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龍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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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17星期一多雲記得小時候，每當家裡來了親戚，總是急着想寫完作業，然後聽他們聊天，那時候的作業很多，我只能低着頭拼了命的加快寫字速度，而哥就要輕鬆愜意上很多了，他可以抬着頭看着大人們聊天，同時手上不停。那時候，我總是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眼睛是不是往下長的，只有這樣是要抬着頭才能看到本子的。而就在今天，我終於也練成了這種本事了，歷史老師的聲音非常好聽，我一時沒忍住，記東西的時候眼睛沒有看本子，結果竟然是發現我已經能這麼寫了，在發現我能不用看自己寫了些什麼之後，我就轉過頭去看其他人，結果是驚訝的發現，周圍的男的都是這麼乾的，這讓我感覺是亮瞎了我的狗眼了。結果歷史老師竟然是在走到最後一排的時候，對着我們說道『我發現，我的聲音非常有磁性』。說實話，我當時是很想點頭贊成的，可不知怎的，本能的罵了一句，當然，這不是我帶的頭，我是聽其他人都在罵，不罵有種自己不是男人的感覺，歷史老師最後是被我們罵的面紅耳赤，差點連課都上不下去了。5「帝國目前到底是處於什麼狀況啊？」

鳥蛋從角蛋那裡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論之後，回來之後就急於想從魔蛋這裏找到答案，所以一看到他就開口問道。「帝國在一百五十年前動蕩過一次，動蕩了三十年是才平靜下來，大概是十五年前吧，帝國的北部邊疆是發生非常嚴重的士兵嘩變，新的將領統帥着千萬級別的大軍攻打首都白帝城，那一次，慘敗，於是他們退回北部邊疆，自立為王，這件事情就這樣平息了下去，然後是六年前，也就是惡龍被封印的那年，三個諸侯崛起，帝國被分裂成了五個，而且當初是帝國的統治者要求封印惡龍的，現在要角蛋他們來重新解封惡龍的也是他。」

魔蛋知道鳥蛋肯定是因為被角蛋灌輸了一些思想，所以現在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於是就儘可能的解釋清楚目前的狀況，以及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那角蛋說的那場大戰到底是存不存在啊？」

鳥蛋又問道。「惡龍一直在天樞苑的監視之下，雖然解封惡龍是帝國統治者的主意，但他也不敢讓天樞苑知道這件事，就如角蛋說的，他也是天樞苑的學生，裏面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所以為了幫助角蛋他們靠近惡龍，他們完全是有可能策划出一場戰爭來的。」

魔蛋道。鳥蛋沒想到那些人為了讓惡龍復出竟使出如此手段，可不明白為什麼天樞苑的地位如此之高，於是就又問道：「那我還聽角蛋說，天樞苑封鎖了很多對帝國不利的消息，就好比帝國分裂，有這種事情嗎？一個學校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權利的？」

「天樞苑的任務，就是保護帝國，作為離天樞苑比較近的幾個城市，全部屬於嚴管區，任何外部的消息都不準被帶入，更別說是帝國分裂這種事情了。」

魔蛋淡淡的道，表現的好像很平常，他要慢慢的用這種平常讓鳥蛋對帝國產生反感，將來當他對上帝國的時候也就不會有仁慈之心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鳥蛋聽了這話後是立馬就火了，那種被人壓制的感覺讓他異常的憤怒，恨不得現在就將帝國給踩在腳下，而且是踩成一張餅。「這不這樣其實都一樣，至少很多人都希望他就是這樣的。」

