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二十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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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8星期四晴昨天晚上我和同桌衝去吃飯的時候，因為樓梯上隊伍比較擠，然後他後面的那傢伙一直推他，他回過頭吼了那人一句，結果今天早上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那個不知道是哪個班的傢伙說要來打他。最後是因為男生住寢室的人不是十二的倍數，所以同桌一個人和二班還有五班的幾個是睡一起的，當時二班的那幾個和社會上混的人有來往的看到有人要來找同桌的麻煩，馬上就過來了。於是這件事情就因為二班幾個同學的出面而被這樣輕描淡寫的解決了，那個昨天被同桌吼了的傢伙走之前還來了一句，以後小心點，這次就算了。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黑色性質的團體，而且還是在學校里，所以心情很難平靜，最後是去問同桌的感受，他說不知道，我想他的感受應該也是和我一樣的，有一種對這個社會的失望和孤獨，然後邊上還有幾個和我一樣不爽的人說當時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來打架的，如果知道的話肯定要把那幾個傢伙打一頓，結果其中一個認識那傢伙的人說，那傢伙是校長的侄子，已經留了一級了，還說最好別和這種人鬧。晚上吃飯的時候，同桌打了飯之後是將飯卡交給了他的室友，我問怎麼回事，他說今天他們幫忙，所以請他們吃飯。回去之後我是想了很久，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社會，也不知道這個社會上還有多少不公平的事。20鹿蛋、蝰蛇蛋、短吻鱷蛋、羊駝蛋、安康魚蛋、按蚊蛋、瘧蚊蛋、螞蟻蛋、羚羊蛋、驢蛋、白頭鷹蛋、蝙蝠蛋、河狸蛋、臭蟲蛋、蜜蜂蛋、甲蟲蛋、王蛇蛋、牛蛙蛋、大黃蜂蛋、蝴蝶蛋。鳥蛋看着手中的這份名單，問狗蛋，「你認識這上面的人嗎？」

「不認識。」

狗蛋面無表情的道，同時繼續伸長脖子看着台上，這是一個可以容納數十萬人的廣場，不過現在卻顯得有點不夠用了，廣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而視野不可及的廣場正中央，二十個形態各異，神情各異，服裝各異的男男女女們就那樣站在那裡。「那你脖子伸那麼長幹嘛？」

鳥蛋聽了後是沒好氣的道，不過同時，他脖子伸的比狗蛋還長，緊張的注視着那二十個炸彈，這些人隨時都會爆炸起來，而他想睜着眼看到他們爆炸前一刻的景象，鳥蛋也想過要用換元訣去試探他們的，可距離實在太遠，感應不到，而且鳥蛋就算再白痴也能想到，這些人中實力最差的也強過自己一百倍，如果用換元訣去試探他們，弄不好就會引火燒身，甚至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別吵！好好看看，這些人，將來如果不是我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敵人。」

狗蛋說完之後繼續注視着台上，鳥蛋沒狗蛋想的那麼久遠，不過被狗蛋這麼一說也就不吵了，靜靜的看着台上，想像着有朝一日，如果自己站在了他們現在站着的位置，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突然，人群中起了不小的騷動，只見信天翁蛋是穿着寬大的袍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慢慢的走到了這二十個人一樣高的高度，然後轉過身，面對着眾人，發表了重要的講話。「我，天樞苑第五百一十二任校長。」

信天翁蛋頓了一下後繼續道：「在此，隆重宣布，第七千零二十九屆斗者天下，正式閉幕！」

隨着閉幕那兩個字音落下，台下掌聲轟動，鳥蛋本來還好的，可在那掌聲中，突然感覺渾身熱血燃燒了起來，他更加熱切的想知道，如果現在的自己就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人為自己歡呼，自己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信天翁蛋抬起手，慢慢的往下壓，掌聲隨着他的動作漸漸消失，最終歸於寂靜。「按照慣例，我將為這二十個孩子雕刻名字，供奉於上香樓。」

信天翁蛋說完之後突然一陣激昂的音樂響了起來，緊接着，四個大力士扛着一塊石碑從台下走了上來。鳥蛋緊緊盯着信天翁蛋的一舉一動，只見他伸出右手大拇指，竟然光憑大拇指神力，就在石碑上刻下了二十個人的名字，當然，鳥蛋隔的太遠，看不到信天翁蛋的一舉一動，他只是這麼感覺的。「信天翁蛋的實力好像深不可測啊？」

