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什麼?
她也要砍斷他的衣擺?
左儀水愕然極了。
少年如冰雕雪塑般冷漠的臉上,神情第一次崩裂的如此厲害。
桑雲惜眼神閃了閃,察言觀色許久,見機插話道:「這……我等畢竟同宗同門,更是在一脈上,這位師姐不如——」
桑雲惜自覺拿捏得極好,話語中處處偏幫,然而未等她將這一套精心組織的話語說完,就聽左儀水突兀地開了口。
「不必。」
桑雲惜好懸沒繃住表情。
怎麼回事?!
她控制不住地看向了桑寧寧,卻見桑寧寧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桑寧寧在看左儀水的劍。
到底是出自名門,左儀水的神情恢復的很快,轉眼又是一副肅冷的表情。
他接下了自己的佩劍天凝,親手遞了過去。
「請。」
對於劍修而言,此舉已是足夠尊敬,甚至有些難以預料的親昵。
在場不少弟子都剋制不住地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世人常開玩笑「劍修之間無異於其伴侶」,這句話雖不適用於所有劍修,但是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卻也並不誇張。
劍之於他們,不亞於彼之半身。
哪怕是骨血至親,若是關係不睦,也甚少會將自己的本命劍遞給對方。
換而言之,如左儀水這般行為,不亞於將桑寧寧划到了「自己人」的行列。
然而左儀水和桑寧寧,一個天性肅端,自認理虧,一個從無人教導這些,也尚未獲得本命劍,並不明白這個行為背後的微妙之意。
桑雲惜眼睜睜地看着那把通體漆黑的玄天鐵劍即將被它的主人親手交付,一股強烈的不甘和即將失去掌控的惶恐驟然席捲了她的心臟!
不可以!
不該如此!
她分明——
「恐怕不妥。」
聲音很熟悉。
熟悉得讓人心煩,恨不得再去咬個百八十串的糖葫蘆。
桑寧寧轉過頭去。
果不其然,容訣正偏頭對她笑了一笑。
他視線越過桑寧寧,對左儀水委婉道:「天凝劍乃是你的本命之劍,用它傷你,哪怕只是劃破衣擺,恐也不妥。」
被容訣這麼一說,眾人俱是從方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對啊,這畢竟是左師兄的佩劍!
先不論桑寧寧能不能用對方的本命之劍傷到對方,單說桑寧寧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反噬,就是一個問題。
桑寧寧也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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