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生牛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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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5.4星期天晴生活開始變得非常的乏味，每天走進校門的時候都好像是踏進地獄一樣，根本就不知道一天天下來都在幹嘛，而且如今對小說的痴迷已經快達到癲狂的地步了，準備寫一個長篇，講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且我覺得一定是存在那樣一個世界的，在那裡，不用每天這樣辛苦，也不用每天這樣無聊。然後如果說還有什麼是能期盼的話，那也許就是晚飯過後，在教室里坐上一陣子，然後到了那個時間點，跑去上個廁所，寄希望於可以碰到伊，除此之外，似乎一天天下來，早上是迷糊糊的過去的，晚上是犯困回來的，所以這人生也就只有在看到伊的時候是清醒着的，這真的是有夠諷刺的。1時間這種東西就是在過他的時候感覺很慢，可等過去了之後卻感覺是飛一樣的快，魷魚蛋、烏賊蛋和睡鼠蛋還在鳥蛋的腦海里沒有遠去，結果再一回首，早已是天荒地老，他雖然早就知道自己要擔當起責任的，而且也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可在他們還在的時候，鳥蛋對責任的理解是自己也要做到像他們一樣，這樣和他們這些人才是一個檔次的，可他們走了之後，他就開始感覺壓力太大了，然後就想懈怠了。雖然從同盟城開始，鳥蛋親歷的戰爭已經不在少數，而且也能算是個領導人物，可那些時候基本上都是子生在領導，所以他是根本就不知道領導起一場戰役所需要花費的心血，現在是有了切身的體會了，而且是還深刻的體會到了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畢竟戰爭的本質就是在做加減法，通過減掉一些人來增加一些地盤，這當中的取捨全靠智慧，而他目前顯然是智慧並不咋地。而且現在最糟糕的是他還得離開香洲里，這次一離開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也不知道被自己帶出來的人又有多少個是能活着回來的，這個事情讓他傷感不已。「在想什麼呢？」

鳥蛋發獃發的正入神的時候，被這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轉過頭，看到是貓蛋之後，想罵人的心情瞬間就沒有掉了，雖然目前來說自己和眼前的這位成熟女性之間交集還不怎麼多，而且看到她，鳥蛋是還很容易想起畫眉蛋，因為畫眉蛋也是這樣的漂亮，但卻脾氣很不好，所以這時候，他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感覺這時間過的真快啊！」

「嗯，明天就要出征了，感覺如何？」

貓蛋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鳥蛋回過身來，看了看城牆上站着的那些士兵，然後是又將視線放向了更遠處的地平線，許久，才悠悠的道：「感覺好憂慮啊！」

「我第一次帶兵的時候也是這樣，當時每天都要擔驚受怕，就怕某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死在了戰場里，後來是習慣了就好了。」

貓蛋道。「也許吧！」

鳥蛋點了點頭，然後伸出雙手，感受着換元訣的力量，換元訣有九層，可他才修鍊了三層，而且九層過後還有煉神，一想到這些，他就頭疼，而且想到帶兵打仗這又是有好多好多要學的，如此種種，讓他已經身心憔悴了。「不管怎麼樣，先嘗試着去做就好，不去做，怎麼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呢？而且有時候強者之間的對決靠的不是實力，而是勇氣。」

貓蛋看鳥蛋竟是如此泄氣，當下是鼓勵道，這話，曾經也是別人教給她的。「可我還是很擔心啊！」

鳥蛋看着貓蛋，有些頹廢的說道。「那要不我們不去打試劍城了，先換個小點的地方練練手，等將來實力夠了再去這樣的大地方。」

貓蛋看着鳥蛋那擔憂的表情，當下是有了主意，畢竟鳥蛋沒經歷過這些，需要先知道戰爭是怎麼一回事，不然直接就把目標瞄準了試劍城這樣的大城市，雖然有她幫着，可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計劃都已經定好了，現在改不怎麼好吧？」

鳥蛋一聽說要換地方，馬上就不樂意了，畢竟選擇試劍城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事情，所以說完這話後也不等貓蛋開口就繼續道：「而且我們可是動員了三十萬的人手，難道還會拿不下一個小小的試劍城？況且試劍城我和狗蛋都去過，那地方易守難攻，從長期發展的角度來說絕對是個絕佳的戰略地。」

