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封塵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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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3星期一多雲才來學校的時候，位置都是我們自己挑的，可因為那樣一塊一塊的形成了割據勢力，上課的時候總是安靜不下來，然後班主任就將我們重新劃分了，於是原先的割據局面被打散，談話總是找不到人，除了一直和我同桌的初中同學。然後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碰到了以前坐我前面的女生，兩人聊了些天，她說，以前她一個朋友說的很對，如果進入一個新的環境，沒有在一個星期內找到好朋友的話，就將一直孤單下去了，她說她現在就是這樣。我是一個從來都有很多朋友陪着的人，所以沒法子體會她的心情，不過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運動會開幕式上，她是負責舉班牌的，一般這種女的，都是其他女的排斥的對象，因為女生總是討厭比他們漂亮的同類，哪怕對方沒她漂亮。我們從樓梯上開始聊天，一直聊到了菜市場，然後我買晚餐去了，她也就回家吃飯了，其實我也可以回家的，可是像這樣中午和晚上都在外面吃，對爸媽說在學校裏面吃，有伙食費可拿，我可以吃的差點，省下一點錢去買書。28鳥蛋走到一快石頭後面，終於再也忍不住了，背靠在石頭上，緩緩的滑了下去，最後坐倒在地，冰冷堅硬的石頭磨的他屁股生疼，可和大腦承受的劇痛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雖然魔蛋是用斗轉星移徹底的封印掉了鳥蛋的記憶，可是記憶這種東西，就像走過的路一樣，就算是徹底的忘記了，有一天也會在夢中記起，天樞劍並沒有找出鳥蛋完整的記憶，但是零星的找到了一些地球上的片段，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暫時無法直接化成人身了，所以覺得去地球是個不錯的選擇。而魔蛋怎麼也不曾料到的是，人的靈魂是有很強的自我修復能力的，隨着天樞劍不斷的靠近地球，蛋生的世界同地球之間的通道被強行打開，那種靈魂之間的相互感應，最終讓鳥蛋體內的靈魂開始自我修復起了那遺失掉的十七年記憶。漸漸的，鳥蛋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因為昏過去了。這一夜，鳥蛋做了個噩夢，卻忘了自己都夢到了些什麼，唯一還能記到的就是，自己在夢中被嚇的半死，醒來後還心有餘悸。鳥蛋醒來後是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感覺很奇怪，今天不應該是去實驗中學報到的日子嗎？怎麼到這裏的？這時候，他猛地跳了過來，然後是想起了昨夜的夢境，那竟然根本就不是夢，而是自己這些個月的生活，自己竟然已經離開了地球，來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蛋生的世界？一陣揪心的痛傳來，鳥蛋從不曾想過自己會來到這麼一個地方，雖然他承認，自己看過很多的小說，也很喜歡他們的生活，但喜歡和生活，是兩碼子的事情，就像他看到漂亮的女孩都喜歡，但他只想過要陪一個人過一生，因為只有單一的兩個人，才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感受這個世界的痛苦與快樂，而且他也假設過自己的人生，但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因為任何一種生活過到極致都是美好的，收破爛也能年入千萬，這只不過是職業的分工不同而已，但被人追殺除外。而且以前他可以很好的生活在這裏，是因為他什麼也不知道，可現在，他都知道了，他知道了自己在地球上有很多很多的牽掛，同時還知道有一個叫伊的女孩，自己算上今年的話已經暗戀她四年了，如此種種，又怎麼可能丟的下，也許因為失憶，自己以為自己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的，但是現在，他什麼都想起來了，而且什麼都明白了。什麼畫眉蛋，什麼雞蛋，什麼龜蛋，什麼狗蛋，都他媽的滾蛋吧！鳥蛋現在滿心裏想的就只有自己在地球上的那個家。他不知道一覺醒來，老爸老媽突然發現自己從房間里蒸發了，會是什麼想法？可是想着想着他是突然又想起來了，自己還有哥哥和姐姐的，就算他們會短時間的痛，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已經有事業的姐姐，一個前途無量不需要他們擔心的哥哥，他們也就會漸漸的忘了自己這個一直都平平凡凡的孩子的吧！鳥蛋這樣想到，然後他突然就覺得自己這種人估計真的就是個鳥蛋，所以自己的名字被不被記起也都一樣，反正只會徒增傷感。記得有好幾次，自己和哥哥打架，最後被媽用竹子狠狠的打，哥比他聰明，知道躲，知道跑，而自己就是死倔，任憑一鞭又一鞭的鞭打在有點黑的身子上，直到曾祖母聽到聲音後趕過來制止，然後教訓媽道：「孩子是要拿來教的，打是沒用的，他什麼都不懂，只會越打越不聽話。」

