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敵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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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Xlotic沙漠通常被描繪成無盡的沙海，只有偶爾破碎的岩石露出地面或隱蔽的綠洲，但它的實際景觀遠比這複雜得多。是的，那裡有大量的沙子，但也有大片的岩石，貧瘠的丘陵和山脈，乾涸的湖泊和河床的殘餘物，以及散落在各處的古老的伊科西亞遺址。這還只是比較普通的地標。佐里安聽說，在沙漠深處有一片由石質、看似化石的樹木組成的森林，在該地區罕見的下雨時間裏，森林裏充滿了生命和綠色植物，幾周後又恢復到看似死氣沉沉的樣子。還有所謂的「水火山」——從地下城的某些地方偶爾會噴出巨大的沸水噴泉，在一段時間內淹沒周圍的地區。

太陽金字塔周圍的區域不像那兩個例子那麼不尋常，但它仍然是一個不尋常的地方。首先，這裏曾經是伊科斯帝國著名的寺廟建築群，周圍散落着許多遺跡——廟宇遺址、較小的金字塔、軍事堡壘、私人莊園等等。許多廢墟都被當地的蘇洛瑟姆佔領了，但更多的廢墟被各種適應沙漠的怪物佔領了，這些怪物爬進了廢墟里，把自己挖得太深了，沒有人能把它們趕走。其次，有一條季節性河流流經該地區，儘管它只持續了一年的一部分，但與周圍環境相比，它足以使該地區相對充滿活力。最後，當地的地下世界特別廣泛，並以一個巨大的地下湖為特色，毫無疑問，這使得這片土地比現實中應該在Xlotic內陸深處的土地更加活躍。

扎克和佐里安當時正步行穿過這片土地，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到目前為止，他們的旅程相對沒有危險，但如果他們不小心的話，情況可能會瞬間改變。熱量也開始慢慢地向他們襲來。他們的舒適咒語在抵禦中暑和沙漠最炎熱方面做得很好，但這種魔法並不是萬能的，Xlotic是一個相當極端的環境。

這讓佐里安希望他們坐着漂亮的新飛艇來到這裏。不幸的是，這不是一個選擇。他們來這裏是想和蘇洛瑟姆談判，爭取通過的權利，而這些魔鬼黃蜂看到飛艇來了，無疑會做出惡劣的反應。他們很可能會立即攻擊這艘船，毀掉任何成功談判的機會。

好吧，如果佐里安對自己誠實的話，無論如何，談判都不太可能成功。雖然人們知道硫酸鹽偶爾會與人類和平相處，但它們以極其兇猛和暴力的物種而聞名，它們與人類之間的血腥衝突歷史悠久。最重要的是，蘇洛瑟姆不能發出模仿人類語言的必要聲音，人類也不會說蘇洛瑟姆語，這使得兩個物種之間的交流變得困難。

儘管和平結果的可能性很低，佐里安仍然覺得他們必須嘗試。毫無疑問，如果他和扎克真的努力的話，他們可以強行把金字神像從洞穴里拿出來，但那裡住着成百上千的金字神像，這是他們的家。這裏是他們的孩子，他們的食物儲備和水儲備，他們的車間和貿易貨物……他們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地方。他們甚至可能決定戰鬥到死，這將迫使佐里安以某種方式處理硫磺兒童和非戰鬥人員。如果可能的話，他寧願避免頭痛。

「這應該夠了，不是嗎?」扎克突然說。他跳上附近一塊露出地面的岩石，迅速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我想我們已經深入他們的地盤了。再往前走，他們就會攻擊我們。不過說真的，我還是覺得我們走錯了路。蘇洛瑟姆以野蠻著稱，不是嗎?我敢打賭，揍他們一頓，直到他們準備好談判，會比和平接近他們產生更好的結果。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認真的，知道嗎?」

「你可能會實現你的願望，」佐里安說，用他的心靈感應、靈魂感知和他那平淡無奇的兩隻眼睛對這片區域進行了短暫的掃視。附近一片多刺的灌木叢下面藏着某種蛇，但它絕對害怕他們，無意攻擊他們，所以佐里安沒有理會它。「如果黃蜂立即攻擊我們，或者拒絕考慮我們的提議，我們就按照你的計劃去做。」

「哈。扎克笑着說，然後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水瓶，把它倒在頭頂上。他鬆了口氣。「啊，我需要那個……」

