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斗者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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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26星期五多雲總算又迎來了一個大禮拜，在學校呆了那麼多天，膩的很了，走出校門和站在門衞那等父母來接的幾個同學道過別之後，突然有種永遠也不要再回來的衝動，這種地方，真的不想呆了，不想讀書了，可卻又不知道自己除了讀書還能做什麼，這種已經持續了十年的動作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才能結束。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轉角，看到了伊，她和另外兩個和她一個班的上了一輛三輪車，然後走了，我本來都要拐彎了，可為了目送那輛三輪車能一路走好，結果走出很遠後才在第二個轉彎路口拐到回家的路上去。一進家門，就扔掉了書包，然後去了新華書店，結果驚訝的發現，傭兵天下出第十三卷了，而且還是大結局，想也沒想就掏出飯錢買了，然後回到家，吃過晚飯之後，等爸媽都睡下了，打開燈，一直看到凌晨兩點多，本來是想看完的，可實在太困了，只能帶着一點不舍，關上燈睡覺了。17離開草蛇蛋的住處之後，鳥蛋感覺這個世界在自己的眼中是突然就開朗了很多，而且也想明白了，現在去星空下的部落已經不是魔蛋叫自己去了，而是自己要去了。草蛇蛋說，曾經的世界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可帝國的開創者白帝是一個莽夫，所以在他打下天下後就要將整個世界變成斗者的天下，然後才會有現在這樣以武力為尊的局面，而且崇拜強者的作風就是這幾千年來慢慢形成的。本來的世界裏，不僅僅只有斗者，還有很多瑰麗的東西，他們把那些東西稱之為精神食糧，通俗一點講就是藝術，草蛇蛋畢竟只是打雜的，能接觸到的東西有限，總之那時候什麼都很藝術，連修鍊也有很多藝術，但白帝一掌權之後，整個世界就變了。而且曾經大家追求夢想，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可白帝上台之後不準這樣了，他說允許的才是合法的，其他的都是不應該存在的，然後他就用了一千年的時間封印掉了星空下的部落，同時是將所有追求夢想的人都結束在了萌芽之中，然後整個世界就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蠻荒世界，實力代表了一切。想像着曾經的世界應該是怎樣的，鳥蛋是不禁神往，狗蛋看鳥蛋嘴角露笑，一臉滿足的表情，當下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傻笑了，走在大街上呢。」

鳥蛋一愣，連忙收斂了心神，但是一想到有那樣一個世界，就忍不住想將這個想法告訴別人，希望別人也能知道，而且希望別人也會和自己一起去追求，畢竟那個地方有強者，有弱者，還有藝術，以及很多很浪漫的東西。「接下去我們怎麼做？」

鳥蛋是想了想之後問道。「準備一下吧，斗者天下就要開始了。」

狗蛋淡淡的道。「什麼？」

鳥蛋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所以是本能的反問道。「每年的一月一號就是斗者天下，這天是帝國建國的紀念日，所以也是每年斗者們比斗的大會，現在都已經十二月下旬了，還有十天不到的時間，我是不會參加的，因為我是神族，但你是必須參加的，你可是整個天樞苑的傳奇，如果你不參加的話，別人會懷疑的。」

狗蛋道。「懷疑我什麼啊？」

鳥蛋非常不爽的道：「我不想參加鬥牛大會也要懷疑我？」

「這是斗者大會，不是鬥牛。」

狗蛋糾正道，然後繼續道：「你在天樞苑如此叱咤風雲的，如果竟然對斗者的排名沒有興趣，別人怎麼可能不懷疑你？」

「還不是一樣，我們在台上打的半死不活，台下看的人笑的四仰八翻。」

鳥蛋憤憤不平的道，「而且我怎麼做事那是我的風格，別人憑什麼管我？」

「反正不管怎麼說也好，你得準備了。」

狗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知道鳥蛋聽了草蛇蛋的一番話後對打架這種事情失去了興趣，所以說完這話之後就不去理會他了。時間總是在一晃神的功夫，就已經獨自走遠了。帝國曆七零二九年一月一日，鳥蛋在天樞苑。按照狗蛋的說法，作為二八年最後的一個晚上，應該很瘋狂的度過的，可鳥蛋和狗蛋都不是什麼愛瘋狂的人，於是鳥蛋就想出了通宵來過的辦法，可問題是鳥蛋不知道通宵應該做什麼，狗蛋自然也是一樣的。所以最後的結果就變成了，鳥蛋和狗蛋，就這樣傻傻的坐着，從日落時一直坐到了第二天凌晨，這是想像中的事情，事實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鳥蛋已經睡着了，至於狗蛋，當鳥蛋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時候，卻發現他在床上睡的正舒服，可見他也沒有成功通宵。今天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了，鳥蛋非常的興奮，所以就一時沒控制住，把狗蛋給叫醒了，睡的正舒服的狗蛋平白無故被人吵醒自然是相當的不爽，所以就非常不耐煩的道：「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

鳥蛋笑着道，他現在興奮的不得了，不停的房間里跑來跑去的，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又一個夏天開始了。」

狗蛋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月份不應該是冬天的嗎？」

鳥蛋聽了後是非常的納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回過頭，看着狗蛋，問道。「天樞苑裡沒有春秋冬，永遠都只有夏天。」

狗蛋迷迷糊糊的道，說完之後是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繼續睡覺，雖然他是神族，理論上是可以不需要睡眠的，可習慣了這邊的作息之後，想再改回去還是有點困難的。「喂，你怎麼還睡啊？」

鳥蛋看狗蛋竟然是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當下是又過去將他給搖醒了。「新年的第一天如果不睡好了，今年一年都會沒精神的。」

