知怎麼，養成了動不動就撲人的習慣，這不是越來越像只大貓了嗎？一周沒見的緣故？
這邊的動靜太大，把另外一邊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談話聲漸止，織田作後仰身子，讓開一點空位，方便安吾看到太宰和咲子，「太宰，咲子。」
「安吾。」
「你們認識？」織田作詢問。
「不熟。」
「之前工作上偶爾有交接。」
咲子毫不猶豫地否定，坂口安吾解釋了一句。
不是交接，是對抗談判還差不多，對方代表特務科，而她代表軍警，順便找個小房間，就能擱那就某某問題，我方嚴重抗議，反對，不做表態的扯上幾個小時。
簡直就是慢性自殺還差不多，咲子小心挪遠距離，不是對方主動提起，她都已經遺忘這段痛苦回憶了。
「太宰？」織田作又看向太宰。
太宰的表情也不像看到陌生人。安吾沒有說話，他抿了抿嘴，手指握緊酒杯緊張戒備，透過鏡片直直盯着太宰的動作，以便隨時做出反應。
「也是工作時有一面之緣哦~」太宰坐直身子看向坂口安吾，「我記得是，異能特務科情報員，坂口安吾。」
「對吧。」他衝著對方，露出一個充滿深意的笑容。
鳶色右眼一改之前清澈模樣，反而像化不開的黑暗深淵，要把安吾吸引進入，直直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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