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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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振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下午了，天野市剛下過一陣小雨。拘留所門口前布滿灰塵的小路被雨水沖洗的乾乾淨淨。天氣並沒有因為小雨過後而放晴，灰濛濛的天空雲彩與工業區煙筒放出的煙霧混在了一起。吳振雙手插着兜沿着昏黃的路燈向大道走去，因為手機已經被他摔爛，而身上又沒有帶上現金只能徒步走回家。當他來到西城區的小巷子里時經過一個道邊的茶館時。注意到電視上正播報着今天下午隔壁天南市剛剛發生的一起跳樓自殺命案電視屏幕里女記者正走在警戒線外對着攝影機播報着剛剛發生的事故。某男子因遊戲賬號問題從其家中四樓跳樓自殺，而下面正好有一台奔馳車，其直接砸穿了車頂天窗摔入車內，目前已被醫護人員接走搶救，目前生命狀況未知，現奔馳車主已到現場，下面是對奔馳車主的採訪...吳振看着電視上報道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眼前又浮現出了常志雄和小安兩人一起慘死在馬路上的慘狀，令他一陣陣心痛無法呼吸。現在他的心中只有悔恨自己為什麼要去玩遊戲飾品。走到小區樓下時，吳振膽寒的望了一眼早已被雨水沖洗乾淨的馬路。昏黃的路燈下一個身穿背心的魁梧男子正默默的抽着煙手中不停的劃弄着發著暗淡燈光的手機。可能是聽到了吳振的腳步聲，他抬頭向吳振所在的方向眯着眼望去。隨即咳了咳對吳振喊道：喂，說你呢，對就是你。吳振被突然對他說話的男子感到疑惑和不安。在他印象里這種形象的人不是黑社會就是要債人，但為了強裝鎮定，他還是直了直腰板回道：我？怎麼了？魁梧男子一邊看着手機又一邊用餘光瞟着吳振，好像在比對着什麼。直到他的目光逐漸堅定才放下手機快步向吳振走來。吳振看着眼前這個身高能有1.9的大漢感到陣陣不安。在短暫的安靜後，男子說話了，沉悶的嗓音令人感到不適：你認識常志雄嗎？吳振頓時心提到嗓子眼裡了，他知道要債的上門了。心裏想着看來是躲不掉了便只好強裝鎮定的說：認識，他是我朋友，你找他什麼事。男子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吳振，估計他都沒有想到吳振會這麼容易的就肯定了其與常志雄的關係於是嘆口氣道：他跳樓自殺的事你肯定知道，長話短說吧，我們是來要債的。因為聯繫不到他的任何直系親屬，在他的關係網中只找到了你，所以他的債務只能由你來償還了。說罷，男子便向身後招了招手。隨即其身後路燈沒照到的昏暗角落裡有幾個紋身的精神小伙快步走了出來，並向他們的方向走來。吳振知道他肯定是逃不過去了，就算逃跑也會被追上打個半死。況且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跑了只好仰頭對魁梧男子說道：我可以還他的錢，你讓你的人退下吧，好好說話，不用動用武力。男子輕蔑的看了眼吳振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替他還錢一切都好說，哈哈哈。下個月15號我會再來找你的，希望你不要跟我們玩失蹤，你父母的電話我們在來之前那就已經搞到手了。吳振對他放到明面上的威脅感到氣憤，但是迫於現狀只好低下頭不好發作點了點頭。魁梧男子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從褲兜抽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名片抬手塞進了吳振胸前的口袋裡說道：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如果你湊夠了錢，可以給我打電話，10萬哦！隨即便轉身向幾個精神小伙使了個眼色向巷子口走去。吳振看着魁梧男子的身影逐漸模糊，對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痰，嘴上罵罵咧咧的把口袋裡的名片掏了出來撕了個細碎。讓他還錢是不可能的，吳振心裏打着算盤。打算回家收拾收拾那堆破爛就退房給房東，然後拿着僅剩的一點積蓄逃到南方去，等到過個一兩年再回來。反正他的信譽積分良好，只要能坐上火車就萬事大吉。吳振心裏做好了打算便快步向家走去，冷清的老舊小區門口再次變得空無一人。當吳振回到家中時，發現家門大開着，明顯有人早他一步來到他家中，心裏猜着就是剛剛那伙人。吳振看着房間里跟他幾天前走時候沒什麼變化，只是被他摔向陽台的手機被放在了桌子上。至於那個二手礦機，已經壞了，那群人肯定嘗試打開後沒成功放棄了。當吳振熟練的泡好了一包即食麵時，桌子上的屏幕已經出現多道裂紋的手機發出了輕微的震動聲。吳振將手機拿在到手中看看是誰發來的消息，只見置頂在最上面的鹵蛋雜貨鋪一群已經顯示解散了。發來消息的是duff軟件發來的發貨提醒，吳振熟練的打開軟件。發現貼紙市場已經停跌並有所回暖了而他兩天前底價掛售的貼紙已經被抄底了。吳振扔下了手中手機，然後倒頭躺在了身後的木床上，現在的他感到的是無力與麻木。心裏除了後悔還有對以後的盤算，他感到未來的一切充滿了迷茫。夜深人靜，吳振在朦朧中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低着站在他家的門口處。寒冷的夜風從窗戶空隙中吹進將白色的窗帘拍打在牆面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吳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誰？白色的人影並沒有回答他而是默默的向吳振的房間走來。吳振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後怕，想起身呼救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響，身體也彷彿被禁錮了一般。隨着人影的慢慢靠近，其面孔也逐漸清晰。冷凄的月光透過窗子正好照清了他的面孔，吳振躺在床上更是看的一清二楚。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令他感到一種刺入骨頭裡的恐懼。那人正是腦袋凹進去一塊的常志雄。常志雄並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冷冷的望着不斷想要掙紮起身的吳振。一陣暈眩感令吳振清醒過來，他望着床前常志雄的站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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