狗蛋為了給自己找一個恰當的理由，是滿嘴胡扯道。「那你昨天還叫我通宵？」

鳥蛋聽了這話後是只感覺一陣憋屈，這個狗蛋，也太會坑人了吧？而且這時候他是都已經忘了這是誰的提議了。「最後一個晚上，當然得醒着度過，但第一個白天，就應該用在睡覺上。」

狗蛋睜開眼睛看了鳥蛋一眼，然後接着道：「不過我現在沒睡意了。」

說完之後是一腳踢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為什麼天樞苑只有夏天啊？」

鳥蛋看到狗蛋是肯起來了，當下是問道，畢竟一個只有夏天的城市，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呢？「因為夏天的時候，是人們修鍊狀態最好的時候，天樞苑為了培養戰士，就更改了這裏的氣候。」

狗蛋說完之後是開始整理床單了，整理完了之後是轉過頭，「現在我們可以下去參觀場地了。」

「夏天？」

鳥蛋喃喃的道，然後就跟着狗蛋往外走去。依稀記得有這樣一個夏天，樹蔭下我安然沉眠，忘了身在何方。鳥蛋一早上都無精打採的，狗蛋以為是他昨天沒睡好的緣故，但只有鳥蛋自己知道，他是想到了某些不該想的，當狗蛋說到夏天的時候，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個畫面，自己躺在樹蔭底下睡覺，太陽透過層層樹葉，化為點點光斑，曬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可奇怪的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是在哪裡？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應該是怎樣的。到下午的時候，鳥蛋終於是恢復過來了，既然想不透，那就不用想了，而且一早上的四處晃蕩，鳥蛋也沒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就是一個個場地被圍了起來，還有就是人多的不得了，他將脖子伸長去了看，密密麻麻的全是黑漆漆的頭髮，分不清男女。「天樞苑到底有多少人啊？」

鳥蛋抬頭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陽，轉過頭，問狗蛋道。「應該有幾百萬吧。」

狗蛋也不怎麼確定，天樞苑裡的人員流動非常的大，很多人還沒到年齡就出去了，但有時候卻又會莫名其妙的回來，而一個人走後，天樞苑就會招進來兩個人作為備用，目的是為了保證帝國的後備人才永遠不會中空，所以永遠也沒人知道每年的斗者天下有多少人會來參加，特別是，說不定還會有外來的人員也來參加。「那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參加啊？」

鳥蛋本來是對鬥牛這種事情沒有興趣的，雖然自己斗的是人，可現在看着這人山人海的場景，年少的心是又蠢蠢欲動了，誰不想一戰成名站在世界之巔？雖然鳥蛋因為去年將巨龍帶到了學校，引起過轟動，但那不能說明什麼，因為巨龍不但沒有被殺了，還殺了不少天樞苑的人，所以是根本就沒有人真的把鳥蛋當成是什麼高手的，所以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的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斗者天下上證明自己的實力。「隨便你啊！」

狗蛋無所謂的道。「隨便我？」

鳥蛋聽了後是興奮的道：「那我現在就上去參加了啊？」

「可以啊，只要你不覺得這是在降低你自己的檔次。」

狗蛋聳聳肩，非常乾脆的道。「那我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應該上場啊？」

鳥蛋對這方面是一點經驗也沒有的，所以就只能是再一次問道。「其實這個是隨意的，就是你看誰不爽，或者你覺得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就上去把他轟下來，然後接下去接受別人的挑戰，直到你也被人踢下台為止。」

狗蛋解釋道。「那這樣後面一點上去的人豈不是才是真正的高手？」

鳥蛋開始明白了，不過隨即又道：「可這種人海戰術就算實力再強也會被累死的吧！」

「不會啊，一個人一天最多只能參加十場比武。」

狗蛋解釋道。「那被他打下來的人要是記仇把這人給陰死了怎麼辦？」

鳥蛋看狗蛋伸長脖子看着裏面的戰鬥狀況，就將他伸長的脖子給拉了下來，然後繼續問道。「那就算他倒霉，真正有實力的，連挑戰都不怕，還會怕被人下陰手？」

狗蛋說完之後是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所以是直接總結道：「好了，好了，你先不要問了，我們先看看再說！」

然後就不斷的往隊伍裏面擠去，直到擠到了最前面之後才作罷，然後指着正用劍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問道：「你猜誰會贏？」

鳥蛋看了一下場上的情況，比武場上，兩個穿白衣服的人正用劍斗的不亦樂乎，鳥蛋沒有看他們怎麼用劍，反正也看不懂，但他知道怎麼去看別人的靈氣，所以他只稍微探了一下，就知道了，接着是說道：「那個留着鬍子的會贏。」

「你確定？」

狗蛋知道換元訣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這不同尋找之處就算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做到的，可鳥蛋這時候說話的口氣竟然是如此的乾脆，所以就看着他，想確定一下他是在認真的回答自己的問題還是在開玩笑。「嗯。」

鳥蛋點了點頭，不過他是這時候才開始認真看起了兩人所使用的招式，他們不但劍法路數都一樣，連握劍和換招時的手法都彷彿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看着他們那靈動的樣子，而且身體是隨着劍的起伏而起伏，鳥蛋是一時又心生嚮往，想練劍去了，而且是不禁想道，如果自己也能這樣用劍該多好啊！當然，他也知道，這人的劍法再高超，碰到自己，只要稍微動一下手指頭，就死定了，可還年紀輕輕的他，是很愛動的，而且他最想學的，其實就是這些招數，畢竟他什麼也不會，只會一個莫須有的換元訣，感覺自己的人生實在太失敗了，而學了招數之後是可以裝逼用。狗蛋看鳥蛋竟然對劍法看的如此認真，而且一言不發，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於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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