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父子論道 震驚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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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焱和蘇瑜回到鹿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八點多了。按照蘇瑜的要求，楊焱把蘇瑜送到了她的好閨蜜溫惠麗家。在溫惠麗家的樓下，楊焱又見到了曾經的一位老同學。這不是楊焱嗎，你什麼時間回來的，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你倒好，回來也不打聲招呼，真不把老同學當回事啊。溫惠麗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楊焱和蘇瑜。這不是一回來這幾天一直有事，本來是想和同學們多聯繫聯繫的，只是這兩天一直沒顧上。惠麗同學，你還要多多擔待啊。楊焱語氣真誠中帶着一點無奈的說到。哼哼，沒時間聯繫其他同學，倒是有時間聯繫你的老同桌，怎麼你們走到一起了，這還真是讓人有些看不透啊，不會你們有不可告人什麼秘密吧。說著溫惠麗捂着嘴笑了。好了別鬧了，惠麗。我的任務完成了。蘇瑜你們聊吧，我先走了。說著話，楊焱把車鑰匙交給了蘇瑜，轉身就要走。這邊溫惠麗叫住了了楊焱。哎，楊焱，見到老同學，剛說兩句話就要走了。不到咱家坐會嗎？楊焱扭頭說到：今天就不了，好不容易星期天，父母在家，我想陪陪他們。本來這次我探家的時間不富裕。尤其這前幾天，我還是在家裡多呆兩天好。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明天同學聚會我會去的。到時候咱們再多聊聊也不晚。楊焱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遠處。楊焱回到家裡時，父母正在客廳里坐着聊天。弟弟楊冰在自己的房間里寫着作業。看到楊焱回來楊顯忠問到：搖搖，昨晚上一晚上沒回來，到哪去了。你那個朋友有什麼困難嗎？解決了沒有，如果你們解決不了的話，可以和我說的話，我幫你們想辦法。楊焱聽父親這樣說，心裏一暖說到：爸，沒事了。是我同學遇到了一些困難，昨晚都解決了。您不用擔心了。好，解決了就好，你們同學啊，朋友啊有什麼問題，有困難能幫得上的，盡量幫一下。畢竟誰有困難，開口求人一次都不容易。還有，作為咱們自己來說，最好不要給人家添麻煩。實在避免不了給別人添麻煩，要把人家的情誼牢記在心，但凡有報還的機會，只要能做到就要儘力去做。如果對於一件事情，感覺自己不確定能否做到，就千萬不要輕易答應人家。如果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爸您的話我記住了。我會認真對待每個身邊的人，每件牽涉到自己的事的。放心吧。楊焱對於父親對自己說的話還是很認真對待的。對了爸，你和我媽今天有事嗎？沒事，本來說今天要去陪你媽給你買幾件夏天的衣服，你回來就帶了兩身迷彩，兩身常服，你看你那襯衣，都是長袖的，這多熱啊。行了，你回來了，咱們仨一塊去吧。走我開車帶你們去。說著話楊顯忠就準備出發，田羽也站了起來。爸，等一下，咱們一家人一起去吧，反正小冰的作業他自己抓的也很緊的。