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年上者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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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三張照片本來應該在之後幾天發給z，結果池連第二天就被同專業的學長拉去隔壁省會參加比賽充人頭，z也沒有再提過，這件事就暫時被擱置了。
今天下午三點的高鐵，他剛回來，行李還沒放下，就忙着回復z的消息。
z：【嗯，可愛。】
z：【你比它更可愛。】
這是接上面池連發的圖片，是他在參加比賽的學校里拍到的小貓咪。
往上翻，就能發現這幾天兩人的聊天記錄驟然變多，往上劃好幾下才能划到之前的聊天記錄。
池連看了眼對面的誇獎已經見怪不怪。
這幾天z一直是這個畫風，他不得不習慣。
禮尚往來，他也回了一條符合他現在gay蜜身份的話。
青蔥小茉莉：【語音】
「姐姐你也很可愛！」
這幾天池連和z聊天逐漸熟絡起來，聊天也不再是兩人單純發張風景照不尷不尬地點評幾句。
那種事事有回應，每一句都耐心回答的感覺很棒，讓池連也開始主動開啟話題。
他久違感覺到一種和溫柔年長者相處的舒適，在分寸感和關懷親切之間絲毫不越界，他覺得對面姐姐一定是個溫柔果斷的姐姐。
之前富婆姐姐的稱呼還是調侃，現在這聲姐姐就是他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偌大的會議桌上坐得滿滿當當，每個部門負責人正挨個進行季度匯總，長桌上首的男人坐得端正挺拔，抬頭看向投屏上的數據。
忽然，男人放在手邊的手機無聲地亮了屏。
他順勢低頭，看到是他的漂亮男孩發來的消息之後，嘴角不知不覺掛上了笑意。
把手機音量調到最低，聽筒放到了耳邊，細聽:
「姐姐你也很可愛！」
……
沉默
……姐、姐？
男人嘴角的笑意在聽清手機發來的消息之後落了下去，惹得此刻正彙報着的負責人話音一頓。
他頭也沒有抬地說:「繼續。」
負責人才後背冒汗地繼續自己剛才沒有匯總完的報告。
姐姐？
什麼姐姐?
他還有別的什麼姐姐妹妹?
鍾致秋快速往回翻了一遍兩人的聊天記錄。
然後頭疼地發現：
過往聊天記錄里雖然沒有一句話表明他是女人，但也沒有一句話表現出他是個男人。
他忽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惱和離譜。
追老婆路上的荊棘和石塊原來是他自己一塊一塊壘上去的。
會還沒開完，他看了眼時間和會議進行記錄表，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回。
只是在會議結束之後對身後的特助說：
「今晚的安排是什麼，不重要的話給我空出來。」
句子是疑問句，但說出口卻是肯定句。
特助哪還會再說什麼安排，查一遍發現沒有特別要緊之後，就直接把行程表全部往後推。
下午回來的時候出租屋和工作室都沒有人。
兩個本地人有課的窩宿舍，沒課的出去玩或者回家，徐鶴不用問肯定是一整天待在畫室。
池連下午回來後把臟衣服都洗了晾到陽台上，每個房間里的垃圾下樓扔掉……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收拾乾淨離開了四五天的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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