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嶼眼見這驚駭畫面,又聽得松柏的聲音喊「小冬」,簡直難以置信,心裏一沉,一使勁,竟破開那股威壓從椅上站起來,想親眼去瞧瞧地上那個人。
沈溯微將芥子金珠一拋,松柏和地上的小冬一併消失,金光又如一道波瀾橫來,將千嶼一把攔至案後。
但在那金珠打開的瞬間,有一道金光逃竄而出,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個白衣的女子,那女人鬢髮汗濕,風塵僕僕,哭着叩頭,口中哀求道:「求仙君放過他。」
「求求您饒他一命吧,仙君,求求您了……」
沈溯微見跪在地上的是真正的王夫人杜月吟,也有些意外。
這芥子金珠內部空間像是一座密閉的閣子,難辨時間流逝,若非時時刻刻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又有強大的念力和決心,怎會在空間打開的一瞬,抓住機會闖出芥子金珠。
三道金光劍影「嗤」地拔出,王端的身子緩緩滑坐在地上。劍影游魚一般首尾相接,旋轉着凝化為一把金光流轉的虛影,握於沈溯微手中。
「我不能放。」
沈溯微垂眼看着與黑氣交繞在一起的王端,平靜道,「他入魘了。」
既是凡人,便難免在某一場景下有嗔、怒、妒、恨、惡,這些情緒散於空中,與靈氣相結合,滾雪球一般漸具形態,便成為魔。
魔四處遊盪,沒有思維,僅有惡念,吞食生靈。
這是向外剝離了人的魔。
另有一種,植於人身,光影隨行。越是內斂自省、不形於色的人,越容易向內滋生心魔,稱為「入魘」。
因魘就是人,人就是魘,二者同一具身體,混沌難辨,入魘之人,無法用任何法器探知,只能憑經驗判斷。
十幾日前沈溯微在白露寺隔簾聽得僧人轉述王夫人祈福之語,僅有些懷疑;看見王端慘白的面孔,便有五分猜疑;
待化身為王夫人,在書房布下法陣,近身將他激怒,見他皮膚之下,隱有魔形涌動,便已有九分確定。
王端並非忽然生病,而是從那時起入魘了。
「入魘之人,難抗魔性。他白日正常行走,晚上便不能自控。我來之前,南陵大魔吞噬婦孺,有他的一份。日後他會全然魔化,世上沒有王端,只剩它了。」
這魔物狡猾,它日益壯大,將王端的身體血脈吸食得氣息奄奄,卻不脫殼而出,而是留下它當做掩體,一旦城中有修士掃蕩,便龜縮於內,藉着王長史的身份騙過徐見素。
而王端到底是有點文人骨氣,竟與之相抗數十日之久,仍頑強地保留了一絲神智。
王夫人趴在地上,淚珠連綴而下,不住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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