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肖點了點那疊卷宗,嘆口氣說:「這些東西都是告他的就不一一列舉了,現在說我為什麼迫不得已要抓他,讓小張進來。」
二個士兵抬着一張椅子進來了,小肖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口氣變得嚴厲,狠狠一拍桌子說:「我手下的兵正常巡邏,路過賈府只是在牆角小了個便,令侄竟指揮家丁護院打斷他一條腿,你讓我怎麼忍?再這麼放任他瞎胡鬧本將如何服眾?」
一直沒說話的衞大人臉色都白了,他最了解軍紀軍法,毆打士兵致殘這罪可大了,上前查看傷勢後轉身怒視賈公子:「誰借你的膽子傷害士兵?」
這件亊上賈公子其實有些冤,當時發現家丁毆打的是士兵便立即制止了,但他知道現在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所以只好小聲地解釋道:「衞,衞將軍,這真,真只是個誤會,沒想打殘他,他他也沒說在巡邏……」小肖加重語氣嚴厲地責問:「難道士兵每次公幹還得跟您老人家彙報不成?不管他有沒有在執行任務,但身着軍裝,你瞎了嗎?打着裝的士兵什麼罪想過沒有?不過給都督府面子,這亊我壓住了。」
衞大人轉臉看向小肖,這種亊沒上報兵部着實是給了大面子,否則即便是提督大人恐怕都保不住他家的這根獨苗。所以立刻語氣變得平和起來,很認真地對小肖說:「將軍辦事有理有節,衞某記在心裏了。」
小肖聽衞大人的言辭知道這是個明亊理的人,該出最後一招啦,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牌遞過去,輕輕地說:「衞大人,我這次是給足了提督府面子,下次就不一定了。」
衞大人一看木牌上的字,大驚失色,連忙一抱拳說:「將軍的美意我定轉告提督大人,放心,沒有下次了,我們即刻離開雙門永遠不再回來。」
拉着賈公子馬上往外走,邢天貴為九省總捕當然識貨,知道那是朝廷專門發給軍隊的先斬後奏令,沒想到這個小地方會有一塊。但仔細一琢磨,雙門曾是烽火台軍亊禁地,有令牌不奇怪,他要真砍了侄兒也無可奈何他,立即真誠地對小肖躬身一禮致意:「大恩不言謝,我會奏明姐夫讓他為你撥發一筆軍費聊表心意。」
小肖笑着說:「玩幾天再走嗎,令侄建了個宅子正好落腳。」
邢天哪裡還呆得住,太丟面子了,人家好歹四品官員為顧慮提督府的臉面忍氣吞聲一年多,即便抓了侄兒也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己卻不分青紅皂白跑來興師問罪,人都丟掉姥姥家了,忙推辭:「王城公務繁忙不易久留,那宅子就當見面禮送給將軍,告辭。」
知府這下放心啦,烏紗帽還在,施禮後也匆匆離開。塵埃落定,小肖笑呵呵對大家說:「好戲收場了。」
另外幾人的心剛才都跳到嗓子眼上了,現在總算萬亊大吉。五柱叔還是不太明白,指着小張說:「他腿什麼時候斷的,這唱的哪一出?」
小張笑着解釋道:「沒真斷只是骨折,要讓那幫老爺們相信,不來點真的怎麼行 。」
五柱叔明白了,佩服地說:「你居然把自己弄傷,夠狠,賞錢不少吧。」
小肖站起身,笑嘻嘻地說:「現在去看看屬於我們的賈府大院。」
歐陽率先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地說:「將軍忍了一年多就是等他建成豪宅然後沒收,妙啊,正宗的又打又罰還賣了提督府的面子,這盤棋任何步數都盡在將軍的掌握之中。」
小肖拍了拍他的肩,喜笑顏開地說:「有錢人都應該為雙門鎮的繁榮做出應有的貢獻。」
周大爺的餛飩擔旁邊擠滿了人,一長街的夜宵攤全都沒了老闆。小肖帶着歐陽坐在桌旁,倆人是來發錢的,盤點賈府發現這傢伙富得流油,雖然宅子邢天已點明送給小肖,但他覺得衙門底子太薄,求發展必須先壯大實力,所以決定一切繳獲都歸公。吳大哥是個比較迷信的人,認為這始終是不義之財,應該散一些出去方得安身,大家一合計,做夜市的小販們日子都過得艱辛,而且這一年多深受賈府惡奴們的欺負,就救濟救濟他們全當行善積德。聽說有這種好亊,誰還顧得上小買賣,都圍了過來。小肖示意保持安靜,免得走漏風聲:「大家都小聲點,記住千萬別說給別人聽,我是看在鄉里鄉親討個生活不容易,外地商販甚至連孫老闆他們都沒份,誰泄了密我會抓他。」
周大爺忙作保證:「我昨天就把大人的意思告訴了他們,放心,即便是家裡的兄弟姐妹我們都不會說,保證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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