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血之路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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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巨大的、閃爍着紅光的球在空中尖叫着向佐里安飛來。他把手伸過去，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彩虹光在上面閃過。它立刻散開，露出一支更暗淡但更危險的綠色能量之箭，射向他的胸膛。

站在他身邊的擬像人立即將他的手臂伸到箭的路徑上，犧牲它來保護佐里安免受打擊。那隻手臂在魔法彈丸的一觸下就爆炸了，擋住了攻擊，但金屬彈片像雨點一樣落在佐里安身上。佐里安沒有試圖保護自己免受飛來的金屬碎片的傷害，而是選擇繼續進行反擊。彈片被他的盾牌擋住了，一個微弱的蜂窩狀圖案瞬間在他周圍顯現出來，因為它吸收了攻擊，然後佐里安完成了他的咒語。

什麼也看不見，但這是因為他的投射物是完全看不見的——一對圓形的切斷力圓盤朝巫妖飛來，他正在忙着躲避扎克朝他飛來的巨石和火球。

在他們旁邊，公主用她的六個腦袋向空中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咆哮，最後兩個腦袋正忙着咬破一隻大鷹的喉嚨，她設法從空中抓住了一隻大鷹。那隻大鳥軟綿綿地掛在她的嘴裏，它的騎手們無處可去。這場戰鬥持續了很長時間，一個埃爾德馬利安人的反應小組找到了他們，試圖加入戰鬥。不幸的是，兩組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干涉。他們的鷹騎士損失了至少一半的人數——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到他們的鷹和法師燒焦的外殼混雜在戰場的殘骸中。剩下的鷹現在不安地在上空盤旋，保持距離，只是觀察周圍的事物。

遠處的幾個地點也在冒煙。埃爾德馬良軍隊曾試圖在這些地方建立炮兵陣地，以便從遠處將他們消滅。不過，誇塔奇·伊科爾並不喜歡這個主意，在他把他們全部消滅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試一次了。

扎克對公主大喊一聲命令，公主粗暴地把死鷹扔到一邊，消失了。更準確地說，是傳送過來的。她立刻又出現在誇達奇身邊，立刻想咬他，踩他。即使是古老的巫妖也很難制服這麼大的、能再生的野獸……尤其是當扎克和佐里安在那裡讓他無法專註於對付她的時候。

由於九頭蛇和扎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誇塔奇-伊科爾沒有注意到椎間盤的切斷，直到為時已晚，最終失去了一條手臂。這反過來又使他處於更大的劣勢，並迫使他消耗大量的法力儲備來抵禦他們並穩定自己。現在他沒有了皇冠，他的法力儲備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可笑了。他不能再因為違約而比他們更長久了。現在扎克驕傲地戴着王冠去戰鬥，這意味着誇塔奇-伊克爾不得不擔心一場消耗戰。

戰鬥又持續了五分鐘，最終放慢了速度。最終，雙方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凝視着對方，等待着對方採取行動。扎克和佐里安當然可以利用他們的優勢，但那隻會讓巫妖逃跑。那沒必要，真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什麼也看不見。唯一的聲音是偶爾有巨鷹在頭頂盤旋的尖叫聲，公主對它們和誇塔奇爾發出嘶嘶聲作為回應。

「嘿，」扎克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神奇地扭曲了，臉藏在一個空白的白色面具後面。他把皇冠從頭上摘下來，在手指上開玩笑地旋轉着。「你在找這個嗎?」

誇塔奇-伊科爾的反應是向他發射了一束他標誌性的紅色解體光束。然而，扎克沒有動一根手指來躲避或阻擋它。光束不自然地繞着他彎了彎，沒有照到他。

「我們也許願意把它還給你。」

佐里安指出，他的聲音也扭曲了。

誇塔奇·伊希爾好奇地把頭歪向一邊，什麼也沒說。

扎克補充說:「我想，我們也可以繼續這樣過幾天。」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有點喜歡我們之間的這種衝突。給這一天增添一點刺激，你知道嗎?」