放假了也讓他出去換換心情。這樣對他也有好處。你說呢。楊顯忠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到：好，咱們一起，一家人都去。小冰啊，你也先把作業放一放吧，咱們去添幾件夏裝去。楊顯忠的話還沒說完，楊冰就從屋裡竄了出來。屁顛屁顛往門外跑去。樓下楊顯忠把車鑰匙交給楊焱說到：你小子作為特種兵，這不是問題吧。楊焱接過父親的車鑰匙，對父親說到：看來爸這成為公司的業務經理以後，的確收入增多了啊。這車都換了，這車要十多萬吧。臭小子，說什麼呢。我以前總是開公司里那輛北京吉普。可那個車老出毛病，耽誤了很多事。這不去年年初，你三叔回來，見我開那破車，非要幫我買輛尼桑，我一問，要好幾十萬，把我嚇了一跳。那我可不能要，後來你三叔就給我買了這輛差不多十四萬的捷達。我和你三叔說要還他錢，他說什麼也不要。還告訴我，現在他做生意掙錢了。要給幾個兄弟都買輛車，還真沒想到，到去年夏天，你三叔，給我，給你二叔給，你四叔，你五叔都買了車，一輛車十幾萬，你三叔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來給兄弟們買車，看來是真的掙錢了。不過這車有了，這費用就我那點工資也養不起。這不，我就和公司說好了，以後我就不開公司的車了。跑工作開自己的車。但是這油錢，各種費用要由公司負擔。公司的主要領導，直接就答應了。看來老爸在公司的威望日盛啊，老爸，你現在在公司算幾把手，能不能排進前五？哎，小子哪壺不開你提哪壺。你老爸我，在公司現在排第六，不過你不要小看老子。這七八年，公司發展的這麼快，主要功勞都在我身上呢。要是沒我，和我組織的這幫兄弟們，公司怕早就黃湯了。好了，別廢話了，趕緊開車吧。到中午要回家的時候，一家人都有所收穫。當然收穫最大的還要數楊焱。其他人都是添了兩身夏季的衣服。而給楊焱則是買了四件襯衣，四條西褲，三件半袖衫，三身褲衩背心。這要不是楊焱使勁攔着，只怕買的還要多。田羽這還不滿足的說呢：搖搖三年多沒回來，添這幾件都不到兩年的夏季我們添的，總覺得是虧了搖搖。吃過午飯，一家人就進入了午休的時間。一家人吃過晚飯後，一家人閑聊着。氣氛非常的融洽。明天我就要去辦內退手續了，真有點不舍啊。不過退了也好。就有時間照顧你們爺仨了。最關鍵是我好大兒回來一趟不容易，我正好陪着搖搖，過幾天回老家住段時間。看看你爺爺，你姥爺，姥姥，和你師傅。楊焱說到：這樣正好，我明天下午參加中學同學聚會，過了明天以後隨時都可以陪媽媽回去。不過現在有兩個人，想和我一起回咱們老家去玩幾天。不知道爸媽你們能不能同意。這孩子，你就別說兩個人了，就是去個二三十個的也沒問題。母親田羽本來也是個好動的人，聽兒子這麼說，自然高興。老家偌大一座宅院，在以前院子里常住着的人口，都有六七十號。只是現在不同了，老家大宅院里只剩下了楊焱的爺爺，楊顯恩，劉嫂夫婦，和前兩年才請的曹崗，田梅夫婦。五個人。楊焱的爺爺楊章要是知道，有幾個年輕人要去，一定高興的不得了。楊顯忠說到：大家去沒關係，咱們楊家都能接着，可一定要注意安全。行了老楊，搖搖他朋友們，都是大小夥子，安全應該沒問題。就是別去的人多了，把房頂吵翻了才好。哈哈哈。田羽說著就笑了起來，顯然她對與老家有人去，給老宅子添一份生機也是很樂意的。哈哈，要回老家了，我早就想回去看看爺爺了。咱們越早走越好我贊成。對了爸媽，我今天下午的時候，聽院里人們說咱們東南角上，離咱們只有半里地的那個公園修好了，今天上午舉行開園儀式了。怎麼樣，咱們現在去轉轉，反正還早，天氣又這麼熱。大哥你說呢。這時楊冰插嘴道。