魔蛋繼續裝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道。「為什麼？」

鳥蛋是一點也想不明白，這樣的帝國，怎麼可能存在的。「很小的時候，你哪裡也不想去，只想永遠的呆在家中，等到很老的時候，你哪裡也不想待，只想回到出生的地方，天樞苑能夠存在就是這個道理，也許當一件大事發生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幹傻事，可等過了很多年，曾經的傻事並沒有對大部分人的生活造成影響，那麼很多人就會在想，自己當初干傻事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天樞苑做的事情只不過是用手遮住了大家的眼睛，大家看不到了，也就不會幹傻事了，等過個幾年幾十年的，這個事情再公布出來，然後大家才會發現，其實生活真的是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於是很多人就會開始慶幸，還好當年的自己沒接觸到那樣的傻事，所以關鍵的問題並不是這個世界怎麼了，也不是這個世界的政權怎麼了，而是，這個世界是誰說了算的。」

魔蛋看着鳥蛋，非常平靜的說著這殘酷的現實。「其實生活一直在改變，只不過你沒發現而已，至少千年以前的人就絕對想不到我們現在的生活竟是這樣子的。」

魔蛋看鳥蛋被自己說的一愣一愣的，好像傻掉了，連忙又說了點正能量的觀點，有些大道理是必須懂的，但人就應該是對未來充滿希望，不然他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就沒有再理會鳥蛋了，他知道鳥蛋要想明白這些需要點時間，不過有惡龍的果實在，他相信，鳥蛋會明白的，所以就走進房間睡覺去了，累了一整天了，是該好好休息了，當農民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鳥蛋是熬夜熬了整整一個晚上，然後才想明白，這個世界真的就是這樣，但他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沒有想明白，只是願意去相信罷了，可就算是他願意去相信，但還是覺得胸中有股氣沒出，而且他覺得，如果自己沒有出生就被權力直接壓迫到的話，那麼自己就更能理解魔蛋的這話了，但是現在，他覺得這是無法接受的，畢竟還年輕。但鳥蛋是理解了另外一層意義，就比如每個人都在剛出生的時候，被父母安排了一條路，這條路上平淡無奇，但卻可以平安的過完一生，可太多的人選擇了叛逆，他們自己給自己創造了一條並不存在的路，可最後，歷經千辛萬苦，他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路上，於是他們開始後悔，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就聽不進父母的話，然後他們不想自己的兒女和自己一樣吃盡人世間的艱苦，然後，他們將父母對自己做的施加到了兒女身上，完全忘了，曾經，父母這麼要求自己的時候，自己是何等的叛逆。所以這應該才是人類世界的規則，所有人都在按照這個規則走下去，可卻有那麼多不聽話的孩子，偏偏要意氣用事，於是，無形之中，他們改變了世界的一點點，雖然這一點點的改變人們根本就沒有發現。但這麼一點點一點點的積累下去，是註定會產生非常不好的影響的，而且這種影響，鳥蛋是想起來了，自己讀過這方面的書的，說是流水之於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於道也，不成章不達。然後關於到為什麼有人會去干傻事，歸根究底，其實就是利益，而利益是和一個人的魄力掛鈎的，所以首先這個人得成熟，而所謂的成熟，就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利益，不成熟的體現就是，別人惹惱了自己，就看這個人什麼都不順，就算自己吃的飯和他吃的飯是完全一樣的，也覺得自己碗里的飯是種出來的，他碗里的飯是大便種出來的。而成熟了，就可以理智的去看這些了，知道什麼對自己是有利的，而什麼是完全就是在害自己的。但光光能看明白還是不夠的，畢竟看清楚了這些，不可能擁有軍隊，也不可能吃飽飯，所以有時候，還是需要那麼一點點的運氣和命運的。然後如果再繼續深究下去的話，鳥蛋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怎麼夠用了，因為這實在是太複雜了，所以他就只能是不去想了，而且本來他還很想將自己知道的告訴龜蛋的，但是想起龜蛋那傲嬌的樣子，覺得還是算了，然後就把自己想成了是成熟的男人，而龜蛋是不成熟的男人。「你傻笑什麼？」

