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可疑的巧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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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里安默默地盯着折磨他的人，面對這樣一個無情、不講道理的人，他能做的就是放鬆和無動於衷。Xvim盯着他，他的臉是一副毫不動搖、毫不費力的鎮靜，相比之下，佐里安在禁慾方面的最大努力就顯得可笑了。不過，他還是不肯認輸。他沒有崩潰。他(最終)滿足了Xvim提出的每一個荒謬的要求，從來沒有對這個人發過脾氣。當然，這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即使他已經展示了對一個三年級學生來說非常好的塑形技巧，但他也預料到了這一點。

他們繼續默默地對視了幾秒鐘。

「那太可怕了，」Xvim最後決定道。你不靈活，行動遲緩，但矛盾的是，你沒有耐心。卡欽斯基先生，我看你有點不自量力的傾向，在沒有健康基礎的情況下就進入了高級研究領域。這是你的許多法師同伴的共同問題，但「其他人都在這麼做」從來都不是一個有效的借口。我們必須先解決這個問題，然後才能解決更實質性的問題。」

「當然，先生。」

佐里安平靜地說。「我一定會在家裡練習你教我的每一件事。」

「很好。我希望我們的第二次會議能有更好的表現，」Xvim說，他向後靠在椅子上，然後用手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你被解僱了。」

佐里安鄭重地點了點頭，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儘可能快地逃離了辦公室，同時又不讓人看出他急着要離開。只有關上門，離開房間一段距離，他才讓自己放鬆下來。

結果可能會很糟糕。非常非常糟糕。他知道，當他試圖讀懂Xvim的思想時，他是在冒險，但這個人已經激怒了他，他無法控制自己。此外，Xvim為了和他的一個學生見面而決定隱藏他的思想的可能性有多大?很明顯，相當不錯，因為佐里安在試圖讀懂他的思想時遇到了一個強大的精神盾牌。他立刻撤退了，害怕他的心靈感應探測器被那人發現了，但無論Xvim採取什麼防禦措施，顯然都沒有給那人什麼反饋，以至於他沒有注意到佐里安相對微妙的攻擊。好吧，或者他注意到了，但決定不說什麼，但這似乎不大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至少會對佐里安的嘗試有多草率說一兩句諷刺的話，即使他根本不為他的嘗試感到煩惱。

不過，有意思的是，Xvim在與他們會面時，居然不顧一切地隱藏了自己的思想。Xvim是那些時刻保護自己思想的法師之一，還是他不知怎麼知道佐里安的天賦?有很多可能性。佐里安在心裏記着，要在下周的某個時候不經通知就闖進那個人的辦公室，只是想看看Xvim是否屏蔽了他的思想，即使他沒有料到佐里安會來……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他的思緒還在想着Xvim，這時，他意識到自己能感覺到屋裡的諾奇卡和她母親的思想，這把他所謂的導師的話題從他的腦海中拋到了腦後。這是出乎意料的——據他所知，他們沒有訪問的計劃。他走進屋子，徑直向廚房走去，他能感覺到伊瑪亞和雷亞就在那裡，發現他們圍坐在廚房的桌子旁，一邊吃着餅乾，一邊閑聊着……梅子白蘭地?

嗯,等等。在互相問候之後，他試圖問雷婭為什麼不事先通知就來，但又不顯得粗魯和指責。如果今屋瞪了他一眼的表情能說明什麼的話，他並沒有成功，但雷亞自己似乎並不介意。

她解釋說:「諾奇卡對你的下一次拜訪很不耐煩，所以我決定帶她去基里爾。」

「再說，讓你花時間把你妹妹接來我家也不公平。我聽說你是個學魔法的學生，除了許多額外的義務之外，我只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有很多空閑時間。」

「簡單的家庭主婦」，對。如果她真的是她所聲稱的那樣，他會……嗯，他不會做任何瘋狂的事情，但他會感到震驚。這是可能的，但她太自信了，情緒也太沉穩了，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就我自己而言，我對諾奇卡時不時來這裏沒有什麼抱怨，」今屋插嘴說。「所以你不必擔心我的任何抱怨。」

「我明白了。」

佐里安慢慢地說。他看了看雷婭，發現她毫不畏懼地迎着他的目光。儘管他的同理心沒有察覺到她的敵意，她也沒有做出任何明顯的威脅行為，但他還是隱隱感到不安。他意識到，這是她的肢體語言——儘管她的姿勢很放鬆，但她根本沒有坐立不安或移動。

