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演戲嘛，多少都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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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樂了，「親大爺啊？」

季健鈞笑眯眯點頭，「你爺爺是我三弟，我是他大哥，可不就是你親大爺嘛！」

親大爺還這麼搞她？季煙抬腿就要踹他一腳，她可不是他親侄孫女，真要是親的她可能更不能忍。老爺子歪了一下身子，眼看鞋跟就要戳到他鼻孔了，一隻手拽住了她的鞋，還順勢壓下了她的腿。屈練擋在季健鈞面前，眼神避開了一下，「季煙小姐，請注意您的言行。」

季煙踮着右腳，知道他說的是穿裙子不該高抬腿的事兒，但這人怎麼出現的？飛過來的？季健鈞又收起了剛才驚恐的樣子，拍拍屈練的肩，「算了，既然她醒了，就帶她去見南家那個小子吧，已經遲到一會兒了。」

屈練點頭，接着蹲到她面前。季煙一臉嫌棄，屈練握着高跟鞋輕聲道，「季煙小姐，麻煩抬腳。」

「放着，我自己會穿。」

屈練挑眉沒有繼續等她，放置了鞋子就起了身。季煙塞好鞋，轉身往電梯走。季健鈞在後頭跟屈練交談，「我讓你看着她的這些日子，她性情也是這樣？」

屈練搖頭，回憶起季煙在學校的日子，他只是眉頭一皺，「齊家這些年靠壟斷跑腿行業大賺，齊香香也跟着家族壯大變得囂張跋扈，在學校沒少找季煙麻煩，所以之前季煙一直都隱忍退讓，從不還手。」

想到好幾次他隔着距離，看到季煙被圍堵在角落孤立無援，一時心軟暗中去救過兩次，可惜齊香香看她沒被欺負透，更加變本加厲的對她，而後他自認為是為了季煙好，選擇視而不見。想來有些慚愧，可惜世道如此，他改變不了什麼。季健鈞卻疑惑，「那她如今這是什麼情況？」

屈練給了個還算合理的解釋，「或許是因為離開了學校，所以爆發了吧！」

季健鈞發愁，她爆發的時候怎麼偏偏被他給趕上了？這樣一來，可就不好掌控了啊！季煙已經到了樓下，屈練和季健鈞說完話的空當，又已經瞬移到了她身邊。「季煙小姐稍等，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

季煙撇嘴，「嗯，是該了解一下，你們也說遲到了，說不定人家根本沒等着呢！」

屈練不想和她浪費口舌，穿梭在宴客廳。南啟寧下樓來，找到衣服不緊不慢的換上，這服務生的小馬甲實在束縛了他的動作。想必一時半會兒季煙身邊的人也找不到她，他就正好趁着時間，說他們不尊重他，沒有時間觀念，以此拒絕。美滋滋的出來，正猶豫要不要扣上襯衣胸口的紐扣，一個男聲響起，「請問，是南啟寧南少爺嗎？」

雖然他不怎麼在外人面前露面，但是隨便一個人都看出來他少爺的矜貴，有眼光。南啟寧唇角一勾，抬眼道，「找本少有什麼…啊…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他的得意都要蕩漾開了，結果看到問他的男人就是剛才門口的黑臉男，越過那黑臉男後邊還有個季煙。他只好立馬改口。季煙看到他抬眼的一瞬還有點恍惚，人靠衣裝馬靠鞍不是假話，現在這一身穿搭，的確襯得他不像個服務生，也不像個助理。她嘴角勾笑，看着他從得意變成尷尬。屈練也認出他了，「是你？你們這店裡服務生業務很廣啊！」

季煙眯眼笑，「服務生？他不是南少的助理嗎？」

這下換屈練演了，「助理？那你們少爺呢？我們季煙小姐等了他一個多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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