「所以。你想談談，是嗎?」Quatach-Ichl觀察。他抬頭看着頭頂上盤旋的鷹騎士。「不過，這裏可能不是做這件事的最佳地點。」

「那就挑個時間和地點吧，」扎克說。「別讓我們等太久。我們的時間有點緊。你太拖拖拉拉了，我們就留着王冠，把這事了結了。」

誇塔奇沒有回答他。他只是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瘦骨嶙峋的手捏了捏。明亮的橙色線條在岩石表面燃燒起來，然後逐漸消失。巫妖把石頭扔到他們腳邊，然後瞬間傳送走了。

佐里安把石頭撿起來。它還很暖和，上面刻着時間和地址。

最後加一句。

「別遲到。」

-打破-

佐里安無意告訴誇塔奇-伊科爾時間循環的事，也不想說服他幫他們出去。這顯然會讓他們難堪。古巫妖沒有動機去破壞他原本的自己的計劃，幫助他們逃到現實世界。上次他意識到自己只是複製品世界中的一個複製品時，他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通過削弱他們來推進他的原作的事業。這樣的人是不會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幫助他們的，而他們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他的。

但他們不需要告訴他時間循環的事。他們不必請求他幫助他們逃跑。他們現在需要的是更多的時間，而要做到這一點，他們需要他們的BlackRoom項目取得成功。

在Quatach-Ichl的幫助下，它很可能取得驚人的成功。

此刻，他們正在塞浦路斯眾多餐館之一的一個包間里，與伊巴桑族領導人討論這個想法。誇塔奇-伊科爾穿着他的人類偽裝，扎克和佐里安為了表示信任，同意卸下面具。

「讓我把話說清楚，」誇塔奇-伊克爾邊說邊把玩着他的眼鏡。「你想讓我幫你把艾德瑪的時間擴張室改進到一個完全荒謬的速度——」

「具體來說，我們還需要五個月的時間，」扎克打斷了他的講話。

「作為交換，你要把我的王冠還給我嗎?」誇塔奇說完，假裝沒聽見。「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厚顏無恥和愚蠢的要求嗎?我是說，我會拿回皇冠的。這只是時間問題。」

「看，這就是你錯的地方，」扎克說。「佐里安，做你該做的。」

佐里安點點頭，開始施大門咒。誇塔奇-伊希爾立刻警惕起來，但他只是不知不覺地緊張起來，沒有攻擊他們，也沒有提出任何抗議。他好奇地看着佐里安施完咒語，打開了手掌上方的一個微型次元門。

如果仔細看，他們可以看到一個沒有特色的水域，透過大門。

「嗯……做什麼?」誇塔奇懷疑地說。「你可以施大門咒。這不是很多人可以誇耀的東西，但是——」

「掃描一下，」扎克告訴他。「看看它通向哪裡。」

誇塔奇·希爾皺着眉頭，照着做了，他做了一堆占卜，確定了傳送門另一邊的位置。整整兩分鐘後，他靠在椅子上，奇怪地看了扎克一眼。

「就我所能看到的，這只是一片隨機的海洋。離任何陸地都很遠，」他說。

「沒錯，」扎克說，笑得合不攏嘴。「現在……如果我們把王冠扔進那個傳送門，然後關上，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誇塔奇-伊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既震驚又明白。事實是，從人類的角度來看，深海是完全無法到達的。即使是最厲害的法師也不可能找到被扔進大海的東西。即使是像Quatach-Ichl這樣不需要呼吸並可能長生不老的巫妖，也會對在海底大海撈針的想法猶豫不決。

如果扎克和佐里安真的在海洋中隨便選一個遠離陸地的地方，把王冠扔在那裡，那和徹底摧毀王冠沒什麼區別。

「你不會的。」

誇塔奇嚴厲地說。「那頂王冠的價值——」

「如果我們不能讓黑屋運轉起來，我們就死定了。」

扎克說著，朝巫妖探了探身子。「好了，我說了。我們絕望了，我們的命就靠這個了。如果我們失敗了，這頂王冠對我們就毫無用處了。那為什麼要留着它呢?我們給的任何人都會成為你的目標。最好把它扔進海里，這樣你就得不到它了。」

「你……」誇塔奇說，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搖了搖頭。「我明白了。所以我要麼現在拿回你的王冠要麼就永遠失去它。你是這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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