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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血洗河陰 雲山深處初見君

《亂世哩》轉載請註明來源:繁體小說網ftxs.net

正如同賀拔岳所預言的那樣,身為世家之子,有着常人無所觸及的榮耀與光輝,同時肩上的責任與義務往往要多到幾分。尋常之福對於她這種權勢之家,恐怕諸多涉及的是權衡利弊,利益得失,諸侯將領雖寵着她,可古來女子誰有能做自己的主。在爾朱榮眼裡,她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同時也必將她磨練成為自己奪權殺人的工具。「嫣兒,父上問了你哥哥們許多用兵帷幄之策,可從未問過你,今昔,父上以同樣的問題問嫣兒,嫣兒對「孟子之志」有何談論之策」閨房樓閣之內,朱紅桌椅上,爾朱榮卸下所有武裝,以一副長着姿態慈祥的拉着爾朱嫣,過問其打算。「持銀舞之歌,仗青銅玉珏,撫萬緒之民,養教有序,承歡膝下之姿,貽笑容容」爾朱嫣一番高談闊論,這一切爾朱榮無不看在眼裡,他的女兒有着一番憂國憂民之志,實數對江山百姓有福。見爾朱榮聽得正起勁,爾朱嫣一笑,將頭倒在爾朱榮身上撒嬌的說「只願天下百姓之子女,能如同嫣兒一樣,孝養雙親,承歡膝下」「嫣兒之志,之孝,不輸於汝兄之長而高於長,只可惜,嫣兒非男兒,若是男兒,定能為為父分憂,為天下解難」爾朱榮有些感嘆的拍着爾朱嫣的手,直直的惋惜。「父上此言差矣,誰說女子不如兒郎,劍舞銀歌,執劍天涯,行萬世之道,救助萬緒之民。是女子,一樣可以手握長劍,金戈鐵馬,浴血疆場,塵歌嘹亮,一樣不輸鬚眉。誰規定女子就一定要養在深閨之中,不聞天下之事。如此舊習,實不屬於我契胡兒女」聽爾朱嫣如此的高談闊論,在一旁的蒲娟,不由得感嘆事態嚴重性的走了過去捂住爾朱嫣的口鼻。「阿主見諒,小姐一時被坊間傳的人物小像,草莽之徒沖昏了頭腦,阿主勿怪」說著,蒲娟面色凝重的向着爾朱嫣皺了皺眉,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其中緣由,蒲娟也不能多說,只是這個略長她一歲的漢人丫頭,從小顛沛流離,自小就學會了如何在諸多不便中學會生存。所見識獨到一直深被耶耶那所器重,對於爾朱嫣來說,是一個良好的亦師亦友。「無妨,我願意聽嫣兒細說」只見爾朱榮手指一伸,示意自己並不在意,而且還十分欣賞的聽着爾朱嫣講述着她的觀點。「小姐」蒲娟看了看還沒有明白爾朱榮意思的主子,爾朱榮一直都不太把軍事政治上的事情用來讓婦孺談論。何況現在江山剛剛初定,爾朱家大小姐嫡長女這個稱號,沒有任何時候能夠比得上現在重要。「嫣兒之志,不屬於汝兄,若是男兒,定能馳騁沙場,女子之志高於黎明之上,此乃天命游鳳,不知嫣兒可為父分憂否」爾朱榮略帶為難的說著。「父上,有何擔憂,女兒若能為父分憂,自當是嫣兒之幸」爾朱嫣撒嬌的依偎在爾朱榮的懷裡。看她天真無邪般的笑容,爾朱榮很是欣慰,此生如此,何患無求。見爾朱榮要將女兒送進深宮之中,耶耶那雖說十分不贊同,可是,無論她怎麼勸說,也無濟於事。自己的女兒什麼樣,耶耶那十分的清楚,論膽謀,爾朱嫣是一點也輸於任何人的,可是後宮那潭死水,任何人進去,勾心鬥角,權謀得失的,以爾朱嫣這般自幼就養在深閨里的世家小姐,又怎麼能夠在那種女人間不見天日的鬥爭中存活下來。「小姐,老爺已經定了,四月五日,你就被送入宮中學藝,同行者還有府內其餘的三位小姐和老爺從府外帶回的婢女」蒲娟一聽到消息,立馬失魂落魄的跑向爾朱嫣的閨閣,將這個不太好的消息告訴自家主子。「什麼」爾朱嫣大吃一驚的望着她。「父親真的決定了嗎?」

