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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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最近傳來消息。顧寒酥已經離開被調往都城，此刻已不在霜城。」

「蘭兒，去把筆墨取來，然後你退下吧。」

惜蘭離開了房間，片刻後取來了筆墨，便退下了。葉清予打開房間門，房門外天空中飄落着雪花，昔日充滿生機的院內，白茫茫的一片。寒風捲起雪花，好似萬種風情。葉清予只是感覺全身很涼，轉身去屋裡拿起白色的裘衣披了起來。只希望能暖身，更祈求它也能暖心。她走向了那亭中，望着這滿山的白雪，加重了此刻毫無色彩的心情。「那邊就是京都的方向了，你那裡下雪了嗎？」

清冷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的擔憂。葉清予伸出一隻手去接過雪花。回想起昔日與顧寒酥所經歷的那些如夢的記憶。「這雪怎麼變這麼冷了，你說這雪怎麼會這麼冷呢。」

葉清予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眼角止不住的淚滴隨話語落下。又是一陣寒風吹來，似針一樣刺進心裏。葉清予只覺自己的五感被放大，細小的風聲伴隨着呼吸聲，讓人產生一種窒息的感覺。葉清予閉上了眼睛決定不再去想這些，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縱然強行克制自己不再多想，淚滴卻不自覺的從眼眶裡湧出，順着臉頰伴隨漫天飛雪落下。葉清予深深的呼吸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濕潤的眼角已經泛紅，葉清予看着面前的樹榦。「這些花草樹木春天時便會再次盛開，便能再次遇見它們，人也是如此嗎？」

葉清予回到了房間，為自己倒上了茶。杯中的茶水還冒着熱氣，葉清予輕輕的吹了吹。只覺得這上好的名茶變得索然無味，和這時間過的好慢好慢。茶水已然喝完，冰冷的身軀得到溫暖，心依舊冰冷。葉清予來到書桌前，看着窗外的景色，拿起了筆。江南細雨初遇君，千里芙蓉盼鳥雀筆落詩傳天地間，半紙功名調千山冬雪又至花重開，鳥雀再鳴人自來相思不解良人意，莫等霜來再思君葉清予寫下這首詩，自此這首詩引起了詩壇的廣泛關注，不僅是因為寫詩的人，更因為她從未寫過類似的詩。無數的詩人作家開始為這首詩做注釋。民間流傳最廣的是李長之的解讀——詩中描繪了一個少女在江南細雨初遇心儀的男子，她凝望着芙蓉，期盼着鳥雀來傳遞她對心上人的思念，而她落筆寫下這首詩，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心意。詩歌的結尾告訴人們，相思難以解脫，但也無需等待到霜降再去思念自己的愛人。月色朦朧，霜城的雪仍然在下。月光下，葉清予正在亭中彈奏着。琴聲凄涼婉轉，餘音回長。優美動聽的旋律，讓聽見的人深陷其中，不由的回想起自身悲慘的過往。曲終如人散，此時的寂靜，與前面的琴聲繚繞。形成鮮明對比，讓人不禁產生一種落差感。葉清予只是靜靜的趴在琴上，看着天空中不知落在何處的飛雪，便睡去了。惜蘭看見葉清予趴在琴上睡着後叫來了幾名侍女，幾人將葉清予扶起抬進了房間，另一人把琴收好以免琴被損壞。葉清予被幾人放在床上，惜蘭給她脫下鞋子，蓋好被子。在那以後，葉清予也時常做着夢。夢見與那遠隔千里之外的顧寒酥再次相遇。就這樣冬雪逐漸融化，一夜又一夜過去。江南的雨下不到霜城，霜城的雪落不到京都，京都的你也不在身邊。「小姐，明天就是立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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