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不提他的身體,光是暈倒後被賀極抱進來這件事,就足夠丟臉了。
不過,以他們二人的恩怨,賀極是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進來的也說不定……
似乎猜中了他心中所想。
賀極道:「你暈倒在街角,我抱你進來的。」
寧玦:「妖王閣下……」
賀極卻一笑:「我更喜歡你喊我十一。」
寧玦:「有何說法嗎?」
「沒有。」賀極淡淡道,「只是院里那枝鳳凰上,恰好開了十一朵花。」
寧玦點了點頭,沒再吭聲。
賀極卻突然不高興了,他陰沉地斂下眸子,指尖一個用力,把手中嵇採的劍給捏斷了。
寧玦抬頭看他,他轉瞬又笑了,一副明媚少年樣,只是笑意並未入眼,只在唇畔,輕輕淺淺的。
「你心情不好?」
「沒有。」
「誅蓮的劍……」
「改日還他一把,不值什麼。」
寧玦靜了片刻,又道:「誅蓮和相里……」
賀極道:「活着,但我不會放人。阿玦,這是他們第二次來找我麻煩了。」
「那還真是抱歉……」
眼下,寧玦不知該如何跟他對話了。
他滿腦子都是自己身體的事,嘴上敷衍着:
「不過你從前也找了他們的麻煩啊,銀龍衞還凍在山門外呢,聽說伙房最近做冰粥都是直接出門敲上一塊……誅蓮想必不是故意的,應當是今夜被我撞見了糗事心情不好,這樣看來大家彼此彼此,完全可以扯平嘛。哦對了,那個女妖很漂亮,你剪的紙人真靈動,手好巧,剪窗花想必也很好看吧?過年可以送我幾張嗎?我貼在窗上,哈哈,哈哈哈……對不住,我到底在說什麼啊,你假裝沒聽見好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難為賀極還能認真地聽他講完。
賀極彎起漂亮的眼:「你希望我們扯平?」
寧玦硬着頭皮:「……是。」
賀極笑了笑:「阿玦發話了,我理應放過他們。可那朵歹毒的蓮花屢次挑釁,我實在不知他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你知道嗎?」
寧玦:「……」
他該知道還是該不知道?
救命。氣氛真詭異,簡直要被冰塊凍住了。
可問題是為何只有他在窘迫?賀極的神經究竟是什麼做的啊!!!
一旁,瘦白兔道:「今日交戰時,我聽誅蓮提及,他所求之物在您的床上。」
「床上?」賀極眉一挑,「被子?枕頭?」
瘦白兔:「他要人。」
賀極輕慢道:「噢,原來歹毒的蓮花暗戀我。」
寧玦:「……」
瘦白兔:「不是您。」
賀極思考須臾,又道:「我明白了,既然他喜歡,送他就是了,免得他天天來煩我。抬上來。」
寧玦:「……」
僕役們抬上來幾十個人。
有男有女,長相各異,只一點相同。
——都是美人。
「這些是……紙人?」
逼真到近乎以假亂真的紙人。
賀極支手抵着側額,疏懶道:「妖族的老傢伙們總盯着我的床榻,要我立妖后。我煩得很,所以想了法子堵了那些老妖的嘴。」
「我命人從畫冊里尋來美人像,照着剪了紙人放在榻上,這樣老東西們就不會聒噪了。因為沒施妖法,所以看起來像死人,毫無風情,我也認不出都是誰。誅蓮想要的莫非是它們?他這是什麼變態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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