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意想不到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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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里安凝視着手中的石頭圓盤，沉思着。一切都結束了。扎克終於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在時間循環中。誠然，另一個男孩不知道佐里安是時間旅行者之一——女族長以時間旅行者的身份出現，並沒有提到佐里安——但現在這只是時間問題。既然在扎克的腦海里，存在其他時間旅行者的想法不再是完全荒謬的，那麼佐里安就不可能騙過另一個男孩幾次。假設他想這麼做。畢竟，如果他們的計劃成功了，第三個時間旅行者也被制服了，那麼他沒有理由不馬上向扎克介紹自己。

[所以。]佐里安說。扎克對你的介紹有什麼反應?]

[困惑、驚訝和憤怒，]母象回應道。他幾乎已經明白了，在他身邊還有其他人在循環——這是解釋在最近幾次重啟中發生的所有大規模變化的唯一方法。他很困惑他們是怎麼來的，為什麼他們不來和他說話，他正在考慮做一些引人注目的事情來引起我們的注意。另一個時間旅行者是一隻巨大的會說話的蜘蛛的想法讓他措手不及，但我不認為這將是一個長期的問題——他似乎不是一個蜘蛛恐懼症或人類至上主義者。不管怎樣，當我告訴他還有第三個時間旅行者，而且他的大腦被他們抹去了，他非常生氣，所以我縮短了我們的會面時間，讓他冷靜一下。

(可以理解。)佐里安說。[我知道阿蘭認為記憶編輯是一種常態，但人類往往會對這種事情大發雷霆。]你覺得他相信你是另一個時間旅行者的說法嗎?]

[實際上，我說過有幾個阿蘭尼亞時間旅行者。我有辦法讓其他人進入時間循環。嚴格來說是對的，而且讓我們看起來更有威脅。

[不確定這是否真的有必要，]佐里安沉思着。甚至不明智。我們已經計劃好的應該足以激怒第三個時間旅行者，讓他和你對峙。讓你自己看起來比現在更危險只會讓他更加謹慎和危險。

(你想得太多了，)母象說。我們是在設陷阱，而不是與敵人交戰。鑒於我們的敵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對我們的挑釁做出回應，我認為讓他上鈎比擔心他上鈎後會發生什麼更重要。正如你自己所說的，扎克在這個時間循環的過程中痛苦地學會了，一個法師只能自己解決這麼多問題。無論我們的對手多麼能幹，他都不可能從準備充分的伏擊中脫身。

[對。]佐里安懷疑地說。他對這個計劃遠沒有她確定，但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主意。此外，也許她的一個計劃在她面前泡湯會讓她在下一次重新開始時更願意提供信息。扎克支持我們嗎?]

[他會幫忙的，是的，]母象證實。我真的不需要提供任何東西來讓他合作。他甚至要了一份目標清單這樣他就能在真正的入侵日期之前幫助我們軟化入侵部隊。那個男孩很認真，也很直率。很不像你和你猖獗的妄想症，我得補充一句。

佐里安眯起眼睛，把手裡的石制圓盤抓得更緊一些。是這樣嗎?母象想用扎克取代他嗎?一個更容易信任，更容易操縱的人?

一旦第三個時間旅行者的威脅消失，佐里安會成為下一個砧板嗎?

這就解決了問題——不管這次伏擊結果如何，他很快就會向扎克展示自己。匿名是有好處，沒錯，但讓阿蘭女族長獨家接觸扎克的危險遠遠超過了這一點。這對佐里安來說可能會很糟糕。

「你沉默了一會兒，」母象說。你知道我只是在逗你，對吧?]

「我只是在想，」佐里安說，想着此刻他們通過中繼通信是多麼高興——這使得母象幾乎不可能讀到他的想法，除非他特別發給她。這並不是他有意識地安裝的防護措施，更像是他們劣質建築的後果，但佐里安對最終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那錢呢?你知道，我的存款很快就要花光了。

到本周末我可以給你訂到大約2萬件。這就夠了嗎?]

配料呢?「當然，」佐里安證實。但如果我們必須聘請專家呢?我不太確定。好的專家是很貴的，特別是如果你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僱傭他們，或者希望他們謹慎行事。希望凱爾會同意幫助我們，否則我可能就得請個鍊金術士了。

[我把這個留給你，]母象說。你比我更了解這個問題。

一陣短暫的沉默，佐里安和母象都在考慮接下來要說什麼。

「聽着。」

母象突然說。你知道嗎?蜘蛛有時會把小的記憶包散布到雄性蜘蛛的大腦里。]

Zorian眨了眨眼睛。怎麼啦？那有什麼關係嗎?

