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風箏

《地底星空》轉載請註明來源：繁體小說網ftxs.net

2008.3.4星期二晴今天物理老師在課堂上突然很激動的跟我們說，一個人，如果出現在正確的時間和正確的地點，就可以是偉人，但如果他出現了錯誤的時間和錯誤的地點，那麼就連狗屎都不如。然後還舉了一個非常貼切的例子，說他這時候如果和總統在一起，就算他什麼本事也沒有，別人還是會以為他是個大人物，可是他和我們在一起，那麼就是連狗屎都不如。當時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們大家都是在哈哈大笑，可我後來是想明白了，這就是人生啊，就像是參加婚禮的時候，如果是新郎或者是新娘一方的家人，那是感覺臉上陪兒有光，可是這種光榮卻是得不斷的跑動，而且被忙的不可開交，可還是感覺心裏面很滿足，但如果只是普通去喝喜酒的，會覺得就算自己上廁所沒帶草紙也不會有人想起，而且在酒宴這種地方，時間和地點就顯得更加重要了，當祖輩問到孩子的去向時，父母可以拉過自己的孩子去比較一下，那時候會有一種難以表述的感覺，因為被人關注了，所以現在仔細一想，才知道這些都是哲學啊，而且也都是生活，只是以前從來就沒有人這樣教過我們，所以一直把讀書當成了就是讀一些毫無瓜葛的東西，而事實上，讀書，其實就是在讀生活，也是在教人怎麼去過活。然後晚上吃飯的時候看到伊了，於是又把這個道理髮揚到了暗戀女孩的層面，如果時間把握不當，那麼肯定就看不到她了，而地點選擇不正確，那自然也是看不到她的，這麼一去想之後，瞬間就覺得物理老師老牛逼了，簡直和神仙下凡一樣的。14「看，那邊有風箏！」

雞蛋看到了一個大大的蝴蝶在他們下面，當下指着那個方向說道。狗蛋看了一眼雞蛋所指的方向，然後慢慢的朝着地面降落了下去，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是說道：「走，過去看看。」

「我們應該已經離開他們的包圍圈了吧？」

鳥蛋看了看這裏，並不像剛才的樹林，所以就問道。「先去那邊看看到底誰是吃飽了撐的在放風箏再說。」

狗蛋說完之後朝着前面的山谷里走去，雞蛋猶豫了一下之後也就跟了過去，鳥蛋看沒人搭理自己，就只能也跟了上去。此時正是春天，山谷里長滿了含苞待放的嫩芽，看着清新一片，比剛才的叢林更加能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特別是周圍都是高聳的山峰，如果設個埋伏的話，當真是絕佳之處。三人穿過峽谷，來到了平原地帶，只見兩個小孩正在那興奮的跑着笑着，風箏最後越飛越高，可因為太興奮了，那放風箏的小孩一時沒注意，將線給放完了，但他們竟然不知道，所以還是在那跑啊叫的，然後風箏就自個兒飛走了。看到風箏飛走了，他們着急的在那跳啊叫的，可風箏還是飛走了。狗蛋見狀之後是轉過頭去看了看雞蛋，雞蛋知道狗蛋肯定是想說自己的錯誤情報耽擱了時間，所以就道：「我們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先休息下吧，這裏的陽光不錯。」

「我最喜歡躺在草地上曬太陽了。」

鳥蛋看着這周圍的一片大綠就想起了小時候在草地上玩耍的情形，而且這裏只有兩個小屁孩，既然如此，那大家好好的在草地上睡個覺是真的不錯。「就你喜歡。」

狗蛋沒好氣的道，然後找了個能曬到太陽的地方，狠狠的躺了下去，鳥蛋見狀後也躺了過去。他們的這個動作引起了那兩小孩的注意，然後只見他們朝着這裏不停的張望，可又不敢靠近，那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雞蛋遲疑了片刻之後，朝着兩個小孩走了過去，和他們聊了起來，鳥蛋一直看着陽光下她那迷人的樣子，特別的養眼，所以就這樣一直看着，直到感覺有人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才轉過頭來，狗蛋竟是一手撐在腦門上，然後就這樣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鳥蛋被他這樣看的渾身不自在，所以就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幹嘛啊？」

