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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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寅的第一封信解決的最大問題就是讓衞雅知道他和李欣是堂姐弟關係。衞雅和王小花坐在一間裝修的頗為考究的店裡，一邊吃着江南美食——鴨血粉絲湯——一邊對上午那封打着「情書」的旗號，實則非常名不符實的信大加評論。依王小花的意見，對於這種虛情假意之人，一輩子都不要理他。「還情書呢，我怎麼都沒看出那是封情書！」

王小花也看了那封信，寫一封措詞嚴厲的回信正是她當初的意見，只是衞雅臨下筆時手軟，才使得那封回信也變了味。「不指望裏面有什麼『ILoveYou』『我愛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覺』之類的肉麻話，最起碼也得寫上個『喜歡』『思念』之類的中性詞吧！」

衞雅笑了：「他倒好，什麼『既然是群眾喜聞樂見的，我又有什麼權利搞特殊呢！』跟領導作報告似的。」

「所以呀，你回絕都不好意思回絕，人家又沒說我愛你，我要追你！」

王小花說完低頭喝了口湯。「他太含蓄了，根本不像是個未諳世事的少年，倒像是個久經風霜的老者！」

衞雅嘆了口氣，「懷念和你曾經是朋友的日子，雖然如曇花綻放般的短暫，能成為你生命中的一朵花絮，我已經倍感榮幸，哪裡還敢幻想什麼『永遠』呢！」

「行啊，都能背下來了。」

王小花不懷好意的笑着，「還說不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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