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期盼寒假,而舒見桉卻是個例外。寒假就意味着,他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林舍魚。不過讓他欣慰的是,這個假期不算太長。
他不需要像從前,在無盡的想念里,細數每一寸光陰,度過漫長的假期。
需要帶回家的東西不多,他只背了雙肩包,提着一包換洗的衣物和床上用品。
回到家時,就算隔着一道銹跡斑斑的防盜門,舒見桉也聽見了裏面的喧鬧聲。
好像是有炮彈打在耳根子上,讓他的鼓膜生疼。他的眉頭皺了一秒,轉過身,正準備往樓下去躲清凈,卻聽見幾個不屬於這裏的聲音。
舒見桉肩膀一顫,轉身回到門前,側身細聽,分辨聲音的主人。然而下一秒,防盜門就猝然被拉開,震耳欲聾的聲音像撲面而來的海嘯,讓人無處可逃。
幾個男人罵罵咧咧地往出走,凶神惡煞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好來頭。在他們身後,霍春燕和陳國財賠着笑臉,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地喊「哥」,霍秋榕則是靠坐在沙發上,面如死灰,像條擱淺瀕死的魚。
等幾個人下樓後,樓層恢復寂然,四四方方的門框,框住的場景猶如卡隆的畫,混亂怪誕。三個人在看見舒見桉的剎那,都愣在框內。
「小姨,你怎麼來了?」舒見桉詫異。
霍春燕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切換自如,卻是發自內心:「見桉,你回來了。今天是放假了嗎?」
舒見桉沒接話,而是繼續問:「那群人是誰?」
霍春燕和陳國財面面相覷。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立刻明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不顧陳國財的遮掩,他徑直走進屋內,目光落在放在茶几上的白紙黑字上,最下方還蓋着紅色的拇指印。
「見桉!」霍春燕還想制止,卻無濟於事。舒見桉已經拿了起來。紙條上赫然寫着兩個大字——「借條」。
越往下看,他的身體就止不住顫抖。加起來一共八萬元的借款,全是因為霍秋榕打牌輸的。
不同於陳國財打一兩塊的小麻將,霍秋榕最喜歡打大牌,至少是五十元起步。她還有一群麻友,一下班,成天就聚在小區里的某個麻將室里打牌。
舒見桉將借條擲在茶几上,滿眼怒意,大聲質問:「媽,你到底在幹什麼?!」
剛才還因為那群債主而心驚膽戰,在聽見舒見桉憤怒的質問後,霍秋榕似乎覺醒了剛才失蹤的脾氣,立刻暴怒起身,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打得他朝右邊趔趄,指着他便罵:「我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沖我吼什麼?你竟敢對我吼?」
緊接着又是一腳。舒見桉徹底被踹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膝蓋。她還覺得不夠解氣,就要去拿衣架抽他。
「姐!」霍春燕反應過來後,即刻撲上去把舒見桉護在懷裡,朝陳國財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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