想起曾祖母那慈祥的面孔，鳥蛋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揪心的痛，真的痛了，本來他可以不想的，但現在，他做不到，他有那麼多的依靠那麼多的親人，怎麼可能放得下？又怎麼可能忘得了？還記得小時候的每一個星期天，只要媽一出去，自己就會悄悄的拿着用肥皂盒裝的撲克，跑到曾祖母住的老屋裡，那時候哥的作業比自己多，所以只能乖乖的在房間里獃著，然後那時候，曾祖母總是會問，媽媽知道了會不會罵的？而那時候的自己則會傻笑起來，然後說，沒事，她去洗衣服了。那時候的笑容真的好燦爛啊，可那時候的自己都才幾歲？鳥蛋記不清楚了。後來初中的時候，去了城裡，爸媽為了照顧自己，竟也搬到城裡了，於是就開始了租房子的生涯，一直到現在，可一想到自己走了，他們在城裡又沒有誰需要照顧了，是不是又會搬回到農村裡去。記得剛到城裡的時候，他發現城裡的女孩果真比農村裡的漂亮多了，然後就挑出來了三個，決定初中三年一年暗戀一個，這是在軍訓時候的事情了，可一被正式分班後，那個叫伊的女孩，就走進了他心裏，然後就再也沒有走出去過，而她在這之前甚至根本就沒被自己注意到，所以有時候，人們總是會被眼睛所欺騙，而心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卻知道所有的答案，也會替自己做好所有的答案。鳥蛋回頭看了一眼天樞苑，那真的是好宏偉的一個地方，雖然這時候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但是該在都還在，只不過是倒了很多幢房子而已，而且就算是倒掉的廢墟里，看起來也是那樣的宏偉，記憶中還沒見過這麼宏偉的地方，如果自己的小夥伴們知道自己來到這麼個地方，估計都要驚呆的。而且這時候他感覺自己就好像很多小說中的主角那樣，可是又有點不同的，因為所有小說中的主角，都是很牛逼的人物，穿越到古代，就正好熟悉那個時代的歷史，還會說那個時代的普通話，當真是邪了門了，自己的家鄉話可是宋朝的官方語言，也就是說是宋朝的普通話，他絕對不相信自己說家鄉話的時候，有人能用普通話聽得懂，當然，文字表達起來的話，那還是一樣的，不過這個蛋生的世界和中國基本是處於同步軌道的，甚至是連着的，說話，文字都一樣，所以這真的是讓他感覺奇怪的很，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的世界存在的？以前在小說中什麼氣都有，真氣、鬥氣、靈氣……現在這些氣還真的都有了，而且自己還修鍊了其中一種號稱是非常厲害的秘籍，只是不知道修鍊到最後的效果是什麼樣的。也許，自己還可以回去的！鳥蛋突然這樣想到，畢竟自己這不是跑到古代去了，而只是到了另外一個自己所不熟悉的空間裏面來了，這個地方應該還是在地球上，而且這裏的人們也都知道地球，所以回去的問題應該並不是很大，當然，他覺得既然來都來了，最好還是能在去了星空下的部落之後再回去。然後這時候，鳥蛋是突然又想起來了，天樞劍說要殺了地球上的那個自己之後，自己才能夠被殺死，也就是說，自己並不是真的離開地球了，而只是靈魂游離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雖然他從小被教育的都是科學，但他還是相信人是有靈魂的，但這麼去理解的話，那就是說自己被人取代了？想到這裏的時候，他是覺得比自己死了還難受。鳥蛋最後是站了起來，自己都在蛋生的世界裏生活了五個多月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看來無知，有時候真的是一種福氣，如果當時自己是帶着記憶來到這個世界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而且鳥蛋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被魔蛋用精神上的改造強行融入蛋生的世界的概念，所以感覺不到同地球之間的差別，可現在，他恢復了記憶，這種差別自然就體會到了，並且還更深刻，所以他不禁開始想，如果自己回去之後跟別人說自己去了一個叫蛋生的地方，別人是不是會把那個世界想成所有人都是從蛋殼裡生出來的爬行類。