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腦子裡都冒出了「冤家路窄」四個大字,只有祁峋頭腦一熱蹦了出來。
眼下的場地這麼逼仄,要怎麼搞?
打一架不夠施展身手,罵一場怕吵到哪屋,待會兒有老師蹦出來就好玩了,兩點一線給他們打包送到政教處繼續賞幾千字檢討。
紀酌從來不忌憚孫彬朋這嘴賤手長的狗東西。
祁峋沒來的上月底,他收拾過姓孫的一頓,自損八百傷敵一千,但也算讓孫彬朋這種仗着親戚身份狐假虎威的陰陽人吃到了苦頭。
但這一回大概是因實力懸殊,一打二絕無勝算。
孫彬朋調整好狀態,跟他們擦肩而過,全當沒看到他們倆。
祁峋都驚了,怎麼還有這麼慫蛋的玩意兒。
不過孫彬朋那眼神太奇怪了,難不成孫彬朋看得出他對紀酌刻意親密?應該也不至於吧。
紀酌懶得瞅孫彬朋一眼:「走吧。」
祁峋挑唇:「餓死了,咱們去乾飯。」
食堂已過了飯點,涼得大米飯都硬了。
紀酌帶祁峋混出校外,說是在深巷小吃鋪有一家特別正宗的海鮮米線。
一進店,那海鮮味兒多少有點上頭,祁峋來了漁城一周都沒能適應。
可他哪裡願意掃了小導遊的興,瞧着紀酌介紹得面面俱到,祁峋裝出很感興趣的樣子,演得自己都要信了。
他心想憑藉這演技,拿金馬獎影帝只剩一部戲的資源。
不過少爺曾幾何時對人這麼心細過?
以前跟那群富二代哥們都是「愛吃吃,不愛吃散夥」,如今看來真是神了,神算不愧是神算,他對紀酌是真的越看越中意。
老闆娘是個大嬸,她聽祁峋口音新奇:「喲,靚仔從北方來找朋友耍呀?」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了眼,好像都因那句問話生出股錯覺,像是在調侃他跟紀酌網戀奔現。
不過也不怪他倆,老闆氣質過於到位,有着村口一天能說八百句別人家八卦的面相。
祁峋漫不經心地解釋:「老闆娘,我在這正經入學念書的。」
「噢!那就是跟爸媽過來做生意的是吧。」
「不是。」祁峋說來就傷悲,「投奔親戚。」
紀酌看得也憐愛了,要來投奔親戚,親戚卻不給機會,跑越南去了。
熱氣騰騰的米線很快送了上來,再灌下幾口冰鎮汽水。
紀酌想了想,還是逮着機會問祁峋:「你跟家裡鬧什麼矛盾了?」
凈身出戶,千里迢迢來到漁城,原因還不是因為出櫃。
可他哪能讓紀酌知道,別把人嚇到了。
他也就挑着跟他爸的矛盾來說:「精神出軌,被我逮到了。」
紀酌聽得不是滋味,卻又不會安慰人。
他自認無用地安慰了祁峋幾聲,而後遞去店家的秘制辣醬:「他們家的醬挺好吃的,要不要嘗一下?」
祁峋破罐破摔道:「多給我來點兒!」
他動筷子嘗了兩口,沒想到這家米線聞着味重,嘗起來卻挺香。
紀酌逮着機會打量祁峋。
吃着米線腮幫微鼓,怪可愛的說:「少爺真香了吧。」
祁峋認命:「果然人類的本質是真香。」
「不怪外地少爺抵擋不住漁城美食的誘惑。」紀酌輕輕地笑,「其實你出來散散心也挺好的。」
分明是輕描淡寫地笑了下,怎麼跟往人心尖搗了一記貓貓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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