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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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沒有月亮照耀的星空是那樣的寂寥。站在天台，向遠處望去。中世紀的宮殿沉睡在別墅的不遠處，稀稀落落。突出了別墅主人身份的尊貴。

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上官若影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深邃得讓人無法捉摸。越發凸顯了他稜角分明的俊逸臉龐。

聽見身後傳來的高跟鞋鞋跟敲地的聲音。上官若影轉身過看了一眼，一個身材高挑帶有濃郁的貴族氣質的女孩端着咖啡向他走來。她便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巴塞羅那公爵最疼愛的小女兒愛麗絲公主。她和上官若影以前在法國時就是同學，各自的家族也一直以來存在着生意上的合作關係。這次上官若影來西班牙，她便以一個人無聊為由，邀請上官若影住在她的別墅。

「我要回去了，回我家族最先生長的地方去。」接過愛麗絲手中的咖啡，然後沉默的望向遠處已經沉睡的宮殿。出神。

「明天就走。」又是沉默。

從出現到現在，愛麗絲沒有說一句話。靜靜地聽着上官若影說。

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到。但是沒想到來得那麼快。他註定不會長久的留在她的身邊，他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去做。

真的，她多麼想讓他多留一刻，哪怕就那麼一刻。然後盡情的呼吸他在她身邊的空氣。屬於他的特有的味道。

此刻的愛麗絲是隱忍的，內心亦是複雜的。與她臉上的平靜是那麼的不相稱。

「price。」愛麗絲願意那麼稱呼上官若影。雖然她自己才是擁有西班牙皇室純正血統的公主，「什麼時候能再見？」她的聲音飄渺的彷彿是遠方傳來的一般。

這場對話中，始終沒有對視。只有斷斷續續的沉默和深沉的夜色。

上官若影還是望向遠處的宮殿，雙眼空洞的可怕。「或許就見不到了，也或許，下個月、一年後、十年後能見到。」他不想給她一個太過於肯定的答案，讓她有過多的奢望。

上官若影明白愛麗絲對他的好感。可如此聰明的他也不清楚愛麗絲對他是友情、依賴，還是初開的愛情。

會再見的。愛麗絲心裏對自己說。她終有一天會變得強大的站在他的面前。

是啊，會再見的。可到再見的那一天，早已面目全非。不敢去想像，那些沒有你的日子，他和多少的人發生了多少你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事。

天台的欄桿上，那杯咖啡早已經徹涼。第二天。

私人飛機上，平流層的高度永遠有明媚的陽光，飛機內的人卻似乎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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