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換元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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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28星期五小雨昨天月考結束了，然後今天早上舉行了運動會的開幕式，當校長發表講話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本以為運動會要被推遲或者取消了，可沒想到校長竟然來了一句，不知怎的，我們學校總是被上天眷顧，本來這些天一直很熱，結果今天開辦運動會，就下起了小雨，我們的運動員可以更好的發揮了。下午的時候，我和幾個小學同學一直在操場上逛，然後中途回一次班裡，同桌跟我說，我們班幾個女生說我把幾個男的一直跟着，聽了這話後我都有從五樓跳下去的衝動了，真是恨不得將說我壞話的那傢伙揪出來放地上踩成一張餅的。可是聽他這麼一說，我也不敢再下到操場上去找我的小學同學了，然後就和幾個同學一起，俯瞰着整個操場，看着那些運動員一個個為了贏取女生們的尖叫而不要命的情形。不過我大部分時候，都只是在看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麼想看她了。回到家，開始想這些天的考試了，不知道這次的成績是怎樣的，雖然也知道好不到哪裡去，而且對學習都已經沒有什麼期盼了，可還是希望不要太差，保持中等，繼續做我的乖乖好學生。7惡龍村一片荒涼。鳥蛋找了個地方將書放好之後，就和魔蛋一起在惡龍村周圍閑逛了起來，這還是魔蛋第一次陪他在惡龍村裡閑逛。「你說惡龍是不是故意的？」

鳥蛋感覺兩人這樣走着不說話有點詭異，所以就開口問道。可魔蛋是裝作根本就沒有聽到，只是自顧自的走着，現在整個惡龍村完全籠罩在了哀傷之中，這次的災難比較特殊，沒有一個人受傷，可所有人的家當都沒了，這種事情不管是在哪個星球上，都可以自稱是世界之最了，但被這種厄運降臨的惡龍村，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鳥蛋剛開始是很想魔蛋跟自己扯談個什麼的，畢竟很難得他帶着自己這個孫子一路瞎晃，可他說說出一句話都魔蛋都沒反應的，然後他漸漸的也就感覺到了惡龍村裡的這種微妙氣氛了。每個人都是心如刀割的，很多寶貝就這麼沒了，卻還不能哭出來，不然會被人看扁的，覺得這人是個吝嗇鬼，能撿回條命已經不錯了，還在想着錢的事，可問題是，現在的情況是沒有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甚至連點皮肉傷的也沒有，這讓人怎麼能想的開？「我們到高處去看看。」

魔蛋提議道。「嗯，好啊。」

鳥蛋對魔蛋剛剛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還是有點在意的，但既然本來就是出來晃悠的，外加現在房子已經沒了，那麼當然是魔蛋說去哪就去哪了，所以就點頭道。能上山的路是有很多條，魔蛋挑了條近的，這裏正好是一戶人家的屋後，經過廢墟時，魔蛋不得不低下頭，那戶人家用一種看賊一樣的眼神看着他們兩，魔蛋是從來就沒有家，但和鳥蛋組成家之後，漸漸的也能理解家長們的心情了，像現在，家當沒了，難免要懷疑一下是不是被偷的，那麼所有出現在自己周圍的人都是不安全的，可他沒有對家的依賴，所以對於那些人的哀傷，他只能是默哀，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了。剛才四處晃蕩的時候鳥蛋就發現了，有些房屋並沒有全部坍塌，而是或多或少的留下了點痕迹，好像在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似的，現在站在山上往下一看，娘的，惡龍果然是故意的，那哪裡是什麼廢墟，分明就是一幅巨大的畫！這幅畫的畫布就是惡龍村，而村民們的房屋就是畫的顏料，那是一幅關於戰爭的素描，除了黑就是白，但這卻顯得畫面是更加的真實，唯一不真實的是沒有死人。鳥蛋看明白了之後是馬上就講了出來，「這好像描述的是戰爭！可為什麼沒有死人呢？」

「因為死的都不是人。」

魔蛋淡淡的道。「不是人！」

鳥蛋對這三個字有點過敏，不是人，那能是什麼，憑他的經驗，能想到的只有鬼，然後只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怪不舒服的。魔蛋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他本以為惡龍是要給自己指示些什麼訊息的，可這畫只是說了戰爭的在所難免，而且也在暗示，這場戰爭並不是人與人之間的戰爭，而是至強者之間的決鬥，也是神和魔還有龍之間的戰場，人類根本就沒份，可自己卻想要將一個人類訓練成整個世界的王！而且惡龍以惡龍村作畫布畫出來的畫是真的很真實，也很有震撼力，可這卻讓魔蛋的心涼到了骨子底，第一次，感覺被什麼人看透了，按道理說，沒人能猜透鳥蛋的潛能，可惡龍卻一眼就看出來。「難不成這是在暗指地獄，能參戰的都是些鬼卒？」