想到這裏，鳥蛋情不自禁的笑了，其實在這裏也挺好的，至少自己也認識了很多的人，而且還這麼有名了，如果在實驗中學，現在的自己恐怕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高中生而已，但在蛋生的世界，自己雖然不是主角，但好歹自己背後的靠山非常強大，不過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也就不能再回到惡龍村了，而是要想辦法生活下去。鳥蛋知道如果沒有魔蛋，自己什麼都不是，可他也知道魔蛋將自己從地球上弄過來肯定不會懷的什麼好心，而且這時候他也想起來了，自己在地球上的時候，每當被別人欺負了都會裝成什麼事情也沒有的樣子，等沒人的時候才會躲在角落冒煙冒一會兒，冒完了就沒事，同時意淫着怎麼將那個人給怎麼怎麼樣，這和換元訣要求的心境實在是太符合了。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吧！鳥蛋這樣諷刺道。而且鳥蛋以前的膽子很小的，但現在，他不得不裝着強大起來，而且已經決定了，如果自己能回到地球，一定要將自己的生活寫成一部小說，來悼念自己逝去的青春，那時候，自己就真的是主角了，因為都是自己在寫了嘛，自己不當主角還給別人當不成，扯蛋！然後鳥蛋是真實的感受到了有記憶和沒記憶之間的差別，沒記憶，自己會選擇被動的接受魔蛋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命運，可一旦有了記憶，就會有些東西是無法釋懷也不肯忘記的，所以對世界的理解也就不同了起來。鳥蛋最後是決定進行一次旅行，他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久了，早在開始涉獵小說的時候，他就時常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生活在那樣的一個世界裏面，然後看着不同的山山水水，該是何等的瀟灑和愜意啊！而現在，這一切就擺在眼前，所以鳥蛋現在堅決反對走魔蛋為自己設計好的路，雖然做蛋生的世界之王是很風光的，但如果自己有一天成了這個世界的王，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回到地球去了，所以，那個王，還是不要當的好。一想到要旅行的，鳥蛋又後悔了，早知道這樣昨晚就應該同畫眉蛋一起去看看世界地圖的，然後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沒一個熟悉的地方供自己落腳了，最後想了想，算了，既然待在帝國了，那麼就去一趟帝國的首都吧，在地球上的時候，他一直都想去一趟首都的，不過一直沒機會，現在來到了這麼蛋生的世界，一定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了，絕不能用什麼東西來束縛住自己。天樞苑的位置挑的非常的巧妙，是一個盆地，可兩邊卻有兩座山脈，分別是北山和南山，剛開始的時候，鳥蛋是拿來步行的，直到走了很久之後才想起來，這個地方不同於地球，而且自己怎麼著也是會飛的人，怎麼可以走路呢？想到這裏，當下飛了起來，然後瞬間就感覺幸福感爆棚了，然後就把地球上的不快樂事情都忘光了，自己可以飛了，這要是在地球上，那把不別人都給氣死了！雖然昨天就這樣飛了很長時間，可昨天和今天的角度不一樣，昨天是用一個蛋生的世界人的眼睛去看，很普通；可今天，用的可是一個地球人的眼睛，這兩者之間的差距，讓鳥蛋更加珍惜飛行帶來的快感。飛到大馬路上，鳥蛋停了下來，因為他想起來了，這條路應該是回惡龍村的，而這時候自己自然是不能回去了，但真的到了要訣別的時候，他開始感覺到有些懷念了，所以就一直站在這路口，不停的眺望，也不知道到底想看到什麼，又想等到什麼。路上的行人非常少，而且能見到的也都是騎着地行龍極速飛掠而過的，鳥蛋想趕也趕不上，並且像他這樣就算趕上了，別人也會以為他是來搶劫的，只會跑的更快，所以鳥蛋在大馬路上等了很長時間，一直都沒等到一個可以好好問一下去白帝城怎麼走的人。等到太陽差不多快要下山了，鳥蛋終於看到了一個趕着一群耗牛的農夫，當下興奮的沖了過去，激動的問道：「大爺，去白帝城怎麼走知道嗎？」