龜蛋來到鳥蛋身邊是已經有一會兒了，所以看他傻笑也有一會兒了，然後就想突然嚇他一跳，於是這時候就冷不零丁的冒了出來，問道。「嗯，有嗎？」

鳥蛋發現龜蛋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他是還在意淫着龜蛋的諸多缺點，以及自己在人格上的完美程度，所以被他突然一句話給嚇的不輕，但還是死要面子，一副自己只是坐在這裏發獃的樣子，一定是龜蛋看走眼了。「你就別裝了！」

龜蛋見鳥蛋竟敢這個樣子，直截了當的道：「我都看到了，你一會兒笑一下，一會兒笑一下，好像在練氣功，不過更好像是在練怎麼才能變成傻子卻不讓人發現自己竟是傻子。」

「你懂個屁。」

鳥蛋是想了那麼多高深的道理出來了，所以這時候對於龜蛋這樣評價自己自然也就滿不在乎的，覺得龜蛋只是個小孩子，不用跟他解釋，罵他就可以了。「誰懂的是屁啊？有本事來比一比？」

龜蛋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自己會比鳥蛋知道的還少，開什麼玩笑，好勝之心頓起，覺得今天如果不贏了鳥蛋的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的祖先了。「好啊，那你說吧，為什麼人類要放屁啊？」

鳥蛋看到龜蛋那不服氣的樣子，立馬就樂了，想扳倒自己是沒那麼容易的，所以就問道。龜蛋張了兩下嘴巴，又閉上，如此反覆多次，也沒能吐出一個字來。「你張什麼嘴？」

鳥蛋暗暗竊喜，問道。「沒什麼？」

龜蛋搖了搖頭，道。「還沒什麼，我都看到了，你一會兒張一下嘴，一會兒張一下嘴，好像在練氣功，不過更好像是在練……」鳥蛋學着龜蛋剛才的口氣將龜蛋說過的話又原封不動的盪了回去，然後龜蛋是不等他說完就不耐煩的打斷道：「好了，好了，你沒必要這樣有仇必報的吧？」

看到龜蛋妥協了，鳥蛋也就不再刺激他了，然後一時間，兩人就都沉默了下來，可這一靜下來，龜蛋就想起了鳥蛋的問題，於是猛的醒悟了過來，然後是開口問道：「好吧，我認輸，那麼現在換你了，為什麼人類要放屁？」

「這還不簡單嗎？因為人活在世上會碰到很多不爽的事情，而放屁能讓人變爽起來。」

鳥蛋沒想到龜蛋竟真會這麼傻帽的將自己的攻擊給反攻回來，當下樂的逗他，和魔蛋在一起，這些歪門邪道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這是什麼狗屁答案？」

龜蛋火了，這也能叫答案？還有沒有天理？「有必要發這麼大火嗎？」

鳥蛋最看不慣別人比不過就發火了，當下論證道：「古人有詩為證，屁乃腹中餘氣，豈有不放之理，放者洋洋得意，聞者垂頭喪氣。」

在說完之後，他甚至開始為自己有個掉線的魔蛋做爺爺感覺到慶幸，這實在是太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了，雖然在他面前的時候自己會很憋屈，但是至少有其他人可以讓自己找樂子了。「歪門邪道！」

龜蛋現在對鳥蛋有十二分的鄙夷，並不是不服輸的人，只是輸在這種問題上，這說出去，自己的臉往那擱啊？所以這時候就非常的不滿。「不服的話你給個更好的答案出來啊？」

鳥蛋有恃無恐的道，反正就算龜蛋贏了他也不在乎，被自己的這種問題坑進來了，那麼就是自己贏了。「有個屁用！」

龜蛋幾乎是吼着出來的，可吼出來後，他是瞬間就感覺憋在胸中的那一股悶氣被一起吼出去了，而且整個人是豁然開朗，這簡直就是完美的答案啊！「那屁有什麼用呢？」

鳥蛋繼續孜孜不倦的刺激道。「我說你這人腦子裡除了屁怎麼還是屁啊，怪不得你屁話這麼多，你怎麼就不知道換一個有點深度和水準一點的問題的？你這樣會顯得我也很弱智的你知不知道？」