看到這裏，鳥蛋是縮回了一直伸着的脖子，看着狗蛋，說道。「能當上天樞苑的校長，實力當然不容小覷。」

狗蛋其實都沒有正眼看過信天翁蛋，他甚至以為信天翁蛋的實力可能連自己都不如，現在看他露了這麼一手，想法馬上就改變了，覺得這才是一個校長應該有的實力，而且覺得鳥蛋一定是沒有理解校長的能力，像自己是肯定理解了，所以這時候就一副很拽的表情說道。鳥蛋神長脖子，繼續關注着台上的一舉一動，只見四個大力士是重新將石碑給抬走了，他們最終將石碑抬去了哪裡，鳥蛋就不知道了，他甚至壓根兒就沒聽過天樞苑還有一個叫『上香樓』的地方。「接下去還有什麼？」

鳥蛋看人群似乎並沒有散開的跡象，當下是問道。「應該是二十上神的混打了。」

狗蛋也不是很確定，雖然他知道二十上神是不分名次的，但打一架還是要的，所以一邊說話的同時是一邊繼續看着台上。「他們不是不分名次的嗎？」

鳥蛋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也不知道。」

狗蛋搖了搖頭，「看着吧！」

「人有出生，就有死亡。」

信天翁蛋的聲音重新在台上響起，然後台下原本熱鬧的討論聲也就隨着這幾個字而漸漸的消失無蹤了。「我們很榮幸，能生活在蛋生的世界裏，但你們可曾想過，如果有一天，蛋生的世界裏不再有靈氣了，我們該怎麼生活？而且那時候的生活又將變成一副怎樣的光景？」

信天翁蛋說完這些話後是注視着台下，久久無語。鳥蛋聽了這話後也開始反思了起來，是啊，如果有一天，蛋生的世界裏不再有靈氣了，自己的生活將會是怎樣的呢？可他都還來不及細想，信天翁蛋的話就打斷了他的思緒，「現在，我們將舉行伴隨着二十上神的噩夢，讓他們永遠記住，今天的榮耀和今天的恥辱。」

信天翁蛋說完這話後轉過頭，看着二十上神，舉起右手，而後重重的放下。毫無由來的，鳥蛋感覺心猛地一緊，但信天翁蛋接下去的動作卻讓鳥蛋的瞳孔收縮的比心還厲害，只見信天翁蛋突然像只縮頭烏龜似的快速跳下露台，然後一路狂奔着衝進了事先為他準備好的掩體，接着緊緊的關上了大門。「要發生……」鳥蛋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驚駭的轉過頭，只見露台上，二十個站立着的傢伙曾一個弧度面對着台下的觀眾，同時，一種莫名的恐懼在人群中蔓延。周圍的靈氣是瘋狂的涌動了起來，這時候，鳥蛋也算是明白信天翁蛋為什麼跑的那麼快了，而且也知道為什麼這會被稱之為稱之為二十上神的噩夢了，他們如此吸收靈氣，完全有可能形成空間斷層，然後就會出現一個根本就沒有靈氣的領域，而所有在場的人都將被波及，這也就是為什麼說來參加斗者天下的人有數百萬甚至上千萬之多，可會來參加二十上神最後儀式的人卻並不多。鳥蛋突然感覺體內的靈氣要衝出身體，衝進那個由他們搭建起來的領域中去，但他還在死撐着，死撐着，死撐着不讓靈氣從體內逃逸。靈氣枯竭了！鳥蛋緊張了起來，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緊張過，雖然在惡龍村的時候，自己甚至都不能感應到靈氣，可是當自己已經可以用靈氣進行高階的戰鬥後，突然又沒有靈氣了，他覺得是那樣的驚悚和害怕，同時內心深處的極度空虛侵襲着他，讓他幾乎是害怕的想要叫媽媽了，而且也是這時候他才開始覺得，自己不應該只有一個爺爺，或者是自己真的是不應該來這個世界的，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意願，還是直接就被人抓過來的，反正這時候他只是想回家，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就那樣躲在他們的身後，有他們在就安心，可自己甚至不知道他們是誰，以及他們在哪裡？鳥蛋轉過頭，看着狗蛋，狗蛋這時候感覺到空氣中的靈氣消失了也和他一樣驚悚，但很鎮定的道：「別怕，他們吸走了這麼多靈氣很快就會擠爆那個領域，那個空間斷層一破，周圍就又有靈氣了。」