好啊，走溜達溜達去。楊顯忠說到。我看行，咱們一家去玩一會兒。田羽也贊成小兒子的提議。走，一邊乘涼，一遍轉轉，當溜飯食兒了，小弟咋不早說呢？走走走。楊焱也很贊同地說道。一家四口高高興興地出了家門。這新公園裡的人並不是很多啊。楊冰走在公園大門裡的廣場上說到。大概很多人家還在吃晚飯吧，你忘了今天咱們家人都在家，媽媽早了一個多小時幾開始張羅飯菜了。怕是咱們家今天比平時早一個小時吃晚飯吧。楊焱和弟弟楊冰並排走着說到。楊顯忠夫婦跟在後，臉上滿是笑意的看着兩個兒子。邊走邊說著話。不知不覺間，一家人來到了公園中心地帶的小湖邊。這裏綠柳成蔭，陣陣清風拂過湖面，帶來了絲絲涼意。一旁的甬道邊上有片小空地，空地邊上有兩條長凳。空地的另一側一片小樹林，在月光下映出婆娑的身姿。見到這般美輪美奐的景色，田羽禁不住讚歎道，好美啊。咱們在這裏坐會兒吧。聽到妻子的話，楊顯忠點了點頭說到，也好，這裏有點風，雖然有樹，該不會有蚊子。就在這兒待會兒吧。聽着丈夫的話田羽一陣翻白眼。哼哼，你咋就能想到蚊子呢。也真是。挺好的意境讓你的蚊子給攪了個七七八八。楊焱，楊冰聽着母親父親的談話，也是被逗笑了。一家人坐在長登上，欣賞着眼前的美景。兒子，那天你不是問老爸我的功夫究竟什麼樣了嗎。來，咱爺倆就着這個功夫，搭搭手，讓我看看我們家不世出的武學奇才，現如今什麼境界了。楊顯忠說話間，就站在了那塊空地的中央。向着楊焱招了招手。楊焱站起來，走到場中，對着父親說到。爸咱們倆等一會再來。我先看看小冰的功夫練的怎麼樣了。行嗎？楊顯忠臉上一副不滿的樣子。說到，嗨，就他那兩下子，不看也罷。楊冰聽了父親的話，滿臉委屈的走過來說到：是啊，就我這兩下子，跟您是沒法比。怎麽樣現在也能和哥哥過兩圈了吧。說著話，楊冰就拉好了架勢，對着楊焱伸出了右手。楊焱看着兄弟準備好了，於是也拉開了架勢，伸出右手，和楊冰的手腕搭在了一起。楊焱嘴裏說道：兄弟小心了。楊焱這裏話到，力到，腕子一番一股綿力就藉着楊冰的手腕，壓了過去。楊冰急忙順着楊焱的力道，右手在胸前畫弧，想把楊焱這股綿力化掉。可就在楊冰回腕收肘，要把楊焱的力道引向一旁的時候，楊冰正處在腿上，腰上，肩上的力道已經轉換過來，手上將轉未轉的這一剎那，詭異的是楊焱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了。在失去了這個力道對自己身體制約的平衡後，楊冰直接順着自己手腕的方向前搶了一步。楊冰不服氣的說到：再來。兄弟兩個再次把手搭在了一起。這次楊焱並未急着發力。而是等楊冰身上的力道平穩了以後，試探着楊冰對於力量的掌控。隨着兩條手臂一來一往，楊焱輕鬆地接着楊冰發出的力道，隨着楊冰一次次的發力，楊焱則是能化則化，能引則，輕鬆做到了舒柔平穩，舒展自然，連綿不絕，剛柔變化，無跡可尋。而楊冰這邊，心裏卻是焦急萬分。在他的印象里，和哥哥搭手，或者說推手御力，哥哥一直並沒有太過突出的表現。只是比自己稍強那麼一點點。可這三年不見，哥哥的長進也太大了吧。正在這時就聽楊焱說到：別分心，你這表現雖然有長進，可的確是不咋地。小心，我要發力了。楊冰急忙收斂心神，認真對陣。隨着楊冰推着楊焱的手腕剛過自己左胸前，猛然間一股牽引的力到順着自己手掌傳導過來。不出意外的在即再次被拉偏了出去。楊焱搖着頭說道，小冰，你手上聽勁的技術，哦不，不止於此，怎麼說呢。哎算了就不打擊你了，你在學習之餘，還是多用點功吧。···楊冰不服氣的說到；哥，你也就是會欺負欺負我吧。你有本事和老爸過過手，你能穩住我就算你贏。楊焱笑着搖了搖頭，說到：你好好看着。