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已經犯了錯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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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始總是時間循環中最煩人的部分，」佐里安站在錫林火車站的一個到站站台上，靜靜地沉思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表，看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放回去。火車晚點了。火車總是晚點，因為此時距離重新開始還不到一天，還沒有真正的時間讓任何重要的事情發生分歧。

在這種情況下，他會想為什麼每次重新開始都要玩這個遊戲，因為他可以在每次新循環開始時瞬間離開自己的房間並完成它。這將使他避免幾個小時的沮喪，而且他從之前的幾次重啟中知道，如果他這樣做了，沒有人會追捕他。每次重啟，他基本上都能多出半天的時間——這很快就會產生重大影響，不是嗎?

但是，就像他們每次考慮這個選擇時所做的那樣，他的思緒轉向了他的母親和基里爾對這樣的舉動會有什麼反應。在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偷聽過他們的談話，他一有機會就迅速離開了房子，但他無法想像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能接受。他和母親相處得不太好，但他知道母親用她那令人惱火的方式關心着他，而基里爾……

他看着基里爾，她悶悶不樂地站在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他日益增強的同理心技能的缺點是，他知道基里爾因為不能和他一起去西奧里亞而感到多麼沮喪。如果這真讓他心煩意亂的話，他甚至無法想像，如果他把她趕出房間後，馬上表演消失魔術，她會有什麼反應。他不可能那樣對她，不管那有多合理。他對她已經夠內疚的了。

他走到她跟前，撥弄她的頭髮，這讓她暫時從恐懼中振作起來，把他的手拍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至少在她看來，那是一種兇狠的目光。

「別這麼悲觀，Kiri，」他說。她什麼也沒說，但他在自己的同情中覺察到的憤怒和怨恨已經足夠回答了。

該死的……

「看，」他告訴她。「下次我去Cyoria的時候會帶你一起去的，好嗎?」

她吃驚地看了他一眼，腦子裡在想他剛才說的話，然後撅着嘴把目光移開。有那麼一會兒，他以為她什麼也不會說，但隨後她的思緒不再在不同的情緒之間循環，而是集中在微弱的、壓抑的希望上。

「你承諾嗎?幾秒鐘後，她終於囁嚅道。

「是的，」他嚴肅地說。「我保證。」

在他的內心深處，佐里安意識到他也是認真的。當他最終決定回到西奧里亞時，他帶着基里爾一起去了。這一點也不明智——監視她要花費他相當多的時間和精力，而且她所處的危險要比丟下她大得多——但他無論如何都要這麼做。也不僅僅是為了基里爾。他有點懷念和Kirielle、Kael和Kana一起住在Imaya家的日子……

他不得不後退一步以恢復平衡，這時基里爾撞到了他，把他摟在懷裡，把臉埋在他的肚子里。

「你最好不要說謊，」她說，眯起眼睛懷疑地看着他。「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是啊，是啊。」

佐里安嘲笑着，拉着她的鼻子，直到她放開他。一聲響亮的汽笛劃破了空氣，表示火車終於進站了。「我現在得走了。等我回來我們再談這個。」

十五分鐘後，當火車駛離車站時，佐里安看到快樂多了的基里爾熱情地向他揮手。佐里安回應了他自己克製得多的揮手，微笑着。也許這不是最明智的決定，但這是正確的決定。

-打破-

佐里安在去捷欣格勒的這段短暫的火車旅程中，一直在試圖用他的心靈感應來計算他的乘客人數——這是一項非常困難的努力，因為火車上有一個防整形病房。雖然不能完全阻止他感知心靈，但病房產生的輕微魔法靜電會迅速與距離疊加，有效地將他的射程縮短一半。這讓人想起了瀰漫在地下城中的魔法靜態，它們有着相同的效果。

嗯……現在他想起來了，這可能就是最初激勵病房的原因。這是否意味着在這樣的病房裡練習魔法可以幫助他學會如何過濾地牢的干擾?無論如何，這都是值得思考的事情。比起他最初的計劃(遊戲邦注:最初的計劃主要是通過在地下城中練習傳送，直到他掌握正確的方法)，製作一系列逐漸強大的破壞病房來進行練習似乎要好得多。

從火車上下來後，佐里安瞬間傳送到了克尼亞佐夫德韋里，並立即進入了當地的地牢，在那裡他開始撿起他在之前的重新開始中發現的每一塊水晶魔法，直到他不幸地遇到了眼獸。然而，當他試圖在德爾弗村的商店兌現時，他遇到了……問題。

顯然，多次進入地下城並每次帶着少量水晶返回與一次進入地下城並在幾個小時後帶着一整袋水晶魔法返回之間存在着巨大的差異。店裡不但手頭沒有足夠的錢從他手裡買下整批葯，而且他一次闖入地牢就帶回來這麼多錢，這一事實引起的轟動遠比佐里安想像的要大。畢竟，除非你有某種比其他人更好的秘密方法，或者你足夠幸運地擊中了某種主礦脈，否則你不會做那種事情。這兩種可能性都會讓他成為《KnyazovDveri》中每個地下城投遞者以及其他一些人感興趣的人物。

