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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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

翌日剛亮，熟悉的敲鐵塊聲又起，秦爺爺他們去祭拜秦存瑩她們一番後，帶上家人，繼續跟着大隊伍逃荒。

兩後，到了鶴落縣的縣城外。

當半夜，高族長把秦爺爺、洪村長、劉村長他們喊去高家休息地，告訴他們：「厲管事跟李金牛已經被鶴落縣縣衙收押，這樁案子算是個功勞，縣衙的人挺高興，是給錄捲入冊了。以後要是有惡人想拿這事兒找茬，你們拿着供詞去落戶的縣衙，就能證明清白。」

只是……

「縣衙的人，縣裡兵力有限，丁老大他們又不知道逃那裡去了，所以不打算再追查。」

「還怕災民多了會生事，勒令咱們不得停留，要儘快離開鶴落縣境內，否則衙門會派衙役來趕人。」

劉村長聽得悲從中來：「把咱們當瘟疫一樣趕，哪哪都不許咱們停留，啥時候才是個頭啊？」

「各府縣怕災民聚集鬧事，為求自保，只能趕人。」不過，高族長給他們透露了一個消息：「縣衙里的人，好像太周府在賑災。只要咱們能活着到太周府，就能領到一筆賑災糧。」

劉村長聽得大喜，想要細問，高族長已經不了，是讓高老二把糧食拿來：「荒年物賤，兩頭傷驢跟木車只換了三百斤糧食。兩百斤分給了苦主們，餘下的一百斤已經分成四份，咱們一村一份。」

「多謝高族長。」秦爺爺他們拿了糧食後，回了休息地，把糧食給了秦奶奶，又把高族長的話，告訴大傢伙。

秦大石他們聽得大喜，眼裡都有了活氣：「太好了，有了太周府的賑災糧，咱們就能熬過這個冬。等來年春就去南邊找五叔的老兄弟，在南邊安家落戶，過上吃大米飯的日子。」

起南邊的老兄弟們，秦爺爺臉上有了笑意，又把糧食分成許多個份：「每家都拿三份綁在身上，這樣即使遇賊，也不怕糧食全被盜走。」

「五哥放心，我們一定藏得妥妥的。」秦老六夫妻趕忙拿過糧食，美滋滋地綁好。

秦存泉他們也很感激，越發信任秦爺爺，聽從他的安排，一路上是團結互助，惹得秦九婆她們恨紅了眼，是拉着秦大岩、秦二勇的媳婦挑撥離間，可沒有一次成功的。

秦九婆越發恨了，罵秦四實：「你不是要教訓他們，搶他們的糧吃嗎？趕緊動手啊，再晚上幾，他們就把糧食吃光了，你還搶個屁。」

秦四實拍着凸起的雞胸保證道：「娘放心，明紮營後，兒子就帶着手下兄弟去教訓秦米，搶她們綁在身上的糧，讓那賤丫頭知道咱們這一宗的厲害。」

秦九婆這才暢快起來：「那你快着點，娘等你的好消息。」

……

翌日傍晚，逃荒隊伍停下紮營時，秦四實果然糾結了兩個青壯，尾隨秦米她們進山。

趁秦米她們分開找食時，秦四實招呼狗腿子們：「貴牛、寶銅，你倆去把秦米打暈了拖過來。」

「是。」兩個狗腿子立刻朝着秦米摸去，可秦米早就發現了他們，故意落單也是為了引他們出來。

等他們靠近後，秦米猛然轉身，一刀砍在秦貴牛的腿上，咔嚓，刀深入骨，秦貴牛跌地慘叫：「啊啊啊，腿，我的腿斷了！」

秦寶銅見狀嚇懵了，根本不敢上去救人，撒腿就往後頭跑：「四哥，四哥救命啊，貴牛被秦米砍了！」

可他喊了好幾聲都沒見秦四實出來，跑到原地一看，秦四實已經不見了：「四哥你去哪裡了？快出來幫忙啊。」

秦米已經追了上來了，握刀冷笑道：「別喊了，秦四實那種沒擔當的孬種，你還指望他出來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