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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辛弈醒了個大早,昨夜睡得晚,便沒睡多少。今日他還要與胡庸招待外使團,故而也沒敢怎麼睡。醒來時腰上有些痛,他迷迷糊糊的摸到柏九緊固的手臂,又摸索到柏九的臉上。柏九顯然也是才醒來,頗為困惑的「嗯?」
了一聲,將人又攬緊了。
直到半響後辛弈才得以起身,柏九也醒了。陪他洗漱用膳後,看着他出門了。
辛弈同胡庸一併驅駕,偏今兒還挺熱,胡庸見辛弈扣的嚴實的立領,拉了拉自己的襟口,勸道:「世子爺不常在京都,這秋時啊,京都還得熱一陣子。」
辛弈一摸自己的立領,含笑對胡庸頷首,耳尖卻倏地燙起來。他指尖摩挲在扣上,心中卻十分窘迫。
一路閑話不提,只說到了外使團的地方,辛弈和胡庸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見着人。察合台一出現便連聲道慚愧,說是昨夜宮宴喝得高,今早沒起得來。胡庸連忙客套道王子惜身,無妨無妨。雙方氣氛拿捏夠了,才轉提到今日何處去的問題上。先前的花街一游胡庸提也未提,只將不貳茶樓報了,詢問察合台意下如何。
察合台當然不會推脫,雙方一拍定,那就動身。
辛弈是個啞巴,自不會叫他在前邊出頭,他只管在座待着就是,皇帝喚他來的原意也不過是給大苑找着樂趣。不過他身上有世子之名,倒也不能晾得太遠,這麼一來,他就和阿爾斯楞一併坐着。前邊胡庸和察合台相談甚歡,下邊兩人寂靜一片。
辛弈摩挲着杯沿,恍若正在聽書。心裏邊想着,不貳茶樓的茶還是那麼燙,熱的他背後都已經漬了汗,可他絕不可能把領解開些,只得忍着。一邊的阿爾斯楞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大苑禮服比大嵐厚重不止一倍,光是坐在這裏,已經要靠耐力。
中途有侍者前來倒茶,不知是害怕獅王威名還是初入茶樓手生,手抖的厲害。阿爾斯楞皺眉,似欲發之時,一旁的人接了手。
辛弈將壺提穩了,意示侍者下去,侍者趕忙退下,辛弈給阿爾斯楞倒茶。動流暢,茶葉在杯中旋飄起伏。待手停了,置放好壺,兩人目光一對。
「勞駕。」
阿爾斯楞將茶杯抬起,連吹也未吹直接一飲而盡。茶後半響,阿爾斯楞忽地問道:「平王待你如何。」
辛弈笑了笑,阿爾斯楞便自行回答了,「他向來睚眥必報,又能好到哪裡去。」
見辛弈垂眸平靜,繼續道:「皇帝留你在此,恐怕是不想放你歸北陽。」
最後他道:「你父親葬在哪裡。」
葬在哪裡。
他母親那一年暴斃宮中,骨灰本該歸還他北陽燕王府,卻不想因忌憚禍患,上津奉命來到京都後百般推脫,任由京都扣留,最終收歸皇太后宮中。二哥葬在北陽下津的燕王墓林,大哥和三哥葬在北陽與大苑的劃定之線。父親戰死屍骨殘缺,平王將其送歸京都,皇帝以猝淚之故將父親火化置於宮中,僅在北陽下津立了個衣冠冢。
一家人天各一方,是辛弈甘願來京都的首要痛處。他要將母親和父親的骨灰安置北陽,好歹在二哥身邊,以免生前的別離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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