他的任何重啟計劃都立刻化為泡影。人們對他的關注太多了，這使得他不可能謹慎地完成任務，也不可能作為一個相對陌生的人與人交談。從那以後，他的占卜病房受到了廣泛的實地測試，因為他一直受到不斷的魔法監視，雖然佐里安認為它們在面對外國攻擊時表現得令人欽佩，但他不能確定它們從未被繞過。一個有膽識的間諜竟然把咒語配方塗在活飛蛾身上，把它們變成了半自主的錄音機——如果佐里安沒有試圖用心靈感應把它們趕走，並且發現它們總是不顧一切地朝他飛來，這很奇怪，他可能永遠不會注意到。有多少人做過類似的事情，卻沒有被他發現?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隱形衣和匕首。很多人只是想和他談談他們的驚人的報價和不，很少有人默默地接受了他的「不，謝謝」。當他叫他們走開時，至少有一群人直接攻擊他，儘管謝天謝地，他們並不擅長實際戰鬥，而且很容易就被趕走了。至少有一次有人試圖闖入他的房間，結果一個想偷東西的人因為他的麻煩而觸電身亡，佐里安也因此被執法部門嚴厲地訓斥了一頓，原因是安保措施過於致命。

最後，佐里安在躲避了一個星期的積極招募活動，並擊退了無數針對他的魔法探測器後，決定承認失敗，離開克尼亞佐夫·德韋里。不管怎樣，他沒能救下盧卡夫和亞蘭尼，因為他受到嚴密的監視，所以他沒有理由留在鎮上，反而有理由離開。他只是拿起他所有的東西，包括一把他沒能賣掉的更大的魔法水晶，然後儘可能地向南傳送。

活到老學到老，他想。下次他想耍這種把戲的時候，他應該在KnyazovDveri外面把它賣掉，而且可能不會在同一家商店同時賣掉。去Korsa和Eldemar可能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它們都是大城市，可能會有更多的魔法水晶交易，並且有很多商店可以出售。雖然在這方面，他可能會做得更好，但一旦他準備好回到那裡——它不僅很大，而且是整個大陸的魔法中心。

但無論如何，重新開始仍然是可以挽救的——在克尼亞佐夫德維里之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例如，找到可以交易的蜘蛛網。他知道他們遍布整個大陸，但除了被摧毀的那個在西奧利亞統治下，他不知道任何一個的確切位置。即使他還沒有準備好正確地處理它們，花一兩次時間重新定位他能找到的每一個網站，看看它們對交易的友好程度和接受程度，也不會有什麼壞處。如果決心之矛是可信的，他們不可能僅僅因為他聯繫他們就直接攻擊他。畢竟，現代阿蘭尼亞是在與人類交易後力量增強的阿蘭尼亞的後裔，所以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至少應該稍微接受再次交易的想法。

設定了新的目標，佐里安傳送到王國的首都艾德瑪爾，去拜訪製圖師協會的圖書館。就地圖收藏而言，他們的地圖是無與倫比的，而且基本上是免費的——只要你不破壞任何東西，你只需要為你想讓圖書館為你複製的地圖付費。佐里安上次來首都的時候在那裡呆了幾天，只是瀏覽了一下書架上的地圖，看看有沒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他發誓有時間一定會再來的。這似乎是再好不過的借口了。

「我真心希望你寫的不是我們的地圖，年輕的先生。」

佐里安肩膀後面的聲音說。「就圖書館而言，這無疑是對我們財產的破壞。」

聽到這個聲音，佐里安驚訝地跳了起來，他太專註於自己的研究，沒有注意到圖書管理員偷偷向他走來。他看了看面前的地圖，上面有大量的注釋，用幾堆地圖盒、旅行日誌和地圖冊爭搶桌子的空間，然後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後那個留着鬍子的老圖書管理員身上。

「不是的，」他告訴那個人。「這是我在路上找到的一家商店裡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埃爾德瑪地圖。」

「嗯。如果我問你在做什麼，你會反對嗎?在這裏見到這樣的年輕人是很少見的，尤其是他還如此專心於研究。」

「我在找一個阿蘭人的聚居地。」

佐里安說，不覺得有必要撒謊。

「這些是什麼?」

「會說話的神奇蜘蛛。」

「啊。「聽起來是個有趣的項目，」老圖書管理員說。「我不打擾你了。作為友好的建議，我要指出，如果讓圖書館複製一些你感興趣的地圖，可能會更便宜。製圖師協會不是一個逐利的組織，我們試圖儘可能地降低價格。」

「我會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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