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里安突然睜大了眼睛,胃裡一陣劇痛。他的整個身體抽搐着,被砸在他身上的東西壓住了,突然他完全清醒了,腦子裡一點睡意也沒有。
「好,」
「不,不是。」
佐里安打斷了他的話。「這怎麼可能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呢?我又被殺了!這次被一條巨蟲吃掉了。像這樣醒來真的讓我開始緊張了!時間循環會不會晚一天開始呢?」
他期待地盯着他的小妹妹。她回望着他,不知所措,也許還有點害怕。
「嗯,什麼?她猶豫地問。
佐里安一言不發地把她從床沿上推了過去。她撲通一聲倒在地板上,憤怒地大叫一聲,佐里安迅速跳了起來,以便更好地應對她可能決定報復的任何暴力行為。在前幾次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吸取了教訓,在她還沒弄清楚方向之前,他立即向浴室走去。
她很快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但這時他已經把身後的門鎖上了。她憤怒的尖叫對他來說是美妙的音樂,尤其是因為這些尖叫最終導致母親追上了她,並把她臭罵了一頓。
也許這畢竟是個美好的早晨。
-打破-
火車……佐里安一開始並不喜歡它們,但自從他陷入這個時間循環之後,他就開始對它們產生強烈的厭惡。定期乘坐火車旅行幾乎就像每次重新開始時基里爾跳到他身上一樣煩人。他曾想過和伊貝里聊聊天來打發時間,這樣等他在圖書館找到工作時,她就會熟悉他了,但過了一段時間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主要是因為他決定在這次重啟中不申請這份工作。像以前那樣在圖書館工作是相當耗費時間的,而且他還有一個更有前途的項目要做——掌握伊爾莎書中所有的塑形練習,這樣他就可以說服她收他為徒工。庫魔法是有用的,但擺脫Xvim絕對是無價的。
當入侵到來時,他也不會出現在Cyoria。這次重啟不會,不久的將來也不會。即使他因此不得不向扎克透露他的秘密,他也會在夏季節日前夕乘第一趟火車出城。他知道,明智而負責任的做法是留在城裡,注意發生了什麼——入侵是如何進行的,以及可以做些什麼來阻止它。他知道,但是……他承受不了。不僅僅是因為把自己捲入這場混亂似乎總是會導致他的死亡。「撤離」的情緒過山車讓他的神經非常緊張,但這只是真正問題的一個癥狀。他思考了一會兒,試圖找出問題的根源。他能想到的每一個理由都覺得……不對。
然後,我恍然大悟。這是一種無助。每當他的思緒轉到入侵的話題上時,他就無法擺脫這樣一種觀念:他所面對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應對能力,他能活這麼久的唯一原因純粹是運氣好。他突然想到,他最近的死亡方式很容易成為整個入侵的寓言。所以你擊退了一群兇殘的冬狼到達了安全地帶,幫助挫敗了叛徒的伏擊,現在你認為最壞的情況已經過去了?不,笨蛋,一隻巨大的蟲子突然從地上跳出來咬掉了你的頭!你要怎麼對付那樣的東西?他要怎麼對付那樣的東西?