鳥蛋光看魔蛋的表情就知道，這幅畫肯定沒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而且記憶中，魔蛋的臉色還從來就沒有這麼難看過，於是就將自己能想到的說了出來，接着又自言自語道：「那他畫這幅畫是幹什麼？」

「對啊，鬼……」魔蛋喃喃自語道，嘴角漸漸的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二魂六魄，他竟然給忘了這至關重要的一點。「什麼？」

鳥蛋沒聽清楚魔蛋後面說的內容，當下是問道。「沒什麼。」

魔蛋轉過頭，看着鳥蛋，「從今天開始，我就教你換元訣，你要將換元訣全部領悟貫通，至於修鍊，那是以後的事，然後我就送你去天樞苑，那裡是強者的必經之路。」

鳥蛋將眼睛閉上了又睜開，如此反覆看了多次後，才終於確認，魔蛋就真真實實的站在自己的跟前，而且也沒有和自己說笑，莫名，只感覺血液開始一點點的沸騰，年輕，誰沒有一個熱血的夢？換元訣！這是什麼東西鳥蛋不清楚，不過看魔蛋這麼認真的樣子，顯然是很了不得的，那假以時日，等自己修鍊點成果出來的時候，想到這裏，他當下是開始意淫起了自己君臨天下時的樣子，按照他的理解，那時候的自己，背上肯定要披個長披風，這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身上要穿着軟甲，如果背後還能再長一雙翅膀的話，那就完美了，然後么，面前，肯定是要有千軍萬馬的。魔蛋看到鳥蛋那滿臉享受的表情，用膝蓋也能想到這小子是意淫意上癮了，魔蛋會選中他，其實就是看中這一點。換元訣，是很變態的一種東西，而且在本質上，他並不能讓自己強過對手，但卻可以擊敗比自己強過近十倍的對手。一般人的想法，打不過別人，那麼就潛心修行，等比對手強了，就再打回來，而且魔蛋以前也是這麼想的，直到後來被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江湖野史中，總是有些人，通過某些特定的辦法，擊敗了強過自己近十倍的對手。於是，他就開始調查起了這些人的背景，最後終於被他知道了，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稱之為換元訣的古武戰技，當然，這應該不是武技，而是魔法，並且是超越普通魔法而存在的東西，普通人認為，魔法的歷史只有三萬年，但換元訣，絕對是在三萬年以前就存在的東西，所以這只能說明一點，魔法已經失傳了。經過數十年的收集，最終被他找齊了換元訣的完章，在接觸到換元訣之前，魔蛋是根本就猜不透，這竟是一部完全靠意淫來修鍊的魔法，這種東西，極其猥瑣，他主要是用意念，將自己同敵人對調，也就是說，敵人比自己強大，那麼就把敵人和自己調個包，這樣自己就比敵人強大了，然後意淫着自己如何變成敵人把變成了自己的敵人給痛扁！想像力要豐富到這種境界，不單單是一種境界，而是一代宗師了。鳥蛋生活在大千世界裏，小說泛濫成災，那些小說更是打出了沒有最yy只有更yy的口號，鳥蛋也是這方面的行家，在意淫上顯有成就，這還是次要的，真正讓魔蛋選中他的，是這傢伙和意淫小說還有着莫大的淵源，將來註定是個作家，而找一個想當作家的人來修鍊換元訣，估計是會事半功倍，並且因為命運使然，那冥冥中的力量將鳥蛋帶到了這個世界來歷練，於是他就把鳥蛋給扣下了。在地球上，什麼玄幻，奇幻，魔幻，武俠，傳奇的都有了，可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區別，其實完全沒有，都一樣是在意淫別人的生活，也就是說根本就瞧不起自己，需要意淫別人來滿足自己的自尊心，而這恰恰就是換元訣的精髓。換元訣本身就是一部以弱勝強的魔法書，當然，這種魔法已經完全超出了常人的想像了，而鳥蛋喜歡意淫，並且和一般喜歡意淫的人不同，當然，每一個意淫主義者都覺得自己和別人不同，但魔蛋就單單要看上他也沒辦法，反正就是宿命吧！魔蛋想到這裏是拍了拍鳥蛋的肩膀，鳥蛋一個激靈，被嚇的不輕，這就是普通人意淫最大的漏洞，被別人發現了會不好意思，可修鍊了換元訣之後就沒有這種事情了，完全能將意淫融入生活，甚至是只需要氣勢就可以讓對手退步，就像三龍蛋被嚇到了那樣。