經過一番思考，佐里安決定以他為榜樣，做了同樣的事情。

他不得不承認，這確實讓他感覺好多了。

接着是一分鐘左右舒適的沉默。

「我們?」佐里安終於問道。

「是的，」扎克點點頭。「說吧。」

佐里安施了一種咒語，這種咒語能以某種方式產生信號彈——這次是一顆明亮的紅星，在空中飛行時發出一聲尖厲的「尖叫」——把信號彈直接射向他頭頂的天空，向周圍幾英里內的每個人宣布它們的存在。

他們沒有等太久。佐里安發射信號彈還不到十五分鐘，地平線上就出現了三個黑點。他們的特徵很難辨認，因為他們從一個能讓太陽照到他們背後的方向靠近，但佐里安很確定他看到的是一支即將到來的蘇洛瑟姆巡邏隊。

很快，這種懷疑被證明是正確的。

他們的聲音比佐里安想像的要大。它們的翅膀每秒鐘拍打幾下，以保持它們巨大的身體在空中飛行，從很遠的地方就能聽到它們嗡嗡作響的聲音。這讓佐里安有點奇怪，為什麼他們還要費心去掩飾他們的接近，因為任何不是聾子的人都能聽到他們的到來。不管怎樣，隨着蘇洛瑟姆巡邏隊越來越近，扎克和佐里安改變了姿勢，為可能的襲擊做準備。他們不認為蘇洛瑟姆會在沒有挑釁的情況下攻擊他們——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如果他們馬上就對他們懷有敵意，他們會帶來更多的部落成員——但最好是為一切做好準備。

他們的着陸一點也不優雅。硫磺並沒有逐漸減速，而是以不計後果的速度掉到地上，以相當大的力量撞擊在扎克和佐里安面前的礫石覆蓋的地面上，把塵土和鬆散的石頭踢向四面八方。衝擊波甚至到達了扎克和佐里安站着的地方，儘管他們身上的防風雨罩只是把這些分散的刺激物轉移到了一邊，而他們不需要採取任何行動。

好。會議還沒開始，佐里安就已經開始討厭這些該死的黃蜂了。

無論如何，有了眼前的硫磺，佐里安終於可以好好看看了。當然，他在書中看到過它們的描述和插圖，但這種事情確實無法與親眼看到的東西相比。它們很大——比書中描述的三米長的巨人小，但也沒小多少——但也非常纖細，看起來很脆弱。他知道，這種印象是誤導人的——據說硫磺的力量大到可以徒手把人撕成碎片，而且像棺材釘子一樣堅硬。黑色光滑的甲殼素覆蓋着它們黃蜂般的身體，它們的臉很像昆蟲——陌生而不可思議。它們的眼睛和身體一樣黑，像大多數昆蟲的眼睛一樣多面，絲毫沒有流露出它們內心的想法。不過，它們的頭頂上長着一對短觸角，這些觸角在大致的方向上瘋狂地抽動，表明它們很激動。佐里安很難理解他們的思想和情感，因為他們與他的情感格格不入，但他可以看出，這三個人感到不安和偏執，一旦有任何攻擊的跡象，他們要麼攻擊他們，要麼逃跑。

他們三個人都拿着長矛。它們的體型與硫磺的體型和力量相稱，這意味着以人類的標準來看，它們相當巨大。這些長矛的大小和重量本身就構成了極大的危險，儘管它們看起來有些粗糙。除了這些近身武器，每個蘇洛瑟姆還背着一把小矛。這些是臭名昭著的「重型標槍」，蘇洛瑟姆將其作為遠程攻擊手段。一般來說，每次蘇洛瑟姆突襲開始時，他們都會向目標投擲大量這種標槍，然後再與敵人面對面交鋒。蘇洛瑟姆的身體結實耐用，他們不怕近身搏鬥……但即便如此，他們在逼近目標之前也會毫不猶豫地軟化目標。

不知何故，長矛和標槍使蘇洛瑟姆三人組的威脅遠比他們看起來的要大。客觀地說，他們面前的三隻魔鬼黃蜂並沒有對扎克和佐里安構成重大威脅，但看到他們手裡拿着長矛，這就提醒他們，他們要對付的不僅是有智慧的生物，還有會使用工具的生物。一般來說，有智慧的怪物不怎麼使用工具——除了蜥蜴人和其他一些物種，他們中的大多數基本上都像動物一樣生活。他們天生的能力非常強大，以至於技術對他們來說似乎毫無意義。當你的爪子更鋒利時，為什麼要用矛?當寒冷和雨水幾乎傷害不到你的時候，為什麼要蓋房子呢?然而，蘇洛瑟姆卻不辭辛勞地創造了工具和家園，利用了它們的天然優勢，使它們比其他地方更強大。他們不應該掉以輕心。