不過他這時候不害怕只是因為他是神族，神族對靈氣的運用根本就不是鳥蛋這時候所能理解的，反正簡單點來講，他這時候根本就不受影響，而且實力也沒有任何受限制，所以自然是不會害怕的。突然，鳥蛋感覺眼前一黑，二十上神競相汲取周圍的靈氣，最終形成了空間斷層，而空間斷層中的靈氣不斷旋轉，最後形成了一個風暴，將二十上神完全淹沒了，所以鳥蛋只感覺眼睛一黑，完全看不到二十上神的身影了。時空風暴越轉越快，再一個突然，鳥蛋感覺時間停止了，然後就看到那旋轉着的氣旋突然停了下來，開始由里而外的朝着外面爆炸了開來。狗蛋說的果然沒錯，他們那樣汲取周圍的靈氣，很快就擠爆了那個領域，但時空是被擠爆了，可擠爆後衝出來的靈氣也是曾爆炸性的。感受着周圍沒有一絲靈氣的空間突然有暴躁的靈氣加入，鳥蛋再次體會到了內心深處深深的恐懼和不安，瀰漫在周圍的靈氣都帶着攻擊性，鳥蛋只不過是汲取了很少的一部分，可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氣，所以根本就無法轉換這些靈氣，不但沒能吸收他們，還得忍受他們在體內亂沖，如果不是狗蛋及時幫了他一把，將那些吸入體內的靈氣給擠了出去，恐怕就是那些細微的靈氣就可以斷送掉鳥蛋目前這不堪一擊的性命了。「為什麼你能吸收靈氣？」

鳥蛋非常納悶的問道。「我是神族。」

狗蛋裝逼道。「那是不是就算沒有了靈氣，你們還是一樣可以戰鬥的？」

鳥蛋問道。「理論上不是的。」

狗蛋道，神族對靈氣的運用和人類是不一樣的，但具體是怎麼個不一樣法，他也講不清楚，所以這時候只能給出這樣的答覆。「那為什麼不讓蛋生的世界失去靈氣？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戰爭了。」

鳥蛋聽了後是傻傻的問道。「地球就是個沒有靈氣的地方，可那裡一樣還有戰爭，戰爭不是靈氣或者空氣帶來的，是人帶來的。」

狗蛋淡淡的道，他這時候都還沒有跟鳥蛋講以前眾神時代的故事，如果這一切都講出來的話，那這世界真的是太混亂了。鳥蛋看到狗蛋那鄙視的樣子就沒有再問下去了，剛才失去靈氣的一瞬間，那種心中的落寞和孤獨，他不想有一天，自己永遠活在那種孤獨中，所以當然不希望蛋生的世界裏再也沒有靈氣了，可像這二十個人這樣的力量真的不應該存在的，就憑剛才那小小的一個時空風暴，只要他們有心，完全可以瞬間葬送掉在這裏圍觀的數十萬人的性命，而且同時，他開始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以及自己的爸媽了。「他們怎麼了？」

鳥蛋看着原本要麼瀟灑，要麼英俊，要麼漂亮的他們，現在一個個狼狽不堪，衣衫不整，或跪或躺或坐或站的橫七豎八的一群人，實在和剛才的他們英俊瀟灑的樣子沒法子聯繫到一起去，所以是又轉過頭去，看着狗蛋問道，畢竟他沒受那些靈氣的影響應該是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剛才信天翁蛋不是說了，這是二十上神的噩夢，他們那樣吸收靈氣，體內的靈氣也隨着靈氣爆炸一起衝出了身體，能站着已經不錯了。」

狗蛋分析完了之後，繼續看着原本華麗的舞台，感覺還是有幾分落寞，強大到不可一世的他們，竟然變得如此狼狽，有時候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要追求這種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那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噩夢啊！」