龜蛋真的是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下去了，所以就非常不滿的抱怨道。「哦，你想聽有點深度的問題是吧？」

鳥蛋看龜蛋這麼火大，知道兩人之中如果沒有一個退讓的話，肯定就只有打一架才能解決問題了，而他顯然是不想和龜蛋打架的，雖然自己身體是鍛煉的挺好的，可是打架的話估計還是要吃癟，畢竟自己靈氣都還沒掌握，所以既然龜蛋想聽有深度點的問題，那他說一個就是了，所以這時候就滿臉賊笑的看着他。龜蛋看鳥蛋竟弄出這麼個表情，莫名就打了冷顫，可一時沒忍住，是點了下頭。「好，那我問你，為什麼人類中有那麼多的智障兒？」

鳥蛋說完之後是盯着龜蛋的眼睛，不讓他的眼球轉一下，反正他覺得這時候不氣死龜蛋的話，那自己在魔蛋那受的那麼多氣就都白受了，所以這時候是無論如何要讓別人也難過一下的。「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弱智的人，只有不理解為什麼別人是弱智的人。」

龜蛋正要崩潰的把鳥蛋打一頓的時候，是走過來一個人，淡淡的說道。鳥蛋和龜蛋聽到聲音後是都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最後還是鳥蛋開口問道：「你誰啊？」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來人淡淡的道，這人白衣飄飄的，看起來簡直比神仙還神仙，甚至是讓人都不敢直視，不過鳥蛋是因為近期總是碰到奇怪的人，所以都已經習慣了，然後這時候就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還不趕快逃命去？」

「我和魔蛋還有點事要談一下。」

來人還是那樣的口氣，聽不出是來打架的還是來要把魔蛋給帶走的。龜蛋聽到這裏是知道沒自己的事了，而且今天和鳥蛋在一起實在是不開心，所以這時候就對轉過頭來對着鳥蛋說了一句「明天見！」

然後就走開了。「嗯，明天見！」

鳥蛋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接着是目送着龜蛋慢慢走遠，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失落了，覺得自己今天做的有點過分了，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轉過身，然後也不看陌生人，徑直朝自己家裡走去，他本能的覺得事情是很不妙了，而且還覺得自己這時候是問不出任何答案的，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帶他去見魔蛋。「就是這裏了。」

鳥蛋指着自己的那破茅草屋道。「嗯。」

白衣人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進去。每天的這個時候，魔蛋都還沒回來，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當鳥蛋進屋的時候，竟看到他靜靜的坐在坑上，抽着煙，很平靜的樣子。「看來你知道我今天會來？」

白衣人淡淡的一笑，道。「你要來，我怎麼也要意思一下，畢竟田是種不完的。」

魔蛋很樸實的道。「呵，真沒想到你竟會將自己放逐田園。」

白衣人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接着是一點也不客氣，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這個是三龍蛋，也就是現任的龍王。」

魔蛋看鳥蛋傻愣在一旁不知道做什麼，當下是向鳥蛋介紹道，鳥蛋將來是肯定要走進上流社會的，那麼提前接觸一下也好。「龍王？」

鳥蛋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獃獃的看着眼前這個白衣飄飄的傢伙，然後是在魔蛋的一旁坐了下來。「沒錯，他就是龍王，等你需要一隻飛騎的時候可以去找他，雖然龍騎士這個職業不怎麼有前途，而且很有可能死的不怎麼好看，不過要一隻飛騎過來沒事的時候飛來飛去泡妞卻也不乏為人生一大樂事。」

魔蛋說完之後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完全沒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三龍蛋的臉色已經漸漸的起了變化，最後是變成了茄子色。看着三龍蛋那茄子色的臉，鳥蛋忍不住拉了拉魔蛋的衣角，魔蛋咳嗽一聲，然後看着三龍蛋，「說實話，你這次能來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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