楊顯忠看着兩個兒子切磋，自己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這些年他的武功境界上又有所進步，對身體的掌控上，更顯得隨心所欲。可如今真正能和他過過手的人，還真是找不到。也就是七八年前那個砸場子的傢伙，讓他酣暢淋漓的實戰過一次。這些年來可是沒有這種機會了。今天看到楊焱和楊冰兄弟倆動手，他是在有些安奈不住了。父子兩個拉開了架勢，兩隻手就搭在了一起。隨即楊焱就感覺到從父親手臂上，出來了一股股排詭異莫測的力量。感覺這這股力量綿綿不絕，剛柔相機，轉換間舒展自然，沉長綿博。楊焱心安了不少。看來這些年，父親的功夫並沒有放下。楊顯忠也感受着兒子手上，應對自己力道接化引轉之間，毫無阻滯。自己每次發力牽引轉換傳導到楊焱手臂上都如泥牛入海，被楊焱輕鬆化解。而自己在應對楊焱的力道轉換變化之間，竟顯的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這讓楊顯忠不由得來了精神。轉眼間父子兩個人一進一退之間，已經過了七八個來回。楊焱也已經摸清了父親的根底。就在楊顯忠手到楊焱胸前，楊焱轉臂反手之間一股牽引之力爆發，這股力道爆發的快，消失的也快，可就在這剎那之間，楊顯忠的上半身微微一抖，緊接着又恢復了正常。可就這一下，楊顯忠心裏明白，自己敗了。而且自己和兒子正在拉開差距。而這差距絕對不小···楊顯忠收回手臂，笑了笑說道：好，嗯，好小子，真不錯。你也真讓我意外。這樣吧，實打實的咱爺倆過兩招怎麽樣。楊焱無奈的看着父親說到：好吧，咱們點到為止，您說吧，是快打，還是實打。都行，隨便你，來吧。楊顯忠自信的說到。楊焱見父親拉開了架勢，也就不再廢話。向前一進身，一拳直奔楊顯忠面門而去，楊顯忠叫了聲好，身形一矮，左手一掃楊焱打來的一拳，身體微側就要截擊楊焱的胸口。可下一刻楊顯忠一愣，自己的左手竟然沒有碰到楊焱的拳頭，而自己眼前一花，感覺自己右側一道惡風直奔自己脖子而來，楊顯忠急忙貓腰低頭，同時右拳斜刺里迎向楊焱的這一擊。同時身體半面右轉，左腳撤步。可就在這時，楊顯忠略微貓着腰低着頭的眼前，一隻膝蓋，停在了自己眼前四五寸的地方。楊顯忠後退了一步，滿臉驚愕的看着楊焱，說到：這不可能，你怎莫做到的。你現在是什麼境界。怎麼可能出手，身法這麼快。楊焱落下提起的右膝，說到：爸，沒什麼不可能的。你看這個。說著話，楊焱對着空地外的一顆拇指粗細的小樹走了過去，在距離小樹還有一丈左右的時候停了下來，此時就見楊焱略一蹲身，對着前面小樹就是一拳。就見前面那顆小樹，猛地一顫，像是被人在離地四五尺的部位猛擊了一下，上半截一尺來長的一節就飛了出去。楊顯忠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嘴裏喃喃的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多少年沒再聽說過有誰到達這一境界了。楊焱走到父親身邊，扶着楊顯忠的右臂，兩個人來到田羽坐的長凳旁。讓楊顯忠坐了下來。楊焱知道，任誰知道，自己如今的境界，怕是都要失神一下吧。此時楊冰也跑了過來，對着楊焱說到：大哥你這算什麼，拿個石子射小樹？你把老爸怎麼了。楊焱並沒有理會兄弟楊冰，而是對着楊顯忠說到：爸，你沒事吧。漸漸恢復過來的楊顯忠眼睛裏放出了明亮的光彩。問楊焱到：你跨出了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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