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債主逼債

省農科院機關大院以及市郵電局大院，都在議論駿馬公司瀕臨破產，也有傳聞已經破產。馬芬芳無不擔心駿馬公司。午飯後，在回家的路上，馬芬芳坐在副駕駛座位，她不停地向馬鈺駿提問公司相關的問題。馬鈺駿只否定破產，而沒有將其他的情況告訴她。的確駿馬公司還沒有達到破產的地步，但公司已經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主要是公司現金流發生斷裂，到期應付款支付困難。馬芬芳還是關心楊白楊的事兒。郵電局大院都在議論她的女兒像馬鈺駿。楊白楊不可能不知道。她問馬鈺駿，楊白楊回老家的原因，是不是懷疑這對雙胞胎是她和馬鈺駿的。但是，馬鈺駿不這樣認為，因為哥哥楊文彬特像父親楊白楊，簡直就是複製。他認為，楊白楊回老家的原因是患了癌症。對馬芬芳的提問，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馬鈺駿猶豫了好久才回答馬芬芳。他建議做哥哥楊文彬的親子鑒定，將鑒定報告給楊白楊，讓其消除疑心。馬芬芳說，將原來楊文彬的親子鑒定報告給楊白楊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重新做親子鑒定呢？馬鈺駿說，千萬不能。馬芬芳說，為什麼？馬鈺駿轉換思考公司的事兒。所以走神了，沒有回答馬芬芳提出的問題。馬鈺駿和馬芬芳回到家，馬芬芳有好多話還要跟馬鈺駿說。但她發現他非常疲憊，沒有心思跟她說道，她只好作罷。中午，馬鈺駿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入睡。不單是因為岳父患病的事，還公司的困境，以及與葉蓓蕾的關係。下午，當馬鈺駿到達公司的大院門前，發現許多車輛停泊在那裡，大院擠滿人群，還發出嘈雜以及罵娘的聲音。「叫你們的領導出來。」

「馬鈺駿躲起來了。」

「大家請不要進來，領導馬上就到。」

保安在辦公室大門前叫喊着。「是誰在說我躲起來了？」

馬鈺駿擠入人群。眾人紛紛說道：「就是他。」

「他就是馬總。」

「他來了。」

「你們聽我說。」

馬鈺駿站在大門前大聲喊。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馬鈺駿根本無法說話。「聽我說。」

馬鈺駿還在大聲叫喊。保安鑽進人群叫喊起來：「大家靜一靜，聽馬董事長講話。」

人群的嘈雜聲小了許多。正好陳艷茹總經理和林尤精所長也從辦公室裏面走出來，並站在馬鈺駿的後面。在人群當中，大多數是果農，要求解除訂單，退還貨款；還有製藥廠的部分職工，要求發放欠發工資；以及一些原材料供貨商等。「請大家聽我說，你們的問題，我們公司都能解決。」

馬鈺駿舉起雙手往下按（表示請大家靜一靜）。他繼續說道：「現在，你們都擁擠在這裏，怎麼解決問題？請你們派出代表進去辦公室坐下來，好好商量解決問題的辦法。」

大家大眼看小眼，談不上派出代表來。因為大家都是鬆散的。馬鈺駿也沒辦法，他往後轉身跟陳艷茹小聲說道：「我進去打一個電話。請你來安慰大家。」

「好。」

陳艷茹回應道。「大家安靜，請大家放心。我們正在籌措資金解決你們的問題。」

「馬上解決。」

「什麼時候？」

「你們都破產了，怎麼解決？」

大家都不相信陳艷茹的話。馬鈺駿從辦公室裏面走出來，說道：「剛才，有誰說『馬上解決』，說的對！就是要馬上解決。明天下午付清原材料應付款；後天上午兌現欠發的工資。請大家務必過來辦理。但是，解除訂單之事有待商量。」

陳艷茹為馬鈺駿的承諾捏一把汗：你有什麼辦法解決問題？錢在哪裡？原材料供應商和藥廠的職工已經開始散開。但是，果農還賴在那裡不走。「農藥有毒。」

「解除訂單。」

「退還貨款。」

「鄉親們，你們是我們『衣食父母』，我們尊重大家，絕不會虧待大家。我們還是好好坐下來商量，儘快解決問題。吵吵鬧鬧，解決不了問題。」

不經意間，馬鈺駿發現果農何仁貴也在人群中間，「老何……何仁貴同志，你過來。」

「馬總，你叫我？」

「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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