「你是誰？」

老大爺被鳥蛋這樣的速度嚇了一跳，警惕的問道。「我叫鳥蛋，是天樞苑的學生。」

鳥蛋以前在地球的時候，一直都是個非常乖的學生，重新擁有了記憶之後，那種乖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因為會裝了嘛，所以這時候就非常乖巧的道。「哦！」

大爺聽到天樞苑這幾個字後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道：「天樞苑這幾天鬧的可真夠凶的，我們這些住在周圍的人根本就睡不好覺。」

「是，是，我們這段時間在舉行斗者天下嘛！沒辦法。」

鳥蛋當然不會傻的將天樞苑已經被毀掉的消息說出來，所以就一直點頭哈腰的賠笑道。「唉，你們這些人吶！就是安分不下來。」

老頭說完之後使勁的搖頭嘆氣，然後看着鳥蛋，道：「要去白帝城是吧？」

「是，大爺知道怎麼走嗎？」

鳥蛋看老頭是肯告訴自己了，當下是興奮的問道。「按理說你們這些讀書人，應該是比我老頭子知道的更詳細才對！」

老頭說完之後是看着鳥蛋，一副覺得鳥蛋很不可信的表情。「我出門忘帶地圖了。」

鳥蛋很老實的答道，只是他不知道在蛋生的世界是不是這個說話的語序，因為以前也沒這麼去嘗試過。「白帝城就在整個中土世界的中心偏東一點的位置，所以被稱之為東方之最，你只要返回天樞苑的北大門，也就是壓抑之門那，然後一直往北走，就能到了。」

