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話本大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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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劉氏帶着兒子女兒去赴宴，去的還是權勢顯赫的鎮國公世子舉辦的賞梅宴，忠勇侯府里羨慕嫉妒恨的人頗有一些。大太太的兒孫們、六太太的其他房頭的兒孫們都有不服。可惜，帖子上寫的很清楚，萬梅園的賞梅宴只請了六太太這個房頭的三兒媳和她兩個嫡出的兒女。忠勇侯府哪裡敢得罪鎮國公府的世子，是以眾人雖蠢蠢欲動，卻不敢造次，只得眼氣罷了。結果，劉氏早早就帶了兒女回來，他們當然想知道發生了何事。此時，忠勇侯府里當家的大太太見客的廳內，大老爺和大太太相對而坐。大太太打發了婆子出去，小心翼翼的對大老爺說：「老爺，劉氏早早的回來，不知萬梅園發生了何事？劉氏推說天冷頭痛突然犯了，只得早早回來。婆子去探望，劉氏確是已經躺下了，頭上敷着帕子，兩個太陽穴貼着膏藥。」

大老爺將近五十的年紀，聞言嘆道：「若是從前，也不必如此謹小慎微，如今，府內子弟俱不上進，皇上老早就對咱們侯府不滿，我擔心，劉氏帶着孩子此去得罪了鎮國公世子，他極得皇上寵愛，若到皇上那裡吹吹風，恐怕府里的爵位不保——」一想到被削爵的凄慘，兩夫妻相對無言。忠勇侯年已七十，按理早就該遞摺子上去，將爵位襲給大兒子——也就是大老爺，可是，他遲遲不敢動作，就擔心摺子遞上去，皇上輕飄飄一句：侯府後繼無人，削爵。大老爺此時不知道，六房的兒媳劉氏帶着孩子去赴宴，非但沒有得罪鎮國公世子，還得到了六皇子的青眼。六皇子玩的十分盡興，回宮之後，到父皇母后面前，把鎮國公世子狠狠的誇了一番。然後，又讓宮裡的公公去打聽這次他自己看好的幾個年輕公子。皇家若是想知道一個人的情況，簡直不要太容易，不過幾日，這幾個年輕公子的生平就已放到六皇子的桌案上。而賞梅宴後，齊嘉全向自己的世子父親回稟了全程陪同六皇子的經過，一丁點細節都沒落下。自然，世子知道了趙小潭竟得到了六皇子的青眼。由此，齊恆竟也得到了世子大伯的召見。齊恆受寵若驚，世子囑咐他，繼續與趙小潭交好，若是趙小潭有什麼煩難事，可儘力幫扶。齊恆莫名其妙，還是齊嘉全悄悄告訴他，那個黃六哥是六皇子。齊恆十分吃驚。這也不怪他。三皇子常來他們家裡遊玩。這個六皇子卻因身體原因一直養在深宮，齊恆又沒有機會跟着大伯去皇宮，哪裡認得六皇子！齊嘉全叮囑齊恆，沒有六皇子的命令，不許告訴趙小潭實情，齊恆趕緊點頭答應。趙小潭這一段時間也沒閑着，自從那天從那個山洞裏回來，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想，怎麼想辦法去那個洞里把洞壁鑿開。找人去辦這個事吧，擔心秘密外泄，變生事端。要是自己去辦，除了拿着必要的工具，還得考慮，洞壁會不會有坍塌的危險？他沒想好，到底怎麼去辦，乾脆擱置在一旁。一邊等着話本刻印完畢，一邊和趙峰一起做明年下場考秀才的準備。大慶朝，他們這些伯爵以上勛貴出身的學子，比普通百姓佔了很大的便宜。百姓考秀才，要先參加縣試、府試、院試。他和趙峰只需要參加府試、院試即可。原主趙小潭功課不錯，一手好字，就是年紀小，閱歷不夠，文章旁徵博引，花團錦簇，就是個花架子，沒什麼自己的見解。趙小潭估摸着，自己加上原主的學識，考個秀才差不離，再往上就難了。一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五月末的這天，是學堂休沐的日子，趙小潭到親娘劉氏那裡請過了安，就轉回書房躺在睡榻上看書。外面，墨雨揚聲回稟：「小六爺，慶叔派了他家的大小子進府里求見您，現在角門處等着。」

趙小潭興奮的坐起來，一疊聲的說著：「快，你出去引他進來，讓他直接到書房來。」

前些日子，書鋪掌柜王慶就派人來說，話本賣的不錯。看來，這是賣光了，來送銀子了。果然如此，王慶家的大小子叫掃雪，十五六歲，平日里在書鋪里做小廝。進來先跪着行了禮，起來後，高興的對趙小潭說：「小六爺，您朋友的話本賣瘋了，開始就幾個人買，後來，一群一群人到書鋪來尋這個話本，昨兒，最後一本都賣出去了。一共一千本普通話本，獲利1800兩銀子，五十本珍藏話本，獲利400兩銀子。書鋪留下四成利，880兩。您朋友是六成利，1320兩，我爹都換成了銀票，給您。趙小潭壓抑着心裏的開心，數了數銀票，嗯？怎麼多了360兩的銀票？掃雪撓撓頭：「小六爺，我爹說了，刊印一千本普通話本，您當時拿了一百兩的本錢，佔了本錢的一半。賣普通話本，書鋪得了720兩的利，得給您分潤一半，360兩。」

趙小潭恍然大悟，他娘這個奶兄弟，心裏有本賬啊，賬算得很明白嘛。將1680兩銀票放到懷裡。趙小潭說：「你來的正好，我朋友已經把第二部交給我，一會你把第二部和人物畫像拿去刊印，讓你爹看着印。」

掃雪忙應道：「我爹說了，這一回一定多印些，普通話本印兩千本，珍藏版印個兩百本。還有，小六爺，我爹讓我回稟您，第一部賣的好，他已經又印了五百本，普通版四百本，珍藏版一百本，已經賣出不少了，我爹說，全賣了再把利銀給您朋友送來。」

把第二部的仙途稿子和人物畫像交給掃雪，又賞了掃雪一個一兩的銀稞子，讓他給王慶捎回去一個十兩的銀元寶，吩咐掃雪：「務必要精心。」

掃雪小心的把稿子和人物畫像放到懷裡，又收好銀子，笑得合不攏嘴：「謝小六爺賞。我回去跟我爹說，我們爺倆一定把這事辦好。」

掃雪退出去，一溜煙的往角門去了。趙小潭揚聲叫外面的墨雨進來，隨手賞給他一個一兩的銀稞子：「好好給小爺我辦事，虧不了你。」

墨雨把銀稞子揣在懷裡，高興的有些恍惚的出去了。趙小潭想了想，出了梧桐院，親自去了趙峰房裡，果不其然，休沐日，他這個五哥仍在閉門讀書。趙峰這裏房屋不寬敞，外頭放了一張桌案，裡頭放了一張床榻，中間只用一張屏風隔開。既是卧室也做書房用。丫鬟小蝶送上茶來就退了出去。趙小潭拿出220兩的銀票遞給趙峰：「五哥，話本大賣，這是你的那一成利。」

趙峰本來還嗔怪趙小潭影響他念書。數了銀票，一怔之下，脫口而出：「竟有這樣多？」

趙小潭笑：「這只是一部分，以後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