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日後。
斂息閉氣藏身在後閣內的榮北瑞,以神念遙感仙台內的情況,頗有些膽戰心驚。
就見前面仙台上,數百名榮家弟子,或是鍊氣期或是築基期,紛紛七竅流血而亡,臉上還帶着極度怨憎的表情。
這數百名榮家弟子儘管都死了,但彼此間卻圍坐成一個奇怪的陣勢,彼此身下有一道血線相連,如似一條扭動的蛇一般。
而在蛇頭部位,一名白髮老者手裡捧着一塊血布,同樣七竅流血而亡,此人正是之前出聲呵斥榮北瑞的那名結丹中期修士。
如今的仙台內,除了他榮北瑞以外,僅剩下兩人存活,這兩人榮北瑞都認識,一者是結丹中期的榮雲婷,一者正是榮雲婷那一脈的後輩子弟榮天明。
榮雲婷正是當初衝著王真道叫囂的那名女修,她當日被王真道打成重傷,反倒是躲過一劫。
由於之後一直療傷,倒是沒有在趙火兒結丹那日隨榮青生上門,否則,以此女的性子,說不得會被王真道直接打殺。
「北瑞,出來吧。
你既然不願為榮家殉死,那便還存了活命之心,我不會為難你,你之後就隨天明離開吧。」
榮雲婷的聲音傳來,倒是帶着幾分真誠。
不過眼見過往十餘日內,這兩姑侄用那甜膩香氣,挑動族中子弟恨意,紛紛殉死血祭,榮北瑞哪還敢輕易現身。
「雲婷師姐,有話直說便是,你讓我隨天明離開,卻不曉得如何離開?」
榮北瑞從來都不是張揚的性子,對榮天明這種往日里極為張狂之輩一向看不過眼。
但也曉得此子當年因為給七殺仙門的韓老魔後人獻上絕色爐鼎,身後有七殺仙門的庇護。
「天明手上有兩張定向大挪移符,對面有七殺仙門的人接應,只待這血祭完成,你二人以留影玉簡錄下一切,日後便可入七殺仙門外門修行的。」
聽起來倒是不錯,但榮北瑞心裏只是冷笑,去了七殺仙門又如何?不過是外門客卿身份,說穿了也就是一條走狗,連弟子都算不上,等七殺仙門要對付百藝門時,多半會被當做炮灰棋子。
但表面上榮北瑞還是吃驚道:「竟有大挪移符?如此倒是不錯。」
說著,榮北瑞現身於仙台之內,然而離那倆姑侄卻是遠遠地。
見榮北瑞還有些防備的樣子,榮雲婷嘆了口氣道:「北瑞,無需如此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你是否與天明一道去七殺仙門,我只望你再全力主持這大陣些日子。
待得這祭法完成,血胎生就,伱想如何都行。」
說完,這榮雲婷丟出一個儲物袋到榮北瑞身前不遠處,然後帶着滿臉恨意走向了那陣勢中央。
榮北瑞隨即就見此女在那已然身亡的結丹中期修士對面坐下,之後與之一道捧起那血布,一臉猙獰恨意的發出了惡絕詛咒。
「我榮雲婷以性命為祭,只望血祖垂憐,為我榮家報仇雪恨!
覆滅我榮家之人,生生世世受血咒劫纏!
害我榮家之宗門,氣運衰落,血災生就!
尤其是那百藝門,願血祖重現之日,將之滿門屠戮,雞犬不留...」
一旁的榮北瑞光是聽着,都只覺膽寒,而隨着一聲聲惡絕詛咒響起,榮雲婷七竅滲出血水,周身生機漸無,那血布中間跳動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活過來一般。
一個污穢腥臭到極點的氣味,逐漸在水月仙台之中漫開。
......
幾日後。
水月仙台之外,
賈林正御使着手中法器對着水月仙台的大陣轟擊着。
不遠處,唐小山正與碧雲門的一名陣法師聯手以破禁符製作新的破禁符陣。
眼見水月仙台的護持大陣一陣光波動蕩,顏色已是淡的快看不清,賈林振奮的傳音給唐小山道:
「姐夫,這大陣看樣子馬上就要破了,你說等榮家覆滅了,姐姐能回來嗎?」
聽到賈林提到自己一直牽掛的那個人,唐小山心湖微微泛起漣漪,怔楞了一下方才道:「希望吧,就算英姐不回來,等我結丹了也會把她找回來,終會相見的。」
賈英從百藝門消失已然近四十年,當年的事很多人可能已然遺忘,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卻一直銘記在心。
特別是唐小山!
算起來,他入門都已然近五十年,年少時心思不定,雖靈根天賦不差,但修行並不勤勉,成日里東西逛盪。
一直等遇到賈英,為賈英深深吸引,打定主意日後廝守相伴,同修大道,方才收起心思認真修行。
只不想出了當年那檔子事,賈英的存在如似被門內抹去一般,可無論唐小山和賈林都堅信賈英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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