「這妞很不簡單。」

狗蛋說完之後哈哈乾笑了兩聲，然後就仰面躺倒在地，盡情的享受着陽光。這次換成是鳥蛋撐起半個腦袋，看着狗蛋，然後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沒什麼啊。」

狗蛋轉過頭看着鳥蛋，「我就是覺得你魅力不錯，她才見到你的時候那麼鄙視你，結果現在卻放棄榮華富貴不過來跟你跑路。」

「那你說她為什麼要跟着我們啊？」

鳥蛋其實也覺得這個問題不簡單，畢竟像雞蛋這樣身份和地位，跟着自己實在是掉價，所以就問道。「我不知道。」

狗蛋看着雞蛋的背影，推測着背影后面人的動機，然後搖了搖頭，道，說實話，雖然他來到鳥蛋的身邊是有目的來的，但是他這個時候是已經沒有目的了，因為父母都不在了，至於雞蛋來鳥蛋身邊的目的，他不敢去想，因為擔心自己想的變成真的。「唉！」

鳥蛋聽了之後是嘆了口氣，然後開始轉過頭去重新欣賞起了雞蛋的背影，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春心萌動啊，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又有點悲嗆，長這麼大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就算了，還暗戀一個女孩那麼多年卻不敢表白，這樣還是算了，可當自己變成一個很有實力的人之後偏偏看上了一個實力比自己還厲害的女的，這樣照樣算了，可自己卻還是像以前一樣的膽小，並不敢向人家表白，這樣的自己，他越想越是悲憤，接着是想起了這次事情，最後只感覺一股酸氣直嗆到鼻子里。「怎麼了，看到你的女神跟兩個小孩跑了吃醋啦？」

狗蛋看鳥蛋突然一副滿臉悲嗆的想自殺的表情，當下是調戲道。「你才吃醋了呢！」

鳥蛋本來就火大，聽狗蛋竟這麼說自己，就更火大了，所以就罵道，不過聲音的分貝因為一時控制不當，結果吸引的雞蛋轉過頭來，然後狗蛋是笑着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接着雞蛋才重新轉過頭去，繼續和那兩小孩一起，就這樣坐在青青的草地上，不停的講啊講的。「做孩子真好啊，有這麼漂亮的姐姐會主動搭訕。」

狗蛋看到這裏，故意刺激鳥蛋道。鳥蛋是不想理他了，所以愣是憋着不說話，而且雖然才離開戰場沒有多久，可是他這時候回憶起來，竟然仿若隔世，有時候是真的想不明白人這一生到底是在做什麼，會有這麼燦爛的文明，又會有這麼離奇的人生，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顯得很神奇的樣子，可是甚至沒有人知道人是從哪裡來的，又將要到哪裡去。「喂，醒醒……」鳥蛋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聽到有女孩子的聲音，而且還對着自己的耳朵吹氣，不過他太累了，所以還在呼呼的睡着。「你這樣不行，要這樣。」

突然，鳥蛋又聽到了另一個聲音，然後就感覺胸口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劇痛讓他瞬間從原地跳了起來，進入了戰鬥狀態。當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狗蛋和雞蛋，而且這時候，那兩個小孩子也站在一旁，鳥蛋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在原地頹廢的坐了下去，這其間，狗蛋和雞蛋都保持在一個動作，獃獃的看着鳥蛋，什麼話也沒說，鳥蛋頹廢的坐下去之後是奇怪的說道：「我怎麼就睡着了呢？」

「我同他們的爺爺說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可以過去住在他們家。」

雞蛋從呆愣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然後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左邊孩子的腦袋，同時說道。「嗯。」

那個可愛的男孩聽到雞蛋的話後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哥哥，走。」

另一個同樣可愛的男孩過來拉起了鳥蛋的手，要他走，鳥蛋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兩個小孩竟是雙胞胎。聽到這麼柔弱的聲音，鳥蛋是笑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道：「走吧。」