「可根據我的情報計算，那裡不動員個百萬的人手，是很難攻的進去的。」

貓蛋看到鳥蛋那肯定的表情，當下是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個建議她是再三強調了，可大家都沒有把她的這話當一回事。「這個你就放心好了，雖然我們只有三十萬，但這三十萬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絕對比一般的百萬大軍要厲害上很多。」

鳥蛋雖然也是很擔心自己的處境，可是他的性格就是，只要別人說他不行，他就要倔強到底，而且還是別人說什麼，他就反對什麼。「你根本就不了解試劍城，上次你們看到的動亂那是內亂，可一旦外部暴亂，裏面只要有五萬人，就足以摧毀百萬大軍了。」

貓蛋看鳥蛋竟然開始這樣胡扯了，當下是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次必敗無疑？」

鳥蛋看着貓蛋，問道。「我不是說我們這次一定會失敗，而是說你現在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必須得調整好了才能去打那樣的大城市，不然你這樣是會迷失掉自我的，而且別人只要吃透了你的性格，你就很容易吃敗仗。」

貓蛋感覺真的是對鳥蛋無語了，他怎麼就是不開竅呢？所以就加重口氣說道。「反正我的身邊還有你和狗蛋啊？」

鳥蛋對自己現在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感受的並不怎麼強烈，只是感覺有些煩躁而已，所以現在聽貓蛋竟這樣說，當下就耍起了無賴，大不了到時候自己不當指揮官讓她們來當就是了。「那你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貓蛋聽鳥蛋都這樣說了，那自己還能再說什麼？所以就打算走人了。鳥蛋本來是還有更多的理由和借口等着被貓蛋問起來的時候說的，可現在聽到她突然跟自己這樣說了，是當下就泄了氣，然後就只能點了點頭道：「嗯，那你也早點休息！」

「好。」

貓蛋也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走了。看着貓蛋的背影，鳥蛋是感覺有些傷感，這時候她一個女孩子家，孤獨的走在城牆上，周圍又都是守衞，而且她走起來的時候還是那麼的優雅，這是要經歷多大的苦難才能培養起的人才啊，特別是他這時候感覺成長的過程就是將人的骨頭挖出來重新打造過，然後再裝回去，然後就更加感覺貓蛋真的是活的很不容易。次日清晨，子生站在城牆上和鳥蛋他們揮手告別，此番離開，要想再相見，恐怕就難上加難了，除非鳥蛋連個試劍城都打不下來。看着子生身旁的那些文武百官什麼的，鳥蛋是突然有種很奇怪的錯覺，覺得自己其實只是一個很平凡普通的人，可為什麼是自己而不是他們來進行這次的遠征呢？想到這裏，他覺得臨走了，需要說一番話感慨一下的，於是就轉過頭去對狗蛋他們說道：「香洲里已經被治理的很不錯了嘛，都有這麼多的官員了。」

「一個國家要運行，總不能只單單依靠一個人。」

狗蛋聽到鳥蛋竟然還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出來，當下是面無表情的答道。「你別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人家是主帥，萬一他想不開撞牆死了我們怎麼辦啊？」

雞蛋今天的心情是特別好，而且看到大家都挺開心的，當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沒關係，我們已經出了香洲里了，周圍是根本就找不到城牆的。」

狗蛋看鳥蛋的臉色難看了下去，當下是也跟着一起調戲道。「那要是他撞地怎麼辦吶？」

雞蛋繼續深究道。「聽說這幾天香洲里的火葬場是正在搞活動，我們的面子大應該是能打折的。」

狗蛋一本正經的道。「這個，可以有。」

鳥蛋看自己再不說句話的話都不知道這些人要把自己說成什麼了，所以就搶先雞蛋一步開口道，然後又道：「這個真可以有，不信你回去問那個火葬場的老闆，他和我可熟的，對了，要是你們這次……」雞蛋看鳥蛋竟不等自己把話說完，所以也就不等他說完就蠻橫的打斷道：「我就說你這幾天怎麼總是夜不歸宿的，原來是去火葬場抬屍體去了啊！」