老頭說完之後就沒有再看鳥蛋了，也不管他聽沒聽明白，然後趕着自己的耗牛就走了。「謝了啊！」

鳥蛋對着老頭的背影叫道，然後一時竟是不知道自己的心裏頭是什麼滋味，只是感覺複雜的很，而且還描述不出來。夜，漸漸的黑了，肚子，也很不爭氣的餓了起來。然後鳥蛋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可是已經一天一夜沒進食了，在蛋生的世界裏，因為有靈氣，習武之人長期不進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鳥蛋恢復了記憶後，生物鐘也變回了地球上的，看到天色黑了下來，感覺肚子就餓了。自己沒錢，這是鳥蛋的第一反應，不過現在自己強大了，可以打點獵，以前他也很嚮往打獵生涯的，接下去有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要以打獵為生了，不過生火併不是什麼問題，他能調動火元素，只是做飯沒有調料這是比較鬱悶的一件事情，而且割肉如果是用氣功的話，感覺好像很費精神力量的樣子，應該有把專門的刀才行，如果是劍的話就更好了，這樣還可以在回到地球後說自己是個劍客，而且還一個人孤身仗劍走天涯過，只要到時候別把用來割肉的劍帶回去讓人檢查出不正常就好。想起中午那會兒走過壓抑之門時，鳥蛋的心情就隨之一起沉重了起來，如果自己不來天樞苑的話，天樞苑也不會這樣被毀掉的，現在看來的是，自己知道了過去，可是還是不知道這籠罩着自己的陰謀是什麼，以及是何人為何要置自己於死地。最後想來想去，鳥蛋覺得還是吃飯要緊，於是他就去山上抓了一隻麋鹿過來，有了靈氣之後就是方便，這種動物，他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而且在電視上看的時候是光看看就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追不上的，這時候扛着它走到溪邊殺好，洗乾淨，然後找了些柴火過來，接着就架了起來準備燒烤了。這看似簡單的工序，把鳥蛋累的夠嗆，以前他看小說，或者是電視上，那都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真的這麼去乾的時候才知道，這看似小小的一個細節，其實做起來都是特別累的。召喚火元素，然後將柴火都點燃了，如此過了有一會兒，鳥蛋就開始聞到香味了，只是不知道這香味是不是會把其他的動物招引過來，而且也是這時候他才想起來，現在可是大晚上，並且現在可是一月份，因為修鍊的緣故，他感覺不到怎麼冷，但是想到一月份，而且想到是大晚上的，他開始感覺到那種徹骨的冷了，所以就連忙在體內運轉起了靈氣，抵禦掉了外界的寒冷和肚子里的飢餓。這氣功真的是個好東西，鳥蛋這樣想到，難怪地球上有那麼多人要練，冬天都不怕冷了，誰不想要啊？等到後來，鳥蛋已經被這香味熏的不行了，而且這可是名義上自己長這麼大了，第一次做飯，還是在野外，同時還是在一個自己所不熟悉的世界，這意義完全不一樣啊，當下也不管燙不燙，將靈氣調到手上，保護起來，然後從上面廝了一塊肉下來，才咬一口，就差點被噁心的把昨天晚上吃下去的東西都一併吐了。鳥蛋又找其它部位嘗了嘗，最後實在是吃不下去了，鹽又沒鹽的，而且肉中有種奇怪的氣味，說不出來，覺得可能是自己烤的方式不對，於是就將這獵物扔這裏不管了，又去小溪里感應了一下，然後用靈氣撈了一條魚上來，看到自己這樣的本領之後，鳥蛋覺得這下子回地球去之後是吃喝不愁了，而且也不用為找工作而煩惱了，不過地球上好像沒有這麼多的獵物可以打，並且河裡的水還都是黑的，所以估計還是得去找工作，然後一時就又有點沮喪。將魚徹底烤焦之後，鳥蛋吃着一股焦味和糊味的魚肉，覺得還是這個容易下口一些，雖然也一樣難吃，但至少是自己熟悉的味道，而且也是這時候，才格外的想念媽媽，她做的飯菜真的是人間一絕了，和自己這個比起來。既然吃又吃不好，那麼就睡覺吧，鳥蛋這樣想道，然後才想起來，魔法背包沒帶，所有可供用的東西都沒有，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沒搞丟掉，而且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在有記憶之後，所有的煩惱也就隨之一起來了，最後想想算了，反正自己就當自己是個野人吧，可他才躺下，就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盯着自己，讓他身上的毛孔一根根的豎了起來。「吼！」

鳥蛋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突然就聽到了一聲嘶吼，他本能的的跳了起來，朝着樹後躲去。一道尖銳的勁風擦着身體而去，鳥蛋將靈氣運轉到了自己的雙眼上，在黑夜中睜開夜眼，竟是只老虎，不過和地球上的老虎又似乎有點不怎麼一樣，可地球上的老虎鳥蛋也沒有見過活的，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裡不一樣了。一人一虎就這樣的在黑暗中對峙着，那老虎，時不時要發出點低沉的吼叫，卻又不進攻，把鳥蛋嚇的雙腿直發軟。「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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