「你好。」

佐里安站在三隻聰明、好鬥的大黃蜂面前，儘可能友好地打招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真的希望他們會這麼做。蘇洛瑟姆部落通常會確保他們至少有幾個成員能聽懂當地的人類語言，但這個部落離任何主要的人類力量都很遠，所以他們可能覺得沒有必要麻煩。如果他們不懂任何人類的語言，或者只懂一種佐里安自己不會說的方言，他們就有麻煩了。不講共同語言的實體之間的心靈感應交流是一件粗魯且經常令人不快的事情，如果涉及的人對世界的感知與人類和硫磺一樣不同，那麼這種情況就會加倍。

三隻松鼠突然爆發出一陣風暴般的嘰嘰喳喳聲，偶爾還夾雜着翅膀的嗡嗡聲和觸角的瘋狂擺動。然而，他們並沒有面對對方，他們對扎克和佐里安的注意力從未動搖，他們的長矛堅定地指向他們的方向。最後，左邊的蘇洛瑟姆向他們走了過來，然後戲劇性地旋轉着他的長矛，刺進了地面。他把四隻手都伸向他們，手掌張開，這個手勢可能是為了證明他真的沒有武器。

然後他做了一系列的手勢，然後向後靠，期待着等待回應。

Zorian皺起了眉頭。這就是蘇洛瑟姆通常與人類交流的方式嗎?他想，這是有道理的。大多數法師並不像佐里安人那樣精通心靈魔法，而伊科西亞人的咒語語言已經使用了很多手勢，所以這種交流方式對很多人來說並不陌生。此外，儘管是巨大的黃蜂，但硫磺的手與人類的手非常相似。

「嗯，這有點問題，」扎克輕描淡寫地說。

佐里安不理他。

「我不明白。」

佐里安說，聲音又大又慢。「請用人類的語言來回答我。我將從你的思想中拾起它。」

蘇洛瑟姆愣了一會兒，然後把觸角伸到額頭上，對他發出嘶嘶聲，聽起來非常像一隻憤怒的家貓。

「我覺得你讓他有點生氣了，」扎克從旁邊幫助地補充道。

謝謝，扎克。你真是幫了大忙。

蘇洛瑟姆走到他身邊，抓住綁在他腰上的幾樣東西中的一件——一小捆草藥和骨頭，用蛇皮包裹着。三個人身上都掛着一兩個這樣的小飾品，但直到現在，佐里安還沒有過多地考慮過這個問題。不管怎麼說，蘇洛瑟姆繼續在他面前揮舞着那捆東西，好像在試圖抵禦佐里安的魔法。遺憾的是，據佐里安所知，這捆東西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佐里安對這種行為感到迷惑不解，然後他才想到，這可能是一種愚蠢的「民間護身符」，是老奶奶和街頭小販有時向孩子、旅行者等兜售的。

「我沒有惡意。我真的不知道。」

佐里安儘可能安慰地說。這似乎沒有幫助。他面前的那個小妖精更用力地揮動着他的小魔咒，另外兩個妖精也開始變得更激動了。「真的，你的思想是安全的!我只能從人的角度看你的想法，別的什麼也看不見!」

這實際上是真的。雖然佐里安確實可以看到蘇洛索姆的思想，但即使是他們的情感也很難理解，更不用說他們表面的思想了。如果他想能夠讀懂他們的思想，他將不得不投入數月或數年的工作來做到這一點，就像他對aranea所做的那樣。他們沒有時間。

他面前的硫磺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他似乎意識到他的「魔力魅力」沒有發揮作用，他把它藏回腰帶上，改變了姿勢，變得更自信。

「說吧，」硫磺在他心裏說。

「好吧。」

佐里安點點頭。首先，讓我介紹一下我們自己。我是Zorian，我旁邊的人是Zach。我能知道我在跟誰說話嗎?」

[不，]硫磺回答。

啊。

[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巫師，]魔鬼黃蜂幾秒鐘後澄清道。[每個人都知道名字有力量，你們可以用它來對付我們]

怎麼啦？這對佐里安來說是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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