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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末的外國留學生,在國人眼裡,象大熊貓,象金絲猴,是很高大上一般的存在。
江潯把東瀛的留學生澤口靖子、美國北大訪問學者馬克龍等人帶到宿舍時,宿舍里一幫人正聚在一塊下象棋,足足愣了三秒鐘後,大家嘩一聲作鳥獸散,班長鬍軍、支書何冰就趕緊帶頭收拾起宿舍衞生來。
客人上門,中國人的習慣就是得先收拾衞生。
可是再怎麼收拾,宿舍里還是亂糟糟的樣子,「我們前來,是想邀請你去北大作客。」馬克龍說得很是鄭重,發出的邀請也很正式。
哦,江潯猶豫了,他看看宿舍外面,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全象看珍奇動物一樣看着這幾個外國人,可是他們看到澤口靖子的時候,有人眼睛就直了,挪不開了。
「江潯什麼時候交到一幫外國朋友?」
「那女的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東瀛人?」
「唉,這不出名了嗎,中國的大學生都知道潯子,外國的大學生也知道潯子了……」
……
「那得去啊,說什麼都得去。」何冰見江潯猶豫,立馬替他一口答應下來,他小聲在江潯耳朵邊嘀咕着,「這可是中外友好的大事,咱們可不能落後。」
「我說了能算嗎?」江潯也小聲回應着。
這時候跟外國留學生接觸,都有留學生辦公室的人管着哪,拜訪留學生也有規定……
「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請彩芳、李福林還有青女,一起到北大參加我的生日。」馬克龍一口流利的漢語。
哦,江潯這才知道,北大留辦的人也一起來了,還有一位中文名字叫大山的加拿大留學生去女生宿舍找陳煒、鞏俐她們去了。
「明天我們北大見。」澤口靖子的漢語就說得不那麼流利了,臨走,她伸出手來,再一次邀請。
「北大見。」柔荑般的小手握在手裡,江潯答應得痛快。
演戲時戴了兩個牙套,後來講着講着習慣了,摘下一個留一個,等到戲演完把牙套全部摘下,他有小半個月說話不利索。
江潯說話也不利索,可是在澤口靖子眼裡,這就是為藝術獻身,她看江潯的目光更熱烈了。
學生食堂的菜也能吃飽,可是,留辦的人也不讓人家在這裏吃飯,把人家送出樓,眼瞅着他們騎着自行車走了,江潯就要回宿舍,他這中午飯還沒吃呢。
可是一轉頭,他差點撞在一堵人牆上,宿舍樓里的男同學都翹着腦袋看着遠方。
遠方沒有詩,只有一道美麗的倩影。
「潯子,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多外國人?」一位八六級的師哥一臉的羨慕,這年頭,認識外國人不止臉上有面子,也能買到一般老百姓買不到的東西。
「這也就剛認識,我可以作證啊,我們家潯子還真沒跟外國人打過交道,」何冰把話頭搶了過去,「這都是觀眾,桑樹坪紀事的觀眾。」
「他們邀請你到北大?」胡軍一臉的嚴肅,雖然中戲牌子很響,但北大的牌子更硬。
「嗯。」江潯答應一聲,擠開人群,回到宿舍,小米粥都涼了,「呼嚕」,他喝了一口,又用力咬了一口饅頭……
……
江潯是下午接到留辦人員的電話,提醒他在國際交往中應該注意的問題,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要時刻提醒自已……
嗯,搞得好象很隆重很正式似的。
鞏俐和陳煒也接到了電話,三人一起商量着,這位馬克龍同志明天要過生日,是不是該準備一點生日禮物?
第二天,留辦的人員就來了,接他們去北大。
鞏俐看着江潯提着的蛋糕,再看上面的字,就跟陳煒笑得抬不起腰來了。
蛋糕上是一個大大的「壽」字,還有一行祝你生日快樂的英文。
一個外國人,壽,怎麼看怎麼不搭,況且,這馬克龍才多大歲數啊,頂多二十多歲,可是現在江潯同志要給人祝壽!
車子開到北大西門,留學生就住在西門邊上的勺園,嚯,隔着車窗,江潯笑了,一群外國留學生正在樓前練習太極拳,一個個打得有模有樣。
「hello,鞏俐,hello,陳煒……hello,江潯。」看到江潯、鞏俐與陳煒,馬克龍很高興,太極拳也不練了,笑着就迎了過來。
「這是大山……」他介紹着身邊的其他留學生,「來自加拿大……」
哦,江潯握着大山的手,今年的北平台元旦晚會上,他演了一個小品,這位將來中國人沒有不知道的,那時他的身份是一位相聲演員了。
馬克龍看着他手裡的蛋糕,很熱情地把他們讓進自已的宿舍,他住在四號樓的四層,其他留學生住在一二三號樓,有意大利的,有法國的,東德的,羅馬尼亞的,南亞的,蘇聯的……哦,還有一位來自埃塞俄比亞……
宿舍的走廊里,漆黑一片,非常昏暗。一眼望去,好像在向一束光行走,希望就在眼前。
馬克龍的宿舍布置的很簡單,但是很溫馨,牆上貼着一幅水墨山水畫,貌似還有一張世界地圖,書架上擺着各種書籍,燈泡也富有年代感……
宿舍旁邊是一大水池子的洗手間,裏面掛着洗好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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