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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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了3月1日，距離蕭然重生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半個月來，當初剩下的二百萬已經花完了，而且蕭然還用房本抵押，從銀行貸出來了70萬，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十萬了。防空洞的施工雖然還在進行，但蕭然已經欠了將近二百萬的工程款。期間蕭然也看了不少設備，發電機、凈水器、蓄電池、空氣凈化器、制氧機、燃油燈等等，凡是蕭然能想到的，他都提前看過了，而且還制定了購買計劃。結果這些設備竟然就要幾百萬，畢竟每種設備不可能只買一台，而是要多買幾台備用，防止意外情況出現。總之就是兩個字，缺錢。蕭然估摸着，孫瑞父子應該快要忍不住了，但是他主動聯繫的洛城之外的那家服裝廠一直都沒有動靜，讓蕭然有點不爽。不過這件事畢竟不在蕭然先知先覺的範圍里，有點波折也是正常的，最多就是啟動資金少一點，影響不大。照例去防空洞那邊轉了一圈，查看工程進度之後，蕭然正要去射擊館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竟然是洛城之外那個服裝廠打過來的。想什麼就來什麼。蕭然果斷抓住這次機會，約對方見面詳談，並且主動把價格壓低到了8折。蕭然和對方一點都不熟，要是沒有足夠的利益，對方為什麼要來洛城港口進貨？就這樣，蕭然和對方見面之後，很快就商量好了交易的細節。總價兩千萬的貨品，只要一千六百萬就能全部拿走，不過蕭然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對方只能先拿走一半的貨，另外一半要等蕭然的通知才能拿走。為了表示誠意，蕭然也願意先收一千萬，剩下的六百萬等所有的貨品送到之後再付款，而且蕭然還負責運送，不需要對方承擔貨品滯留在港口的任何費用。蕭然的誠意太足了，以至於對方都有點懷疑蕭然是在逗他玩。但是在仔細檢查過貨品，並且簽訂合同，再三確認交易環節沒有問題之後，對方才放下心來，同意按照蕭然的方案來。當天下午，一半的貨品就被送了出去，蕭然也拿到了一千萬。有了錢之後，蕭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施工隊負責人叫過來，當場拍給他三百萬，要求對方趕工期。做過工程的都知道，只要錢到位，機器都干廢，速度快得一批，但要是沒有錢，那就只能呵呵了。蕭然想要在災難降臨之前完成防空洞的改造，就必須用錢砸。然後蕭然又聯繫了之前看過那些設備的廠家，讓他們儘快送過來。在做這些事的時候，蕭然還在防空洞附近租了一棟二層小樓，讓施工隊把二層小樓也改造一番，主要是把圍牆加高加厚，設置上鋒利的防護網，再把門窗全都換掉，裝上防護網。雖然這棟二層小樓的防禦能力和改造之後的防空洞沒法比，但只要物資足夠，災難降臨的前期是絕對夠用了。防空洞的改造工程主要集中在外部改造，內部早已經清理乾淨，甚至連照明設備都已經弄好了，所以蕭然正式開始採購物資。食物方面主要是壓縮餅乾、罐頭、巧克力這些高熱量、易保存的東西，其他不易保存的食物要等到最後幾天再買，這樣可以確保災難降臨之後的一段時間，蕭然的生活水平質量不會有太明顯的下降，他可以慢慢過度到物資匱乏的階段。淡水更是重中之重，囤再多都不過分，為此蕭然專門在防空洞里開闢出來一個房間，只為了存放淡水。光有淡水還不夠，蕭然甚至還讓工程隊在防空洞里打了一口深水井。深水井搭配凈水器，還有大量囤積起來的淡水，不出意外，蕭然是不用擔心用水的問題了。蕭然的採購還沒有結束，孫瑞卻終於忍不住了。孫瑞已經想了很多辦法，聯繫了很多人，但誰都沒有辦法幫他解決原材料的問題。工廠一旦停工，那些熟練工人很可能會被其他廠子挖走，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傳播一些負面消息，他們的服裝廠就會面臨更大的危機。想來想去，孫瑞下定決心，從蕭然這裏高價購買原材料，雖然這麼做會嚴重壓縮利潤空間，但總好過服裝廠出現意外。有了上次的教訓，孫瑞來見蕭然的時候沒有再帶着孫博，而是一個人過來了。在港口見到蕭然之後，孫瑞明確表示了要購買這批原材料，並且要求再次查看貨品。蕭然早就想到這個環節，所以他才留下一半的貨物，還讓工人把這些原材料重新擺放，只要不進入集裝箱內部，根本就看不出來少了一半貨物。孫瑞也想不到蕭然竟然敢在這種事上騙他，加上上次已經檢查過了，所以這次檢查的時候就放鬆了許多，沒有發現這裏面的端倪。檢查完畢，孫瑞說道：「蕭然同學，上次咱們說好了，三千萬，對吧？」

「三千萬是當時的價，我那個時候也說過了，耽誤一天，價格上漲十萬，現在是三千一百萬。」

孫瑞一陣心疼，只是猶豫了幾天，竟然就要多付出一百萬，簡直沒有天理了。蕭然繼續說道：「你有這麼多現金嗎？沒有的話就趕緊回去準備，要是晚了，我可不敢保證這批貨還在。」

孫瑞急忙說道：「這個，三千多萬，我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我能不能先付一部分定金，尾款半個月之後再付？」

蕭然冷笑，「我再說一遍，我不接受定金，必須要全款！什麼時候錢到位了，什麼時候你能把這批貨拉走，否則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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