有時候，魔蛋會很嚮往以前人的生活，他不知道那個充滿了像換元訣這樣魔法的年代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所以，其實他一直都有在找能讓時光倒流的魔法，雖然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天方夜譚罷了，但時光倒流不可能，並不是說讓過去的人回到現在不可能，至少他知道，蛋生的世界裏封印着好幾個上古洪荒時代的諸神。魔蛋拋開了這些思緒，右手搭在鳥蛋的肩膀上，看着山腳下的惡龍村，接下去是又有的忙了，家園被毀了可以重建，但人死了就不能復生了嗎？魔蛋一次次在心底這麼問自己，可一直都沒有答案，這次則是又體會一次了家園被毀的感覺，但總體上，還是沒什麼感覺。其實憑魔蛋的能力，蓋房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要筆畫幾下就可以直接讓地面拱起，而後自發變成一棟別墅，但他不想在鳥蛋面前表現的過於強大，那樣會讓鳥蛋感覺自己同他之間實力間隔太遙遠，轉而失去了對修鍊的興趣。所以，這幾天，他白天一直在忙忙碌碌的蓋房子，只有在晚上才有時間好好給鳥蛋講解換元訣的種種精髓以及要點。如此忙碌了數日，終於，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從別人那裡弄過來了。這天，魔蛋決定給鳥蛋一天緩衝的時間，讓他先休息休息，他以前從沒像現在這樣勞動過，所以還沒體會過完成一件事情時的快感，現在體會到了，覺得爺孫兩應該好好慶祝慶祝，於是他就去山上弄來了一頭野羊，然後晚上做了一道烤全羊。看着那金光燦燦的烤全羊，說實話，要不是鳥蛋一直往肚子里咽口水，魔蛋好不容易蓋好的房子是又要被洪水給沖走了。然後一個安靜而祥和的夜，就在鳥蛋的呼嚕聲中慢慢走遠。換元訣一共有九重天，第一重天為讀識，而後接下去分別是：入幻；創勢；通靈；潛伏；逍遙；奪舍；化虛；換元。不過其實還有另一重天並不在修鍊當中，那就是煉神，達到這種境界，別說人了，神魔無不俯首稱臣，但這都只是魔蛋自己的想法，鳥蛋修鍊起來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也不是很清楚。魔蛋雖然已經修鍊到了換元，可他將換元修鍊到極致之後發現，竟然又重新回到了剛步入換元時的層次，他已經如此反覆修鍊了八次，雖然每一次修鍊完成後，都感覺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了，可奇怪的是，一直都沒法子窺探到煉神的大門，而且對於煉神，也沒有任何人能給他提供線索，在原書上，完全就是一筆帶過，說煉神藏於天地之間，有德者無需修鍊自會貫通。魔蛋對於這種完全就是在扯蛋的東西自然是不信的，可換元訣本身就很扯蛋，遺失了數萬年被他重組，並且在這數萬年間，完全沒有人發現江湖中還流傳着這麼一部可與諸神比肩的東西，所以只能說，很多東西都很扯蛋，強求不得，所以他最後也就洗洗睡了。次日，魔蛋看着正在進行體能鍛煉的鳥蛋，如今他體內是有惡龍的果實，潛力完全被激發，所以現在只要他能掌握靈氣的基本運用方法，就能算得上是一個三流高手了，而且在蛋生的世界裏混口飯吃也就不成問題了。可蛋生的世界裏不但有人，還有神，也有魔。在這麼一個兼具了光明與黑暗的地方，鳥蛋到底會選擇哪一方，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特別是所有強大的力量都是黑暗的，但有時候卻可以做好事，所以關鍵的問題就是怎麼去選擇。魔蛋沒渴望鳥蛋能將換元訣九重天全部融會貫通，他只不過是要求鳥蛋將換元訣整個兒背下來，並且是滾瓜爛熟，還可以倒背如流的地步。當鳥蛋達到了魔蛋的要求後，魔蛋是又有新的要求了，「現在的話，該掌握的，你都已經掌握了，然後就得你自己去慢慢去體會了，體會進去了，自然就能修鍊了，體會不到，再怎麼修鍊也是枉然。」