鳥蛋本來還很羨慕他們的，可現在聽狗蛋這麼一說，又開始不想要這種境界了，成為了二十上神又如何，有上神的噩夢在這裏擋着，很多人都望而卻步了，因為如果這個時候被人暗算死掉的話那就實在太劃不來了，還不如過平平凡凡的生活來的好。看到後來，鳥蛋是已經看不下去了，那境界，就算是自己失去靈氣之後和他們實戰也絕對不會差到這種地步的，不過他這時候已經忘了，換元訣本就是地球上的東西，而且並不是戰鬥用的魔法，所以完全可以不依靠任何靈氣而使用的，只是不能用於戰鬥罷了。最後，站着的人接連倒下了，趴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氣，能站起來的人越來越少，鳥蛋看到這裏，轉過頭，對狗蛋道：「這種戰鬥一點也不公平，你看現在站在左上角的那個人，才和一個人交過手。」

「他叫王蛇蛋。」

狗蛋淡淡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鳥蛋問道。「猜的。」

狗蛋的回答非常有說服力，服的鳥蛋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狗蛋看鳥蛋不問了，就解釋道：「這種戰鬥是肯定不可能公平的，但這更能解釋為什麼這是二十上神的噩夢，因為現實就是這樣的不公平。」

「最後一個站着的人會是誰？」

鳥蛋聽了後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轉而問道。狗蛋看着比小孩子打架還不帶勁的舞台，搖了搖頭，「這種戰鬥是最有懸念的，你沒發現現在周圍圍觀的人是又多起來了嗎？」

鳥蛋看了一眼周圍，周圍還是密密麻麻的人頭，看不出是多了還是少了，但為了顯示自己是知道的，就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關注着台上。最後的結果讓鳥蛋有點哭笑不得，那個王蛇蛋，是鳥蛋唯一一個認識的，因為狗蛋跟他說了他的名字，然後他就一直看着他，沒想到最後站着的人就變成了他，鳥蛋最後甚至在想，是不是如果自己看的人不是他，最後站着的人也就不是他了。「這個王蛇蛋，不簡單吶！」

狗蛋讚歎道。「這並能說明他就是二十個人中最強的。」

鳥蛋不滿的道。「但這卻能說明，他有非常強的適應能力。」

狗蛋收回了目光，看着鳥蛋，「你想，為什麼二十個人都失去了靈氣，最後站着的人會是他？」

鳥蛋聽狗蛋這麼一說也開始想了，確實啊，為什麼大家都一樣失去了靈氣，最後站着的人會是他呢？雖然說這和他站着的位置有關，但二十個人失去靈氣之後馬上就陷入了混戰，在混戰的時候，誰都有選擇自己所站位置的權利，所以位置並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王蛇蛋很聰明，知道怎麼選擇自己的位置。看着鳥蛋沉默不語了，狗蛋繼續分析道：「你再仔細想一下，這個王蛇蛋，當別人要攻擊他的時候，他是怎麼去應付的？這些對你將來的戰鬥都非常有用，而且你要知道，你和我們大家都不同，你對靈氣的依賴非常少，所以在沒有靈氣的環境中，你佔有絕對的優勢，所以關鍵就看你如何去把握了。」

鳥蛋點了點頭，「但我力氣並不大……」鳥蛋話還沒說完，狗蛋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當下轉過頭，看着台上。只見四十幾個穿着打扮非常古怪的老人將他們一個個接下了台，最後留了兩個人站在王蛇蛋的身後，而信天翁蛋這時候也已經走出了原本為他準備的掩體，對王蛇蛋耳語了幾句之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把他帶走了，跟着的那兩個老人則就好像是兩個保鏢似的不緊不慢在他們身後晃悠着。「那些老人是誰啊？」

鳥蛋問道。「不知道。」

狗蛋搖了搖頭，然後道：「走，這裏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

鳥蛋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隨着人群慢慢的往後挪去。狗蛋剛開始是隨着人群走的，然後漸漸的他就開始偏離人群了，帶着鳥蛋往一個以前從來就沒有去過的地方走去，雖然天樞苑很大，鳥蛋沒去過的地方很多，但狗蛋這時候要帶他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讓他感覺有些奇怪，當下是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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