也許他不應該。很多關於入侵的事情看起來……令人難以置信。就像扎克在一個夏天的時間裏成為一個超級神童一樣難以置信,佐里安在一個月內學會了伊爾莎書中所有15種塑形練習,或者時間旅行是真實的。如果他關於有第三個時間旅行者的理論是正確的,有人是入侵的幕後主使呢?這可以解釋很多事情。不過話說回來,這本身也會帶來很多問題,比如為什麼這個充滿敵意的時間旅行者還沒有處理好扎克?巫妖已經證明了傷害扎克和佐里安這樣的人是非常可能的,並且已經在為入侵部隊工作了。
無論如何,他都打算在掌握了一些真正的魔法之後,或者在他冷靜下來,感覺自己有能力面對這種情況之後,再把自己捲入入侵行動中。先到的先到。不管怎麼說,如果他一開始就死掉的話他也不可能研究入侵的細節。
最後,火車到達了西奧里亞,佐里安開始了他前往學院的長途跋涉。這一次他並不着急,因為他在最後一次重新開始時終於找到了一個能保護自己不被雨淋濕的咒語,他很想試試。嗯,他實際上找到了幾個用來對付下雨和其他惡劣天氣的保護咒語,但只有一個是他真正能夠施放的。不過沒關係,因為「擋雨咒」是最適合他的咒語——它提供了最完整的保護,代價是維護起來非常耗費精力。他明白為什麼法力消耗對那些想要廣泛使用這個咒語的人來說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但佐里安只需要在西奧利亞法力特別豐富的地區持續一兩個小時。
此外,被包裹在一個看不見的球體中,可以排斥水,這顯然比那些更微妙、更複雜的病房更令人印象深刻。這種屏障實際上對所有的水都有效,而不僅僅是雨滴,所以他甚至不用擔心踩到水坑裡,把鞋子浸濕。看到他面前的路面上有水,就像在某種天神使者面前一樣,非常有趣。還有一點自我提升,這是他非常需要的,因為他在之前的重新開始時被完全擊敗了。
在脫離時間循環後,他可能永遠不會使用這個咒語,因為雨傘在大多數情況下都足夠好,而且不消耗任何魔法,但在他從火車站出發的常去路線上找到一家出售雨傘的商店卻出乎意料地困難。現在他想起來了,這表明他可能會不時地使用這個咒語,因為他懷疑這將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沒有一把容易弄到的傘。
他搖了搖頭。他真的不應該幻想在跳出時間循環後他會做什麼,因為這似乎不會很快發生。他必須專註於現在……考慮到他的處境,這聽起來很奇怪。比如他要拿扎克怎麼辦?他很想把一切都告訴那個男孩,讓他們一起解決這個爛攤子——兩個臭皮匠總比一個諸葛亮吧?他可能很衝動,但扎克如果沒有一個聰明的頭腦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不過,他對這個想法感到不太舒服——他強烈懷疑扎克身上有比表面上更多的東西,他討厭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麼境地的情況下衝進去。
他決定先看看Zach在重啟過程中是如何與自己互動的。
-打破-
「Zorian!在這裏!」
佐里安瞥了一眼快樂的貝尼塞克,他像瘋子一樣向他揮手,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並不想跟他說話。貝尼塞克可能是他在學生群體中最親密的朋友,但他有時也相當令人惱火,而且他不可能告訴佐里安一些他當時還不知道的事情。最後,他失敗地嘆了口氣,艱難地走向咧着嘴笑的男孩。不管有沒有時間循環,公然怠慢一個明顯很高興見到他的人是不對的,尤其是他和貝尼塞克有那麼多的過去。
他確實發現貝尼塞克此時出現在自助餐廳很有趣,因為到目前為止,佐里安經歷的重啟並不是他通常的行為。這種無法解釋的分歧一直在發生,這是意料之中的——至少有兩個時間旅行者在時間循環中徘徊,改變着無關緊要的和至關重要的事情——但在時間循環中這麼快就看到一個變化是令人驚訝的。他到西奧里亞才一天。通常情況下,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一切才會脫離正軌,即便如此,很多事情還是會重複發生。例如,大多數教師都遵循某種固定的教學計劃,很少偏離它。據他所知,福托夫總是來找他幫忙製作紫色的爬行植物藥膏,儘管他和伊貝里的事故只發生在時間循環的最後一刻。現在他想了想,這表明這次事故根本不是那麼偶然。事故對變化如此不敏感,有點可疑……
「你剛到Cyoria,是嗎?」佐里安一坐在他身邊,貝尼塞克就興奮地提示他。
佐里安猶豫地點了點頭。貝尼塞克只有在談論一個特別性感的女孩或他得到特別有趣的八卦材料時才會如此興奮。希望是後者,因為佐里安不可能留下來。
「你不會相信的!」貝尼塞克興奮地說。「你認識扎克嗎?」你知道扎克·諾維達嗎,諾維達貴族家族的最後一個子嗣?這兩年他和我們一起上課。」
當然是扎克。他真應該知道的。
「我當然認識他。」
佐里安說。「他……非常令人難忘。」
「他是嗎?貝尼塞克眨了眨眼睛。他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他當然是。不過我沒指望你會知道,因為他是個失敗的魔法師,你也沒怎麼跟他交流過。」
Zorian聳聳肩。說實話,他很少會忘記別人的名字,不管他和他們交往過多少次,也不管他上次見他們有多久了。即使在時間循環之前,佐里安也會立刻知道貝尼塞克指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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