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不負

同樣的，盛元宗弟子們也都雀躍不已，私下傳個不停。

「什麼？大師兄能飛天？」

「長老都親眼見到了，還能有假！」

「我怎麼聽說大師兄覺醒了療傷的能力，宗主重傷險死，是大師兄吊著命，才等到桓凌子前輩來。」

「愈傷能力算什麼，我可是親眼見到大師兄在雲端用左手跟人交戰……」

先前仗着臂力對付君郯的劉琦擠在人群中，聽得一陣心虛，大師兄為什麼用左手與人對戰，該不會右手受了傷吧……而且是他乾的？

但大師兄也太猛了，僅憑左手干翻敵手！若是大師兄跟他認真，十個他加起來都打不過……

望星台上，君郯一門心思地鑽研，唇角止不住地上揚，道：「有了功法，任何屬性靈氣都能吸收，都能成為自身靈力的基礎……」

「看來是個不錯的功法，」君郯道，「等我運行出氣旋，便是庚級，凝練出靈力，能夠隨意施展的時候，便是己級。」

「達到戊級，就能御空。」君郯心生神往。

飛翔，那是古今多少人心中的夢。天知道看到別人御空，他也多想御啊！若能不藉助外力就能懸空而立，還能移動，那跟飛翔有什麼區別。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達到這個境界就好了。

君郯將鹿皮卷在膝蓋上攤開，看到養氣功首篇：「天地之氣，有五行，金木水火土，有四效，風雨雷電，有四恆，日月星辰……靈氣者，天地之氣，天地之氣斑駁，有清有濁，所謂養氣，是謂養清去濁，致使靈台清明。」

看得半懂不懂，和武功絕學截然不同，君郯疑惑地摸了下額頭的位置：「靈台不就是這兒嗎，靈台清明是什麼意思，不是保持冷靜，思維敏捷么？」

「……呈跏趺坐，雙手盛於膝，拇指指腹與中指相抵，呈小循環。閉眼，感悟天地之氣……」

君郯只有在睜開眼的時候能看到靈氣，閉上眼，眼前一片漆黑，哪有什麼天地之氣。

時間一點點過去，君郯只覺身體先前受傷的位置隱隱作痛，黑暗中什麼也沒有。

應矜還在屋內等着他。君郯沒來由幾分煩躁，他沒太多時間耽擱，他必須儘快去找應矜。

今晚還約了桓凌子。他右臂的傷勢需要復原。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桓凌子前輩住處的木屬性靈氣和土屬性靈氣不少，如果我在那裡修鍊，指不定更快一些。不如先去找應矜，晚上再修鍊，現在先不急……」

千頭萬緒湧現，君郯正要睜眼。

「等會！」他突然想到，他閉上眼雖然看不見外界的天地之氣，但他能內視自己的經絡，也能看見經脈中遊走的碧綠色光點！

碧綠色光點融入過他的體內，他的這具身體吸收過天地靈氣，經脈遍及周身各處乃至皮膚。

若是閉上眼，看不見體外的天地靈氣，但若有一粒靈氣光點沒入他的皮膚，他必然能看到一半的靈氣光點，剩餘的一半，應該也能看見。

君郯盤腿坐在樹榦上，在黑暗中乾等着。

這顆果樹不知為何能滋生天地靈氣，他等在這兒，總有一兩粒碧綠色木屬性靈氣會飄入他的身體，那樣他就能看見那粒光點！

「來了！」君郯心頭一緊。

有一粒碧綠光點沒入他胸口處的皮膚。

黑暗中，那一點極為明亮。

君郯親眼看到這粒天地靈氣沒入他體內。

也看到了璀璨耀眼的光芒。

下一刻，又有一粒碧綠色光點，融入到他左臂肘彎處。

他再次「看」到了碧綠光亮。

君郯屏息凝神，深深呼吸，又有兩粒碧綠光點順着呼吸，沒入他的鼻中，空氣清醒，提神醒腦，隨着進入顱內的碧綠光點的遊走，剎那間，君郯似乎感應到了「靈台」的存在。

額前似有一片白骨在發光！

內視之下，「白骨」空無一物，裡頭一片潔白，好似純白的霧靄，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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