[不。]佐里安猶豫地說。[我不能說我有。]

母象說。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一個很好的留下秘密信息的方式。如果你把信息分解成足夠小的塊，並足夠小心地嵌入到目標中，沒有鑰匙的人幾乎不可能找到它們，更不用說把它們拼湊成一個連貫的整體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佐里安問。

[以防萬一，]母象回應道。雄性蜘蛛比雌性蜘蛛小得多，而且非常非常膽小。它們和其他動物一樣，被火和大聲的聲音嚇壞了，而且大多數用來追蹤蜘蛛的占卜咒語都沒有把它們列為同一種生物。大多數情況下，當一個亞目動物的聚居地被摧毀時，很多雄性會在破壞中倖存下來。在他們的腦海中留下編碼的信息是一種從墳墓里留下信息的好方法。

Zorian皺起了眉頭。所以母象承認伏擊可能會出錯，但她為什麼要用這種迂迴複雜的方式給他留言呢?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他問。

「可能沒什麼，」母象說。你擔心得太多了。這只是預防最壞的結果。當你們下次見面時，新鮮感會給你們一把鑰匙。

佐里安還沒來得及繼續討論，母象就切斷了連接。

「非常成熟。」

佐里安咕噥着，把碟片扔到床邊。不過，儘管這頭母象現在很煩人，但到目前為止，她除了幫忙之外什麼都沒有，所以他會給她懷疑的好處。也許她真的有很好的理由保守秘密。

不過，在這次重啟之後，也許他應該開始採取自己的預防措施。以防萬一。

-打破-

佐里安在西奧利亞的火車站等着。凱爾和他的女兒還要過一段時間才到，在這段時間裏，佐里安逗着在站台上跑來跑去的鴿子自娛自樂。

矛盾的是，動物的心靈比人類的心靈更難也更容易被精神力量影響。困難是因為簡單的思想很難被感知和精確定位，容易是因為一旦通靈者最終設法與他們建立聯繫，他們的思想更容易被辨別和顛覆。

鴿子並不難被察覺——如果他能直接看到一隻鴿子，並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任務上——所以鴿子們在佐里安的實驗中幾乎沒有自衞的辦法。他只是坐在長凳上，系統地瞄準一隻又一隻鴿子，練習他的技能。有時，他只是試圖在不引起他們注意的情況下理解他們的基本思想，有時他試圖徹底劫持他們的感官或操縱他們的身體。這兩項任務都進行得不太順利，但這是打發時間的東西，他確實取得了一些成功。打了大約50隻鴿子後，他就能分辨出是飢餓、生病或疼痛的鴿子，還是沒有飢餓、生病或疼痛的鴿子。他能讓鴿子絆倒，或者僵住一秒鐘，或者把它們嚇得離他遠遠的。

實際上，最後一個非常簡單。考慮到這個咒語的效果和他在二年級時學過的「驚嚇動物」咒語幾乎一模一樣，他不應該感到驚訝。不過這確實給了他一個想法——影響動物的心靈咒語不像針對人類的咒語那樣受到嚴格的限制。見鬼，其中一些在學院圖書館是免費提供的!在未來的一次重啟中嘗試一些可能是個好主意，並將結果與他使用通靈能力所能達到的效果進行比較。

但現在，他專註於另一個想法，而不是讓鴿子完全成為木偶，他只是試圖消除它的恐懼，並影響它自己靠近他。這可比把鳥嚇跑難多了。鴿子已經傾向於在最輕微的挑釁下逃跑，所以很容易讓它們逃跑，但是讓它們接近一個沒有食物的陌生人，一直盯着它們看，這違背了它們的本能。

他試了二十多次，終於逐漸學會了如何把鴿子引到他這邊來。最後，在他第24次嘗試時，他發現了一隻勇敢的鴿子，它願意和他一起玩遊戲。它慢慢地蜿蜒靠近，然後短暫地飛了起來，降落在佐里安佔據的同一條長凳上。

它咕咕叫着，盯着他看，當佐里安伸手把它撈起來時，它絲毫沒有反抗。

成功!佐里安把手伸進口袋，遞給手裡溫順的鴿子一些麵包。獎勵這樣一個合作的實驗對象是恰當的。

他的成就來得正是時候，因為凱爾乘坐的火車就要進站了。他把鴿子放在長凳上，離開去幫助凱爾下了船。

「凱爾Tverinov?我是佐里安·卡辛斯基，你的同學。齊萊蒂小姐派我來幫你安頓下來，帶你遊覽這座城市。別擔心你的女兒，我知道謹慎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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