二房內。爾朱嫣的妹妹爾朱雲很是嫉妒的在房間里摔盤子椅子的。「憑什麼,好的壞的全讓爾朱嫣佔全了,論相貌,我小爾朱那一點不比爾朱嫣差,就因為她是嫡女,所以所有人都要讓着她嗎?如果她娘不是北魏公主這當家主母還不一定是誰坐那」「你小聲點,這話可別讓外人聽見了」二姨娘一聽女兒如此抱怨,頓時嚇破了膽的去用手捂住女兒的嘴「娘,咱幹嘛要活的這般小心翼翼,再說了,現在這北魏朝廷爹說了算,就算大娘是北魏公主,這提葫蘆誰還不知道抓藤蔓的事,根都焉死了,誰還畏懼破葫蘆爛棗的,再說了咱爹的風流事也不止這點,爹帶回的那丫頭指不定是在外面和那個女人生的,北魏公主又怎樣,還不是照樣吃齋念佛」「小姐她們怎麼能這樣,怎能如此詆毀夫人,蒲娟這就進去讓夫人家法伺候」爾朱嫣平靜的臉上幾乎找不出任何的波瀾起伏,喜怒不言於色,這或許是耶耶那教給她最深刻的東西了吧!「蒲娟,我們走」「啊!」

還未等蒲娟反應過來,爾朱嫣已然走出了很遠「小姐,這二姨娘如此目無尊卑的口出狂言,小姐剛才為何要攔住蒲娟不讓蒲娟將此事告與夫人」「阿娟」爾朱嫣攔住她,見蒲娟依舊怒氣沖沖的樣子,爾朱嫣自是不能表現出滿是怒火的模樣。「近年來,阿娘時常吃齋禮佛可其身體還是每況日下,看似精神正旺,可實際上已經日薄西山」爾朱嫣說完,蒲娟頓時感到不可思議,她每日都見耶耶那,都沒有爾朱嫣這片刻發現的仔細。「小姐怎麼知道」「你難道沒有聞見阿娘房間刺鼻的藥味」爾朱嫣看着蒲娟,蒲娟甚是不解的搖了搖頭,她只知道夫人近日尤愛花卉,所以購買了很多梔子樹用於熏香,可不知竟是為了去味。「想必是阿娘不想讓我們擔心,所以才將生病的事情隱藏起來,儘管阿娘要刻意隱瞞病情,但她房間隱藏的藥渣恐怕是瞞不住了,阿娟,你屆時去阿娘房間把藥渣取來,我想要知道阿娘得的是什麼病」「是」蒲娟向爾朱嫣半蹲行了個禮後就偷偷潛入耶耶那的房間。一個時辰後,蒲娟從耶耶那的房間回來,「小姐,葯取來了」爾朱嫣見狀,緩緩地捻起藥渣,覺得這不是普通風寒的藥物,可是她又說不出什麼來。她小聲的對着蒲娟說「傳大夫過來,記得要小心,不讓外人看見」「你是說,夫人得的是肺癆,可有證據」蒲娟一臉驚訝的望着大夫。只見這大夫滿是嘆息的說著:「此肺癆恐不是近日才發現,葯中加入十灰散顯然已經有抑制之效,想來病人已經加以克制,只是這十灰散只能治標很難固本」「常見的治療肺癆的藥物是以三七、麝香、烏草等藥物用於活血止痛,這十灰散是何物」醫者道:「所謂十灰散無非就是用荷葉、側柏葉、白茅根、茜草根、梔子、大黃、丹皮、棕櫚皮等十位藥材製成」說完,醫者搖頭,爾朱嫣見狀,不由得問起大夫。「大夫為何頻頻搖頭,難道這肺癆無葯可治,只要能救治母親,別說天山雪蓮,參葯,蟲草我一定為先生尋來」醫者聽完爾朱嫣的話後更加不知所措,他搖手說道:「天山雪蓮,蟲草也難治夫人之疾,只是,若想固本還原,還需」說完,醫者接連嘆氣「大夫,只要你說的出來,我定為大夫尋來」爾朱嫣見大夫此言定有治本之效,只是她不知道要尋找到這幾味草藥,更是難上加難。只見這位醫者在紙上寫出幾味藥房來:「岩白菜素、白芨、穿破石、百部、桑白皮、矮地茶」寫完,醫者搖頭而說:「小姐,這白芨、百部好尋,但這岩白菜素和這桑白皮更是人間難覓」說完,醫者揮手而去,邊走邊說道:「能否找到,且安天命」「呼!呼!呼!」

