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風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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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被精心化過妝後，顯得奄奄一息，妃嬪們和皇子們黑壓壓地跪了一房間，個個哭哭啼啼。

一邊的懷王暗自皺眉。「皇上還沒有殯天，他們就這樣。」皇上顫抖着伸手出來，讓他們都起來，地上眾人才各自扶着，起來抹着眼淚。

「朕快不行了，你們以後要好好地輔佐新皇帝。」皇上費力地說這完句話，其間已經咳嗽數次，聽得她們都提着嗓子，生怕皇上一口氣上不來，就此歸西。

「皇上，新皇帝是哪位，皇上並沒有說呀。」一個妃子怯生生地開口問道。

「這個，全在朕的遺昭里，由懷王保管。」皇上說完這句話已經氣喘吁吁，隨後閉着眼睛，不願意再開口。

所有人都看向床邊的懷王，懷王避開眾人的目光，看了一眼皇上，只見他的臉色由於憋笑，顯得更加白了。他擔心自己笑出來，忙看向別處。

「皇嫂們請回吧，皇上要休息了。」懷王見裏面空氣沉悶，於是趕各人回宮。

「懷王辛苦，上陽宮已經準備好了酒食，懷王要不嘗嘗本宮的手藝？」梅妃摟着自己的三皇子，對懷王說道。

「懷王不喜歡南方的菜式，還是去本宮那裡嘗您最愛的小菜吧。」另一位妃子立刻搶着說。

梅妃氣結，冷哼一聲。「妹妹什麼都要搶，現在連本宮邀請的客人也不放過！」

那個妃子是靜妃，但是天生的快嘴利舌，聽了不禁反唇相譏。「懷王天天入宮，姐姐什麼時候不請，偏在這個時候請懷王，你說，是不是有企圖？」

「放肆！本宮再如何，也比你高一個品位，你竟敢以這樣的口氣和本宮說話！」

「是妹妹說中了姐姐的心事，姐姐這才惱羞成怒吧。」兩人越說聲音越大。

「放肆！皇上面前，成何體統！」皇上端莊雍容地走了過來，兩人立刻低下頭，噤若寒蟬。

「都退下吧，不要影響皇上休息。」之後，皇后向眾人說道，又看向懷王，「皇上這兒，本宮就留在這裏看護，懷王要不先回去休息？」

懷王看向外面的天色，暮氣沉沉。他搖頭。「還是臣弟留在這裏，皇后回宮去吧。」

皇上努力地睜開眼睛，對皇后擺擺手，皇后明白，於是帶着自己的宮女們離開了承全宮。懷王也支開了所有人。

等到這裏重新回復平靜，皇上趕緊下床，找了一口水喝。

「裝了一天，真是累死人。」他發起牢騷。

懷王笑而不語。皇上更加好奇去問他。

「臣弟是想剛剛皇上裝的非常逼真，不說他們，連臣弟都差點相信。」

皇上聽聞哈哈一笑，暢笑中竟帶有些許心酸，還泛着淚花。懷王明白皇上是傷感皇子的背叛。只是寬慰他。「剛剛皇子們都很盡心，也許皇子們和這事無關呢，皇兄別想太多！」

「哎，這個朕自然明白，只是十多位皇子，朕對他們也有愧，如果他們對朕心生怨念，也是朕平日的過錯。」

「皇上無需如此想，皇上並不只是他們的父親，更是昭國天子，受命於天，行的都是大事，皇子們雖然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但也是臣，臣怎麼能對天子生二心呢。」

懷王雖然如此說，但是皇上依然不快，他只得好言相勸，皇上才漸漸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