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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戰俊妮用枕頭把下身墊高,也不同我說話,安靜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這才起身下床。
她撿起地上的睡袍,隨便披在身上,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又點了支女士香煙,一手煙,一手酒,坐到酒吧的高腳凳上。
「這是一筆交易。」臉上潮紅仍未褪去,可她的語氣卻異常冷靜,「你不要多想。」
我說:「我知道,只是為什麼非得選擇我。」
戰俊妮道:「因為你是黃元君選中的人。」
我問:「你就那麼相信黃元君?」
戰俊妮道:「我信邵老。他信黃元君。你死訊傳出來之後,人人都認為是真的。我特意安排人去調查,當着上百人的面被咬掉腦袋,這可不是幻術能解釋的,那河神又不會配合你演戲。可我對邵老說了,邵老卻肯定地說你一定是詐死。」
我說:「就因為邵老這麼說,你就把大錢用掉,萬一我是真死了呢?」
戰俊妮道:「如果你真死了,這大錢也就沒有意義了。可我賭對了,不是嗎?用你給我的大錢換個孩子,怎麼想我都是賺了。」
我問:「為什麼那麼想要個孩子?」
戰俊妮說:「現在做的事情,以我的出身,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邵老還在,有他護着,我自然不會有事,可他畢竟年紀大了,誰也不敢保證他還能活多久。他一旦走了,邵家其他人不會認我,只會想着吞掉我所代表的天量財富,到時候我要麼死,要麼逃到國外,一輩子隱姓埋名,沒有別的選擇。我需要在邵老還活着的時候,生下一個孩子,讓所有人都以為我身後另有靠山,而這個靠山是邵老也認可的。只要弄不清楚這個孩子的來歷,就沒人敢動我。孩子就是我的護身符。」
我說:「這只是虛張聲勢,以你現在的膨脹速度,遲早有一天會被更肆無忌憚的盯上,只憑一個孩子,保不住你的身家性命。」
戰俊妮道:「那至少得是十年後的事情了,到時候我要是還沒有自保之力,也不配讓邵老這麼相信我。而且,十年之後,你也一定不會只是個簡單的江湖術士了。你的野心很大,就算不說,我也能從你的眼神里看出來。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我搖頭說:「想用一個孩子牽絆住我,你想多了。」
戰俊妮道:「這是一個結盟的憑證。有了這個憑證,我將來一切所得,有三成是你和高天觀的!」
我笑了起來,「你真正想綁定的,是高天觀,是黃元君吧。」
戰俊妮道:「我要綁定的是你。黃元君有着跟邵老一樣的問題,除非她是真神仙,能一直活下去。可那樣的話,她就不需要推你出來了。你在黃元君,就跟我在邵老,是一樣的,我們兩個互相之間,才是真正最可依靠的。」
我問:「你後不後悔?其實不做這個的話,邵老也不會為難你,他去世之前,一定會把你安排妥當的。」
戰俊妮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為什麼要後悔?舊時的戰俊妮,在新婚那晚就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戰俊妮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那人雖然死了,可他的家人還活着,還在地方上耀武揚威。只要那一家人不死絕,這事就沒完!」
她咬牙齒切地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殘餘的香煙扔到杯中,大步流星走到床邊,甩掉睡袍,道:「再來幾回,加個保險,我算好了日子才去找的你師弟,今晚我一定要懷上!」
世如銅爐人如炭。
戰俊妮就是那一塊在爐中正燒的通紅的炭。
我滿足了她的願意。
十月懷胎,她會有一個孩子。
幾番雲雨,不知時辰。
我在天亮之前離開。
疲倦欲死的戰俊妮還是爬起來,站在窗前目送我離開。
出金城後,我在附近鎮子找了個小旅店暫住,換了一套面貌。
這是以前與妙姐浪跡江湖時備下的替身之一。
原身是曾經在北方一帶走絕戶的獨行飛賊,姓曹,叫曹奇。
東北黃瘸子賊道稱王的時候,八四年搞全國榮門大會,年方十九歲的曹奇飛沿走壁夜盜百戶,折服眾賊,在後來的沿鐵路線盜竊的南下支隊中佔了一席之地,獨領一隊,從東北偷到河南,在江湖中名聲大躁。
八六年黃瘸子落網被槍斃後,眾賊四散,曹奇不再組伙改為獨行,流竄於河北山東一帶,只是沒進過京城。
我和妙姐在天津衞的時候,她教我釣魚術,漏財設局,把這飛賊釣了來,問清楚後便留下了身份備用。
改頭換面之後,我擠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車。
這次進京,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妙姐帶了我十年,從來不踏足京城、魔都,但魔都至少還觀望過,因為股票的事,還是就近停留,好好學習,順便從魔都請了老師教我速描寫生,但京城的事情,她從來隻字不提。
我看得出,她對進京有十足的抵觸,甚至是帶着些許畏懼。
她的態度連帶着也影響到了我。
內心深處總覺得京城存在着什麼無法對抗的詭異存在。
隱約間心存畏懼。
妙姐說京城有本地神仙,陸塵音說京城全是土雞瓦狗,倒底如何,還得我自己去瞧一瞧。
車至京城站,天方大亮,我隨着如洪流般的人群擠出車站,又從前門轉回候車大廳,搭眼掃了一圈,便找出個滾大個的老粗兒,二十齣頭的年紀,縮在牆角裝着看報紙,其實是藉着遮掩在尋摸花頭子,隔了十幾步遠靠牆站着個穿件夾克衫的削瘦男人,這是遮罩的,瞧腰包里鼓鼓囊囊的,大約還兼着抹眼的武差事,再往前的候車椅上橫躺着個膀爺,臉上蓋着報紙,一人佔三位置,呼呼大睡,也沒人敢擾,這是立柱打眼的。
三人成伙,有根有底。
正經榮門根底,沒有獨行客,出街最少一夥子。
我便往那老粗兒面前一蹲,抬手摸出包煙來,往嘴裏倒一根,道:「老合拿個火。」
煙是這老粗兒身上的。
老粗兒下意識往腰裡摸。
我手一晃,便有寒光在指間閃過。
老粗兒手背上裂開一道淺淺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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