春季暖風已過,就連同不知臘月紅的似火寒梅,亦不知何時褪去了顏色。好在這個夏季雨水還算充裕,原本光禿禿的青石旁悄然的長出了幾大片苔蘚來。這或許是爾朱嫣近期最大的發現了吧!她一個人雙手堤拉着靠在花園旁的欄桿上,一隻手還不忘拿着絹扇在青石板上胡亂搓搓着什麼「小姐,馬上就要前往洛陽了,您怎麼還這般無精打采」蒲娟雖嘴上這般嫌棄,其實她心底是最不願意讓爾朱嫣去洛陽的。她心裏比誰都明白,此去洛陽真正的含義,太原王雖說讓爾朱家大小姐去洛陽學藝,那些字眼不過於騙爾朱嫣罷了。實則皇帝需要一個他能夠控制爾朱家的籌碼,至於其他,不過是這場由爾朱榮君臣所編織的一個華麗的騙局。「娘親那邊,可有回信」爾朱嫣似乎比平時冷靜睿智了不少,就算是以前,爾朱嫣也不會去主動追索自由,因為她覺得長者給她安排的全是是最好的!她不會一味的去質疑,因為順從是這個府里最常見到的事情。「還沒有,夫人近期身體一直不太康健,她也不讓老爺前去探望」從蒲娟眼中,爾朱嫣看到一片的無可奈何,同時還有幾分擔憂。「阿娘何時又病倒了,,,對啊,阿娘又何時體態康健過」爾朱嫣小聲的喃喃自語的說著。事情恐怕要從兩個月以前說起,那是一場至今聽聞都會毛骨聳立的故事,那日爾朱榮終於迎來了他人生權利史上的最高峰。他帶領千之騎兵由晉陽出發一路披荊斬棘到了洛陽,胡太后等朝廷貴胄紛紛逃離逃至河陰,為了避免軍隊對後宮妃嬪的不敬,胡太后帶領一眾妃嬪前往洛陽瑤光寺中落髮為尼,原以為只要摒棄世間一切權利之首便可以獲得立命之姿,畢竟太后不是常人,她曾經也享及九五,隨後爾朱榮衝進寺廟掠走了已經出家太后胡氏和剛滿三歲的幼主元釗,伴隨着滾滾紅塵中戰火的塵埃一同接受黃河的洗滌。四月,在爾朱榮的擁立中,北魏獻文帝之孫,彭城王元勰的嫡三子,長樂王元子攸以姿貌俊美,天降賢才而正式在宣政殿繼位。自幼曾在宮為孝明帝擔任伴讀的元子攸,與孝明帝頗為友愛,從而深懂為君為政之道。為鞏固自己的權利,同時,庄帝深知,這皇位不過於是他短暫在爾朱氏那裡暫時借住的而已,深明此刻之心,他亦知爾朱榮不會安心把他一個人放在洛陽統領大權,索性他就效仿漢朝宣帝劉詢以姻親為由,榮辱共之,這樣便於他其後鞏固帝位。「阿娘今日身體怎樣,阿爹來過了嗎?阿爹阿娘還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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