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集中精力再試一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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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里安凝視着從他身邊模糊而過的一望無際的田野，原本空蕩蕩的車廂里一片寂靜，只有火車機械有節奏的轟鳴聲打破了這寂靜。他看起來很平靜，很放鬆，但這只是一個練習過的偽裝，僅此而已。

他那斯多葛主義的面具可能看起來很傻，因為周圍沒有人來評判他，但這些年來，佐里安發現，表面上表現得平靜有助於他更容易地實現內心的平靜。他現在需要任何幫助來獲得內心的平靜，因為他馬上就要像無頭蒼蠅一樣驚慌失措了。

為什麼這種情況又發生了呢?第一次發生的時候，他非常肯定巫妖是罪魁禍首。咒語擊中了他，然後他就在過去醒來了。因果關係。不過，這次他並沒有被什麼神秘的咒語擊中——除非有人趁他睡覺的時候溜進了火車車廂，他覺得這不太可能。不，他剛剛打了個盹，又在過去醒來，好像這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

話又說回來，這確實突出了一些一直困擾着他的事情。畢竟，為什麼巫妖會對他施時間旅行咒呢?這似乎對整個「秘密入侵」陰謀起到了反作用。時間旅行似乎目的性太強，太複雜了，不可能是一種偶然的副作用，他非常懷疑巫妖使用了一種它不理解效果的咒語。即使是像他這樣的新手也知道，在一個不受控制的環境中使用一個你不懂的咒語是多麼可怕的想法，而且，如果亡靈施法者願意為了兩個已經被它打敗的小鬼而做一些如此愚蠢的事情，它就不會達到它所達到的水平。不，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解釋:他的時間旅行問題不是巫妖造成的。它真的一直在試圖殺死他們。「他們」，複數，因為扎克也是目標。突然之間，還是那個在所有課程上都表現出色的扎克。那個在城市裡到處遊盪的扎克全副武裝擁有任何軍校學生都無法企及的戰鬥魔法。就是那個整個月都在發表非常奇怪的隨口評論的扎克……

也許是扎克，而不是巫妖，施下了時間旅行咒?

扎克是時間旅行者可以很好地解釋他的巨大能力和令人費解的學術進步。由於這種特殊的時間旅行方法似乎只是將一個人的思想送入他們年輕的身體，他可能是一個任意大的年齡，Zorian記得扎克的各種評論使他相信這個男孩已經多次經歷過這個特定的時期。一個有幾十年經驗和詳細預見的法師無疑會覺得三年級的課程簡單得可笑。

儘管扎克是施時間旅行咒的人，但為什麼佐里安也被扔了回去還是個問題。這很可能是一場意外——他知道在他們施放傳送咒的時候抓住一個法師可能會把你拉到一起，而且他們基本上是糾纏在一起的——但這並不能解釋為什麼佐里安第二次重複這個月。扎克整整一個月都沒來，因此沒有機會對佐里安說什麼。

他不知道該怎麼想。希望扎克這次能出席審訊。

「現在停在科薩，」一個虛幻的聲音迴響着，有故障的揚聲器時不時地發出信號噪音。我重複一遍，現在停在科薩。謝謝你。」

已經什麼?透過窗戶瞥了一眼，他看到了熟悉的白色平板電腦，證實了他已經到達了交易中心。他有點想下車，花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到處閑逛，試圖忘掉這整個時間旅行的事情，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像這樣推遲新學年的開始是非常不負責任和自我毀滅的，即使經歷另一個相同的月的課程一點也不吸引人。當然，他也有可能第三次被拋回過去，但這不是他應該依靠的東西。畢竟，這個咒語不可能無限期地把他送回去——它遲早會耗盡法力的。可能會更早，因為時間旅行一定是相當高級的。

,對吧?

「Um…」

佐里安突然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終於注意到那個男孩正在窺視他的隔間。他皺起了眉頭。他特別選擇了這個隔間，因為在他第二次嘗試生命的時候，它完全是空的。在他離開了綠高領衫女孩，聽任她傻笑的命運之後，他來到這裏是為了獲得一些安寧，所以這次他決定主動一點，從一開始就來到這裏。顯然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猜想是他的出現吸引了這個男孩——有些人就是喜歡有人陪伴，不會坐空車廂。

「是嗎?」佐里安禮貌地說，希望男孩只是想問他點什麼，而不是想找個座位。

他錯了。

「你介意我坐在這裏嗎?」

「不，去吧。」

佐里安說著，勉強對男孩笑了笑。該死的。

男孩對他燦爛地笑了笑，迅速地把行李拖了進來。很多行李。

「一年級吧?」佐里安忍不住問道。他本來打算保持沉默，悄悄讓男孩離開車廂的，但他的計劃到此為止了。哦。

「是的，」男孩同意了。「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行李。」

佐里安說。「你知道學院的場地離火車站很遠吧?」當你到達那裡的時候，你的手臂會掉下來的。」

男孩眨了眨眼睛。顯然他不知道。「嗯，其實沒那麼糟，對吧?」

Zorian聳聳肩。「你最好祈禱不要下雨。」

「哈哈，」男孩緊張地笑着。「我肯定我沒那麼倒霉。」

Zorian傻笑。啊，有遠見的好處。還是事後諸葛亮?語言在設計時並沒有考慮到時間旅行的可能性。

「啊!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男孩突然脫口而出。「我是伯恩·伊瓦蘭。」

「ZorianKazinski.」

男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像,」

「像DaimenKazinski一樣，是的。」

佐里安說，突然發現這扇窗戶非常有趣。

男孩期待地盯着他，但如果他以為佐里安會進一步闡述這個問題，那他就要大失所望了。佐里安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談論他的大哥。

「那麼，嗯，你和DaimenKazinski是親戚嗎?還是你的姓只是個巧合?」男孩停了很長時間後問道。

佐里安假裝沒聽見，從鄰座上拿起筆記本，專心地研究着。它幾乎完全是空的，因為他之前關於入侵的所有筆記和他「未來記憶」的神秘現在都消失了，消失在他留下的未來中。這並不是什麼大損失，因為這些筆記中的絕大多數都是毫無價值的——空洞的猜測和死胡同的線索，並沒有讓他更接近於解開這個謎團。不過，他還是記下了一些他記得的以前的筆記，比如巫妖在殺死他之前念的咒語。是的，扎克可能對這一切負有責任，但他不能確定……

佐里安判斷沉默持續了一段相當尷尬的時間，於是他從筆記本上抬起頭來，一臉困惑地看着等待着的男孩。

「嗯?你說什麼了嗎?」佐里安假裝，微微皺着眉頭，好像他真的一個字也沒聽見他被問到的問題。

「呃，沒關係，」男孩改口說。「這並不重要。」

佐里安給了男孩一個真誠的微笑。至少他能領會一點暗示。

他和男孩聊了一會兒，主要是回答男孩關於一年級課程的問題，後來他覺得無聊了，又開始假裝對他的筆記本感興趣，希望他能聽懂。

「那本筆記本到底有什麼有趣的?」他問，要麼是沒有注意到佐里安對繼續談話不感興趣，要麼是故意忽略它。「別告訴我你已經開始學習了?」

「不，這些只是一些個人研究的筆記。」

佐里安說。「事情進展得不太順利，所以我有點沮喪。我的思緒總是飄向它。」

尤其是當另一種選擇是與一個過於好奇的一年級學生交談時。

「學院圖書館——」

「我試過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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