「這兩個孩子的父母都出去了，他們一直由爺爺帶着，而且這裏就他們一戶人家。」

雞蛋邊走邊解釋道。「他們的爺爺是個魔法師。」

狗蛋補充道。「魔法師？」

鳥蛋聽了後是反問了一句，然後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也許是因為自己一直都不怎麼懂魔法的緣故，所以聽到魔法師這幾個字的時候，就很想見識一下他爺爺到底有多厲害。「嗯，我們爺爺可厲害了。」

拉着鳥蛋手的那個小孩看到鳥蛋這麼激動，當下是以比他更激動的情緒講起了他爺爺的光輝史。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山腳，轉過一個彎，看着前邊那棟在黃昏下不停冒着炊煙的茅草屋，鳥蛋想起了自己在惡龍村住的那房子，不過這房子比那裡是要大多了，而且在這麼一個如夢似幻的世外桃源里，有這麼一棟突兀而出的茅草屋，看着是別樣的溫馨，特別是他們剛剛才打了敗仗，雖然他們都不覺得自己這是被打敗了，但心情失落是難免的，所以現在，是明顯有一種到家了的感覺。這一路上，鳥蛋也弄明白了，這兩個雙胞胎，一個叫鯉魚蛋，另一個叫鴕鳥蛋，他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算是把這兩人的名字和衣服給對上了，因為長的實在是太像了，他只能通過衣服的來辨別，不過估計他爺爺也是不好認，所以就給他們穿不同的衣服。走到廚房裡，那老人是轉過身看了一眼鳥蛋，然後低下頭去繼續忙活着，鳥蛋被他一看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似曾相識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自己有在哪裡見過他了。「這位老爺爺叫松雞蛋。」

雞蛋知道鳥蛋還不認識松雞蛋，所以就介紹道。「松雞蛋？」

鳥蛋聽了後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畢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上次被他抓去卧佛打了一仗差點沒命掉，只是松雞蛋看着很年輕啊，雖然不算年輕，可也還在壯年啊，這個老人，完全就是老的好像已經快死掉的樣子。「嗯。」

松雞蛋轉過頭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鳥蛋，鳥蛋看出了他眼神里好像有暗示的意思，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所以就沒有開口，畢竟雞蛋和狗蛋都不知道發生在卧佛那邊的事情，而且這時候既然他願意招待自己，那麼就是說，那一戰之後，肯定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這時候自己最好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從廚房裡出來之後，鳥蛋在院子里逛了起來，這個茅草屋是四合院結構的，不過大部分房間里放着的都是耕田用的工具，有兩個房間一看就是剛整理出來的，應當是給他們用的，房間里很簡陋，都沒有什麼傢具的。吃飯的時候，松雞蛋盡講些扯蛋的東西，講他那兒子，離開已經七年了，孩子出生才兩年就走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雖然鳥蛋覺得他是在扯蛋，可並沒有說破，並且松雞蛋一直在用眼神暗示自己，示意自己不要說話，所以他就只能是乖乖的聽着，可是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是讓他想起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老了，會不會也這樣說自己，可是當想到自己還有一半的靈魂在地球上的，就感覺更加的窩心，最後又開始希望那個自己能夠爭氣一些，可以去向被暗戀了好久的那個女孩表白，這樣至少自己就不會覺得自己很沒用了。吃飽之後，鳥蛋看着掛在牆上已經沾滿了灰塵的魔杖，一時好奇將他取了下來，魔杖入手之後，一股滄桑感撲面而來。「你會魔法？」

松雞蛋看到鳥蛋的舉動後，是用一種不認識鳥蛋的口氣問他道。「不會，我就知道怎麼分辨十二元素，至於那些你們口中的魔法，我都不會。」

鳥蛋被松雞蛋這樣看着，感覺怪不自在的，但還是解釋道。「在這個世界上吶，神魔不兩立，那些追求永恆的人，都在修鍊神技，可有多少人能體會魔法的悲哀。」

松雞蛋說到這裏就開始沒完沒了，「很久以前，神就發現了靈氣能給自身帶來力量，於是他們開創出了一套獨有的戰技，可有些神不喜歡這麼麻煩的東西，於是他們將靈氣分解，而後用靈氣製造各種低級弱智的法術給別人尋開心，神覺得他們這是不務正業，於是就將他們踢出了神族，於是他們自封為魔，自那之後魔法就慢慢衍生出了一套自己的體系，以至於當年被神所不屑的魔法，今天，已經有了和神直接對抗的資格，可誰都沒有想到，最後卻是人類佔據了整個蛋生的大陸。」