「……？？」

「哈哈哈……」狗蛋聽了這話後差點笑的從地行龍的背上翻下去，至於貓蛋，則是禮貌性的笑笑，然後搖了搖頭，回過頭去看了看隊伍，她做事情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喜歡這樣低俗的玩笑，所以這時候是不想說話。鳥蛋看到這樣的局面之後是學乖了，對方有兩個人，自己只有一個，而貓蛋目前看來是不會幫自己的，所以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他們也沒有走很遠，然後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士兵們是開始有序的布置安全措施，該做飯的也已經開始做飯了，於是鳥蛋和狗蛋就在周圍巡視了起來。狗蛋對巡視這件事情是輕車熟路的，該檢查哪些地方，對哪些地形需要特別注意的都是一看就明白了，可鳥蛋就不一樣了，對他而言，這種巡視就是等於去各個軍營裏面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把他順過來，然後看到有什麼不檢點的行為順便擺擺大領導的架子。所以鳥蛋就這樣被狗蛋帶着在營地里晃來又晃去的，而且他們有走到營地的最邊緣，當看着那些鋼絲網，再看着那些木頭樁子，看的他是整個人都不好掉了，因為但凡戰爭片中都有關於這種鏡頭的特寫，所以這也可以說是戰爭開始前的序曲，出現這種鏡頭了，接下去就要開始死人了，不過狗蛋只是過來看兩眼，然後就往別處走去了，於是他只能是跟上。「將軍好！」

、「將軍好！」

、「……」鳥蛋聽到這些問好的聲音，是有回應了的，可問題是他說話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到，周圍的人這時候都是用一種激動而且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所以在看到效果後他就只能是用傻笑來回應了。然後回到雞蛋她們身旁的時候，鳥蛋是興奮的跟她們講了士兵們的豪邁，而且最後是還總結道：「看來我們這次出征是非贏不可的了。」

「我已經在東海岸安排好了幾百艘戰艦，而且船員也都配置好了，萬一戰敗，我們就退兵入海。」

貓蛋這時候也不是故意要打擊鳥蛋的，她只是實事求是的在陳述一個事實，因為退路準備好了，就可以發動戰爭了。「你這算是什麼策略？」

鳥蛋聽了這話之後是感覺肺都要被氣炸了，狗蛋和雞蛋慫他也就算了，他們畢竟只是嘴巴上說說而已，自己說什麼策略的話，他們還是會聽自己的，可貓蛋竟然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出。「她這是在告訴你，你現在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布置你的攻城策略了，因為最壞的打算，她已經準備好了，你不需要考慮，你只需要一往無前就行了。」

雞蛋看到鳥蛋那不爽的樣子，知道他這是被刺激到了，畢竟都還沒開始打仗呢，就把逃跑路線給準備妥當了，但這就是貓蛋的行事風格，也是她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所以這時候就替她解釋道。「嗯。」

貓蛋看到鳥蛋那很不開心的樣子，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這個意思，沒有瞧不起他。「原來你們都是這樣玩的，我就說我怎麼玩不過蠍子蛋的。」

狗蛋聽了雞蛋的說法之後是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帶兵，從來只考慮打勝仗的策略，卻沒有想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像他們都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以是進退自如，這樣自然是屢戰屢勝的，所以就感慨道。「其實打仗，最容易的就是退兵了，但最難的也是退兵。」

貓蛋看狗蛋是覺悟了，於是就順便講解了起來，「只是隨着戰爭的進一步發展，會有更多像東方之珠這樣的變態武器出來，那時候，我們也許還得準備其他的策略，但在那之前，我們還是只能用這種最古老的戰術。」

貓蛋說到這裏是看了一眼鳥蛋，然後接着道：「而且現在那些士兵們看到你會激動的和你打招呼，因為他們覺得你會帶着他們打勝仗，也會帶着他們享受榮華富貴，可萬一要是你失敗了，你有想過他們的感受嗎？」

鳥蛋聽到這裏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這次我們進攻試劍城，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們的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