佐里安做出了一個倉促的決定，決定在一天內第二次冒險，並深入到她的表面思想中。他不想因為侵犯周圍人的精神神聖而感到太舒服，但如果一個人看起來像一個威脅，他覺得這是合理的。在他看來，雷亞現在很可疑。

雷亞的思想沒有被屏蔽，她沒有表現出她察覺到他的入侵。也就是說，他沒有從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此時此刻，她並沒有什麼自省的感覺，也沒有什麼犯罪的念頭。大多數時候，她似乎在研究他，即使他也在研究她。就像佐里安能看出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一樣，她似乎也意識到他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他決定讓她談談她的背景和目前的情況，希望能引導她的想法，讓她知道自己的交易是什麼。此外，Imaya似乎對他們沉默的凝視越來越不舒服了，所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他應該打破沉默，讓她冷靜下來。

「你知道，我剛剛意識到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為什麼你和你的家人搬到西奧里亞，」佐里安說。「我敢說這一定是個引人入勝的故事……」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佐里安和雷亞聊了聊她的生活和近況，伊瑪亞偶爾也會插話。儘管佐里安努力了，他還是沒能從雷亞的思想中發現任何深刻的秘密。她的思想太集中在她說的話上，很少有內心的沉思或雜念。佐里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在和他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撒過謊。她的故事是她的家人從一個鄉村小鎮搬到Cyoria，僅僅是為了在大城市過上更好的生活，這是她真誠相信的，而不是一些陳詞濫調的封面故事。她的丈夫想找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他在老家找不到;雷亞想擺脫那些討厭的鄰居，他們一有機會就散布關於她的謠言;他們都對當地學校的糟糕狀況感到不滿，希望諾奇卡能過得更好。於是他們搬走了。就是這麼簡單。目前，他們還在Cyoria的設立過程中，因此遇到了一些資金問題，但Rea似乎並不在意，聲稱這是一個暫時的問題。

他的讀心術確實發現了兩件有趣的事情。首先，雷亞的聽力好得離譜。在整個談話過程中，她不知怎麼地聽到了基里爾和諾奇卡在房子的另一個地方的談話，這個地方與廚房隔着一條走廊和兩扇關着的門。佐里安自己也聽不見這兩個女孩的聲音，不管他多麼使勁地豎起耳朵。其次，雖然雷婭不知道他在讀她的心，但她很擅長用傳統的方式揣度別人的情緒和動機——她很快意識到他對她產生了懷疑，並試圖審問她。

她覺得很有趣。非常非常有趣。

最終，佐里安被迫承認失敗，從雷亞的腦海中退出，並為自己找借口離開。至少他感到寬慰的是，雷亞似乎並沒有對他和基里爾有什麼邪惡的計劃，這才是他真正關心她的。她可以保守她的秘密，只要這些秘密以後不會回來纏着他。

「哦，是的，我差點忘了，」今屋說著轉身離開。「凱爾說等你回來，他想跟你談談。他現在在地下室，又在擺弄他的鍊金術設備。」

佐里安感謝她提供的信息，然後下到地下室，看看凱爾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這可能有很多原因，真的——自從他們在這場重新開始的比賽中相遇以來，他給這個莫洛克男孩丟了一大堆奇怪的問題，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凱爾對他所學到的東西如此通情通理，頭腦冷靜。他不得不尷尬地承認，如果是他，可能連一半都承受不了。

但他又覺得，凱爾之所以願意接受他關於時間循環的解釋，是出於貪婪。他確信，凱爾認為時間循環與其說是可怕的反常現象，不如說是一個絕妙的機會，只要他處理得當，他的技能和知識就能得到極大的提升，這無疑影響了他對佐里安故事真實性的接受程度。舉個例子……

「啊，你來了。」

凱爾招呼他。「你拿到我要的材料了嗎?」

「是啊。」

佐里安說著，把手伸進包里，拿出一個裝滿鍊金術原料的木箱。

「沒有什麼問題嗎?」凱爾問，接過盒子，立刻打開看裏面的東西。他從盒子里拿出一個瓶子，裏面裝滿了墨黑的液體，他把瓶子拿到燈光下檢查什麼東西。

「沒有。店主奇怪地看着我買了這麼貴的食材，但最後什麼也沒說。不過，從其他商店購買下一批可能還是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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