鳥蛋雖然讀過的小說書不少，但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魔法是這麼來的，而且也是這時候他才知道，神和魔也都是離不開靈氣的，只是他們那套獨有的修鍊體系和人類的不同，人類的這套簡單便捷，誰都能修鍊，而他們的那套麻煩，想來這就是最後人類能夠打敗神魔然後佔據了蛋生的世界的原因吧，只有通俗易懂的東西才能被流傳，也才會被發揚光大。可神族的修鍊體系是建立在神格的基礎上的，所以神要達到的是永生不朽的效果，那麼魔法呢？魔法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想到這裏，鳥蛋就問道，畢竟松雞蛋知道答案也說不定。「魔發展出來的這套體系，最大的悲哀在於他們知道了太多，所以一直活在孤單中，所以神族一直都不敢和魔族開戰，因為他們要面對是一群孤獨，自我，卻無畏生死，而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掌握的十二元素，可以重組肉身，所以魔是重生，而神是不朽。」

松雞蛋說完後是靜靜的看着鳥蛋手裡拿着的魔杖，好像是在回憶什麼。「十二元素可以重組肉身？」

鳥蛋驚訝的要跳起來，這也太誇張了吧。「這個只是傳說。」

狗蛋補充道。鳥蛋聽了後是又看向了雞蛋，可雞蛋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等大家聊天聊的差不多了，松雞蛋就將他們三個送到了房間里，然後就帶着他的兩個孫子睡覺去了。「對於這次的失敗，我想我們是該做個總結了。」

雞蛋看了看鳥蛋和狗蛋，白天的時候，她都努力的表現的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實際上，她是非常不甘的，而且還覺得這是自己人生的一大敗筆。「是的，必須做個總結了，專門針對叢林作戰這方面的。」

鳥蛋說完之後是扯出了他從小說上看來的，然後就開始長篇大論了，「要進行叢林作戰，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個人能力，而且最好是三五個人一組，只有這樣才能將傷亡降到最低，威力還能發揮到最大。」

「我覺得最關鍵的還是我們手上要有足夠的人手。」

狗蛋想起了這前後兩次截然不同的情況，並且像上古時候，人類能夠打敗神魔，把龍族和獸族也都趕走，都是仗着人多，所以打仗終究是要仗着人多的。「這次的失敗，不完全是因為人少或者是戰術的問題，而是我們自身的能力和見識有限。」

雞蛋看鳥蛋和狗蛋兩人這時候都有要掐一架的衝動，就很直截了當的說道。鳥蛋和狗蛋聽雞蛋這樣一說就都不說話了，轉而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像你說的要將人分成三五個一組，這本來就是可行的，因為一個班長手底下只有七號人，而人多和人少我們都要進行戰鬥，所以最關鍵還是執行力和服從力，這需要的就是領導的人格魅力。」

雞蛋說到這裏是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所以一時就頓在了這裏，然後不說了。「那人格魅力要怎麼做啊？」

鳥蛋是繼續問道。「所謂的人格魅力，就是讓底下的士兵產生一種盲目崇拜的心理，比如通過塑造一個傳奇英雄，這樣所有的人都會跟着英雄去拼了命的戰鬥。」

雞蛋雖然是有被教導過這方面的東西的，可是畢竟她自己都還沒有做到，所以這個時候並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然後就只是隨口答道。「我覺得最關鍵的還是要有錢！」

狗蛋在一旁看鳥蛋要被雞蛋兜進她那個思維裏面去了，就隨便找了個借口道。「錢也是其中一個原因，畢竟國家想要立足，首先得有足夠的利益驅動那些勢力集團為他們賣命。」

欽天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繁體小說網ftxs.net），接着再看更方便。若瀏覽器顯示沒有新章節了，請嘗試點擊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單，退出閱讀模式即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