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南朝第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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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禹大洲是一片歷史悠久的大陸。這片大陸上，曾有過數之不盡的輝煌王朝，有過數之不盡的慘烈戰爭，有過數之不盡的血淚傳奇。這些王朝，這些戰爭，這些故事，都已湮沒在歷史的滾滾塵埃之中。總有新的王朝誕生，總有新的傳奇故事，這些人和事，又都會成為新的歷史。悠悠往事，滄海橫流，待看今朝，英雄何在？————————————————炎禹大洲之上。北方蒼炎國，南方東禹、西禹二國。蒼炎國又稱北炎，被二禹國人稱為「北朝」。而北炎國人又稱二禹國為南朝。南北對峙，三國並立。天星學院位於南朝東禹國，天斗山離東禹國都城只有四十里。東洛城，東禹國之都城，被東禹國人親切贊其為「美麗華貴之天城。」

在二禹國分裂之前，大禹國時代，東洛城便是都城，已歷經九百年。雖然如今東禹、西禹二國分裂，但在南朝人心中，東洛城依然是名副其實的「南朝第一州」。東洛城，南倚鳳凰山，西臨望西湖，北部、東部為平原，氣勢宏偉。城區南北長約140里，東西寬約50里，南北展，東西縮，呈南北狹長的不規則長方形，形如腰鼓。皇城宮殿獨佔南部鳳凰山，整座城市街區在北，形成了「南宮北市」的格局，而自宮殿北門向北延伸的御街貫穿全城，成為全城繁華區域。東禹國皇宮便在鳳凰山腳下，東洛城是整個東禹國的政治中樞。遍布在鳳凰山皇宮周圍的是東禹國中央官署大院以及神廟，皇親國戚及高級官員的府邸亦錯落其中。在萬花橋東至千松嶺一帶，都是達官貴人的華麗宅院。沿着御街一路向北，到洛城中部，到羊頭官巷口一帶，店鋪林立，各種貨物齊全，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這裏是全城的經濟中心。城市北面，是市民百姓的聚集地。這裏人口稠密，房屋眾多，街道縱橫交錯，這裏也臨近大運河——「洛河」碼頭，船隻往來，十分熱鬧。整個東洛城以貫穿南北的御街為中心，東西街巷縱橫，構成了「魚骨」形狀的陸路交通網，再加上城內河流交錯，可以說水陸交通兩便。都說南朝四百八十寺，但這東洛城，何止四百八十。大街小巷，合算起來，大小酒樓六七百座，茶社一千餘處。別的城市所有的一切，這裏都有，別的城市沒有的，這裏也有。官府、衙門、軍營、銀行、錢莊、當鋪，至於賭場、妓院、酒樓、茶社，更是遍布全城。這裏每天熙熙攘攘，乞丐在沿街乞討，魅妓於深巷賣笑，官僚縱橫朝野，流氓地痞結幫稱霸，商人小販四處穿流。城裡眾多的居民像蟻穴里的群蟻、蜂巢中的黃蜂，每天從大大小小的蟻穴、蜂房中走出來，渾渾噩噩、鬧鬧攘攘地經營他們一天的生活：吃、喝、穿、用、行、玩、樂。也有王侯貴族，高牆毗連，深宅大院，門口站立守門獸與帶甲侍衞，令人望而生畏。於是，人們到處可以看到：無精打採的腳步，風塵僕僕的身影，意氣風發的面孔，川流不息的人蹤。張燕七跟着曹冰一組人，自東洛城北門——天水門進入這座大城。一路上，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各種人，各種事，各種房屋，各種商品貨物，看得張燕七眼花繚亂，猶如「亂花漸欲迷人眼」。他在學院整整憋了兩年，第一次在東洛城大搖大擺地閑逛，心中自是說不出的暢快。曹冰歲數比張燕七大兩歲，他一身淡白色衫子，腰間插着長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張燕七猜測，「神眼劍」說的便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有什麼特別之處？」

張燕七很想知道，可惜曹冰並沒有跟他搭話。一路上，從學院到東洛城，曹冰與八形劍沒人理他。他在這一組像個外人。曹冰與八形劍有說有笑，他們似乎已很熟悉。「燕形劍」薛月人長相秀美，身材如燕子般輕巧婀娜，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一笑臉上兩個梨形酒窩。她自出校門後，便一直跟在曹冰左右，一雙大眼睛總是默默含情地注視着曹冰。張燕七注意到，薛月人與曹冰的手，不知何時已拉在一起。看來兩人竟是情侶。「龍形劍」公孫棠是個瘦高個，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笑着對曹冰道：「曹大少，咱哥幾個又跟着你啦，這次能出來這麼長時間，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猴形劍」石三長得就像個猴，他眨眨眼，附和着，「對，正要好好喝上幾杯。」

「是要跟幾位哥哥好好喝幾杯，」曹冰回答，眼睛卻一直看着薛月人，「我們好久沒相聚了，我真想你們……」他這句話好像是對薛月人一人說的。薛月人眼神中含情更甚，臉羞的紅了。「鷂形劍」徐海一雙鷹眼，仰着鷹勾鼻說：「曹大少你總惦記着我們小妹，想獨自帶走她，我們可不答應。」

「四哥，你……」薛月人嬌嗔道。「想帶走她，除非把我們幾個都灌醉！」

徐海大笑。其他人也都大笑。張燕七孤獨地跟在眾人身後，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外人。「猴形劍」石三撓着頭道：「我們在一起開心自在，不過這有一個小尾巴，讓人不舒服。」

明擺着是在說張燕七。「你怎麼能抽到我們這一組，是不是知道曹大少的本事，所以故意來到這組？」

公孫棠轉頭問張燕七。終於有人跟他說話了，張燕七很老實的回答：「我只是隨意抽的，沒想到會抽到這一組。」

公孫棠聽到這話有些不快，語氣變急：「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們這一組實力不行，所以學院才把你扔給我們。」

「我沒有這個意思，真的是隨便抽的。」

張燕七不知為什麼公孫棠會生氣，慌忙解釋。石三看着小七，不屑地說：「實話告訴你，你這個倒數第二，沒有一個隊願意要你。是我們曹大少心地好，這才收留你。」

張燕七尷尬地低下頭，雖然對方說得難聽，但倒數第二是事實。「新人，曹大少對你這麼好，你該懂規矩吧，還不拿來……」石三攤開手，找他要東西。「拿什麼？」

張燕七不明白他的意思。「當然是酒錢啦，哥幾個要好好喝兩杯，酒錢理應由你這新人出。」

「新人請大家喝酒，這是老規矩，先拿一百銀吧。」

公孫棠補充道，連錢數都說了。「虎形劍」駱大有是「八形劍」之首，他又矮又胖，為人卻比較寬厚，看到公孫棠與石三找張燕七要酒錢，便勸阻道：「二弟三弟，你們別這樣欺負新人……」「大哥，咱們帶着他，又得對付暗星魔院又得照顧他，他出點血那是應該的。」

公孫棠反駁。駱大有不再說話，張燕七看看曹冰，曹冰只是微笑。於是，張燕七乖乖地遞給石三一百銀幣，抱拳道：「小七請幾位哥哥喝酒，還望多多照顧。」

石三拍拍張燕七肩膀，「哎，這才懂事，好兄弟，以後咱們是一個團隊，放心吧我會照應你。哥哥再教教你，去給曹大少扛劍，他一高興，沒準會教你些厲害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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