「那我現在什麼也體會不到怎麼辦？」

鳥蛋聽了後是非常無辜的問道。「換元訣的修鍊沒有個百八十年是出不了成果的。」

魔蛋淡淡的道。「有這麼誇張嗎？」

鳥蛋聽了這話是一下子就對未來失去了信心，這也太扯了吧？百八十年後的自己沒老死的話也已經病死了，還修鍊這個鳥東西幹嘛？搓麻將啊？「所以我才讓你把蠢蛋搞定，等你小有成就的時候，和你同齡的人都已經老了，而蠢蛋卻剛好到了青春年華，聽爺爺的，不會錯的！」

魔蛋很腹黑的說道。鳥蛋聽了這話是不去理會他了，開始自個兒按照自己的理解，讓靈氣慢慢的進入體內，然後開始引導着他們在筋脈中慢慢流轉，那種掌握了力量的感覺，非常的愜意，就好像掌握了天下蒼生的生殺大權，世間再無可困擾自己之事。按照魔蛋的描述，曾經有這麼一個傻帽到頂的傢伙，在別人面前表現的好像大公無私的樣子，可是卻總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最後，他最最要好的朋友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將他的這些事情全部抖了出來。可這個傻帽既然能同時扮演好人和壞人兩個身份，實力和心機自然很不一般，於是他不惜廢掉自己的百年修行，然後痴迷於換元訣不可自拔，最後，終於被他修鍊到了第一重天，但他因為得到的只不過是殘譜而已，所以終其一生，也只能是停留在第一重天。但他卻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將背叛了自己的那個朋友干過的所有黑心事全部抖了出來。於是兩兄弟就這樣反目成仇，可這傻帽為了換元訣已經放棄了百年修行，縱然能看透世間一切虛妄與不真，卻只能是徒增傷感罷了，最終他還是讓他的那個朋友給追查到了住處。本來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最後的結局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並沒有被那個朋友給殺了，而是和他同歸於盡了。「這就是你着手調查換元訣的起因？」

鳥蛋問道。魔蛋點了點頭，「嗯，按道理說，那人既然已經廢了自己的百年修行，那麼他朋友的實力應當在他十倍以上，可他卻能成功擺平他，所以，我想到了他願意以百年修行換取一卷殘譜的原因。」

「那後來呢？」

鳥蛋繼續問道。「後來就是終於被我找到了完整的換元訣。」

魔蛋看着鳥蛋，很認真的說道。讀識說起來很輕巧，可實際上的難度超乎想像，現在的魔法，主要靠冥想，用精神力量感應身體周圍的靈氣，將他們通過特定的辦法轉化成為魔法元素，然後就可以形成各種各樣的防禦魔法，攻擊魔法，治療魔法等等。可換元訣和這些魔法都不同，他對靈氣並沒有太大的要求，甚至可以完全不要，因為他是靠精神力量，讓靈氣反作用於靈氣，所以縱然面前是有百萬大軍，也能輕巧的摧毀。當然，讀識並沒有這麼強大的威力，他能做到的，僅僅只是猜透別人的想法，修鍊的深一點也能深入別人的思維，篡改一些想法，等修鍊到極致的時候，才能真正稱得上是魔法，到了這時候，已經可以感應到別人體內的靈氣運行軌跡了，可最近魔蛋才知道，如果是像鳥蛋這樣根本就沒修鍊過也不明白江湖險惡的人來說，卻是完全顛倒的，甚至只能修鍊出看穿別人靈氣的運行軌跡，而並不能修鍊出另外兩個技能。在理論上，這是不可行的，但在換元訣里，這卻是完全可行的，因為理論上，每個人修鍊出來的靈氣都不同，不可能和別人產生感應，就好比每個人的血雖然都是紅色的，可就算都是O型血，不同的人血液里都多少參雜了點雜質，這些雜質就註定了每個人都是特殊而不可取代的。就是因為鑒於此，修鍊換元訣對靈氣的要求是非常高的，要求純凈到沒有一絲雜質，然後憑藉體內的純凈靈氣，就能和其他人體內的靈氣產生共鳴，這種要求非常苛刻，因為要產生共鳴，必須對靈氣的秉性非常的了解，但這還只是第一重天，而換元訣有九重天，每當想到那飄渺的未來彷彿天邊的雲彩一樣伸手不可及時，鳥蛋總會停下來發一會兒呆，前途太渺茫，難免會有點動搖。但同時，因為有這些因素在裏面，所以只要修鍊到讀識的極致，就已經可以殺人於無形了，但讀識畢竟僅僅只是利用了靈氣的一點特性而已，要想打敗真正的高手，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會有後來的那麼多後續，當這麼想的時候，鳥蛋就會亢奮起來，然後就會重新開始修鍊了。「爺爺，我真的要去天樞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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