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撮合主人與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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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突然過來丈夫的辦公室。丈夫熱情地為妻子泡一杯白沙綠茶。「喂，喂。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是想跟我談情說愛嗎？還是有什麼好消息？」

妻子都多少年沒來過這裏了，所以，今天，馬鈺駿總覺得妻子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妻子領導作指示似的說道：「上班時間，不跟你開玩笑。我有重要的計劃要跟你商量：就是……撮合爸爸和小馬。」

丈夫倍感驚訝，虧得妻子想得出來。男方五十多，而女方才三十多，根本就不般配，怎麼撮合？況且，女方是我的初戀，現在又是我的相好。女婿和岳父同睡一個女人豈不是成為笑談！在家裡妻子是老大，所以丈夫又不敢直接反對她，只好敷衍一下了。丈夫不得不附和：「小馬照顧爸爸非常周到，爸爸關愛小馬有加。他們倆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他們畢竟相差二十多歲啊。」

「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你還『但是、但是』的。我來分工一下：爸爸的工作，由我來做；你和小馬是老鄉，由你來負責做她的工作。」

「我跟小馬雖然是老鄉，但我對她不太了解，況且女人的那些事兒，男人也不好攛掇。」

妻子知道丈夫在敷衍她。「那好吧，工作我來做。……不過，你們之間畢竟是老鄉，最好你還是跟小馬說一說。」

妻子走後，丈夫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反覆思考剛才妻子的那一番想法。突然間，他開竅似的改變了主意：老婆言之有理——首先，老楊和小馬投緣，關係好，合得來。其次，小馬像現在這樣下去，總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必須有個安身的角落，有個依靠。再次，老夫少妻也無所謂。反正小馬背後還有我這個備胎。再其次，這事畢竟是妻子提出來的，我做個順水人情就行，又不費工夫。最後，更重要的一點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小馬嫁給別人，那麼往後自己肯定是沒戲了；如果小馬跟老楊結婚，那麼好戲也許還有機會演下去。近水樓台嘛！馬鈺駿的想法好「壞」的喲！丈夫主意已定，堅決支持妻子開展工作！夫妻倆下午下班回到家，老楊和小馬正在書房裡。「你們一老一少的在書房聊什麼呀？那麼歡樂！」

楊柳走到書房門口瞧見爸爸和小馬有說有笑的。小馬滿臉通紅，走出書房，說道：「楊主任，下班了。飯都做好了，還專門為你熬好五指毛桃雞湯呢。」

但是，小馬卻看都不看馬鈺駿一眼。「馬所長，你看，還是小馬關心我，不像你。日後，你還得多多向小馬學習。」

楊柳得意地說道。楊白楊叫女兒和女婿都進來。楊白楊展出一幅字畫，並樹起大拇指說道：「你看，小馬寫的字，作的詩。以後，你們都得好好向小馬學習。」

「爸，這難道是小馬的書法？書法家的書法也不過如此！您叫我們向她學習。在女兒看來，應該是您拜她為師才是！」

楊柳覺得奇怪，想不到小馬還有這一手。但是馬鈺駿並不覺得奇怪。他了解馬芬芳的毛筆字寫得好，小學的時候就已經很出名了。每年春節，鄉里鄉親的都習慣請她寫對聯。晚飯後，馬鈺駿正準備陪岳父散步。「爸，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

楊柳匆匆忙忙的叫父親回房間來。「什麼事？那麼急！」

父親焦急地問道。女兒直話直說：「爸，為您介紹對象的事兒，還不急嗎？女兒已經物色好人選，包您滿意。」

就再婚這件事兒，楊白楊的思想已經有所轉變，有所考慮。不久前，女婿馬鈺駿又給他「上了一課」：「爸，您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總會聽到這麼一句吧，即：『男人最好的運氣就是陞官發財死老婆』。雖然這句話惡毒，也有點誇張了，但確實是很多男人的真實想法。」

楊白楊深深地吸的一口氣，說道：「我們局裡一位姓牛的科長，都四十多歲了，也有一個十多歲的女兒。他夠牛！升上副局長還沒幾天，卻把老婆給離了，娶回一個大學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可您呀！是老媽不要您，把您給離了，您卻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守着這麼多年。您不是傻嗎？楊白楊嘆氣兩三下，說道：「你爸是傻了那麼多年了啊！」

「爸，您現在總該算明白了吧……」女婿認為這一下子岳父總該開竅了。的確，楊白楊開竅了。這一次，他乘着單位組織體驗，還另加生育功能檢查。體驗表明：身體健康，各項體能指標基本正常，只不過有一點小毛病，但並沒大礙；精子活力強，具有生育能力。說明，楊白楊對再婚以及生兒育女的事已經有所考慮了。往事少說，言歸正傳。「閨女，我都大把年紀了，再婚，行不行？……生兒育女，行不行？……對了，你已經物色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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