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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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季淵端着一盆枯掉的草，將它輕輕放在窗前，季淵凝視着她，似陷入回憶。

約八千年前，季淵前往從極淵斬殺妖獸太歲，在終年冰封千里的地界，發現幾粒種子，季淵將此帶回，撒在雨霽林的靈草一片。這些種子長起來後，季淵發現，是及其難尋的祝余草，據上古史籍記載，祝余草可解百毒，有修補靈魂之效。食用之人，便不會再受任何毒藥侵蝕，曾生長於不周山一帶，後因神魔大戰後，數萬人傷亡，祝余草被採摘入葯，服用之人不僅靈魂得到修復，靈力也大增，便引得神魔兩族瘋搶。此後但凡出現一株，便被人採摘，如此千百年後，祝余草消失三界，數萬年來再無出現。尚不知從極淵如此冰封之地，還能有幾粒種子。

季淵得空時便在院子里，看書，修鍊，毅或者彈琴下棋。有時會親自澆灌院子里的靈草靈花。後因好友青華受傷，季淵便採用祝余草入葯，替青華療傷，不多時青華傷已痊癒，在與季淵下棋之時，瞧見祝余草，便向季淵討要一株，季淵看了一眼道『長得不甚好，移摘未必能活』，此事便不了了之。

季淵見祝余草似不如先前鮮活，便準備採摘練成丹藥，正欲採摘之際見一株長得青蔥鬱郁，似乎很是頑強，便擱置了想法，祝余草要活的入藥方能發揮最好藥效，煉成丹藥後，藥效便會大打折扣。

久而久之季淵發現，凡是他預備要煉製丹藥採藥之時，那株祝余草便長得精神抖擻，神采奕奕，若是青華來時，則低頭垂腦，奄奄一息。季淵甚是奇怪，按理說祝余草未有幻化成形的先例，莫非該草通靈性，可其他的祝余草並未如此。季淵為證實心中猜測，便在下棋時故意說道，祝余草果然不適合養在此處，還是移摘去不周山更為適合。果不其然，季淵說完這話後，原本耷拉下來的葉子立刻挺立了起來，連葉尖都泛着光芒，似在表示，自己長得很好。

季淵見此草有靈，便將她單獨移摘，移摘之時，季淵便見祝余草又耷拉了下來，似乎是垂頭喪氣一般，季淵開口道『我知你有靈，我將你種至花盆，放窗檯之上，有助於你成長』，話音剛落，就見奄奄一息的祝余草又精神了起來。季淵不由得搖頭輕笑。

花草想要幻化成精靈，那是及其難得的，況且祝余草並未幻化成形的先例，季淵也不知這株草能否幻化成功，就當是一次實驗吧，季淵想，

季淵將祝余草放置書房窗檯，該位置正迎早上第一縷陽關，晚上月色籠罩，得空之餘，季淵便會用甘露水澆灌。祝余草在此長得枝葉繁茂。

過了六百年後，季淵一次外出回來，似有受傷，季淵在雨霽林修養之時，站在窗檯，看着原本長勢甚好的祝余草又耷拉了下來，微蹙着眉頭，伸手撥弄葉片，季淵還尚未碰到葉片，便見葉片主動迎上季淵的手，幾片草葉附在季淵手上，葉尖散出絲絲光芒，片刻之後，季淵便感覺自己傷已痊癒，自己原本有的舊疾均得到緩解。

祝余草放開季淵，便肉眼可見的葉片泛白，似癱軟般，搭在花盆邊緣。季淵見此，便每日取來甘露水澆灌，每日晨曦帶着她去高處曬太陽，約莫照顧了三月有餘，祝余草又恢復了先前的繁茂。

就這樣一人一草過了多年，一天季淵在院子與言幕下棋之時聽見屋內似有異動，季淵眸光一冷，瞬移到屋內，卻並未發現有外人進來的氣息。雨霽林乃季淵的私人住所，即使天君前來，也必會提前知會，更何況雨霽林入口設有陣法，林內有言幕及蜚廉守護，即使靈力高強如戰神也段不能消無聲息的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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