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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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素沒想到高雅會這麼用力，踉蹌了幾步，大腿被沙發扶手磕得生疼，可是，臉上依然是平靜的樣子。

「您可以不要打我的臉嗎？待會兒出去被人看見了，大家會怎麼想？畢竟，在外人面前你一直假裝是個好婆婆，不是嗎？」

高雅氣得嘴角直抽搐，抬起手來又要打，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媽，你們聊完了嗎？我要帶素素回去了。」

是傅希澤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低沉，隱約還透着絲冷意，高雅只得縮回手來。

其實，看到高雅把凌素叫到房間，傅希澤就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只是沒想到，高雅竟然會對凌素動手。

雖然凌素什麼都沒說，可是看到她紅腫的臉頰和略顯凌亂的頭髮，傅希澤還是明白了。

不止是他，傅詳和林淑珍也都明白了，只是沒說什麼。

凌素倒好，還能若無其事地和大家告別，彷彿她臉上那個清晰的巴掌印根本就不存在。

回城南美墅的路上，凌素什麼都沒說，抱着手臂靜靜靠在座椅上，看着路邊閃過的一道道光影，神情有些恍惚。

傅希澤好幾次轉頭看她，正想問問她痛不痛，手機突然響了，是文靜打來的。

原來可可又嚷着找爸爸了，文靜搞不定，所以就給傅希澤打電話。

傅希澤在電話里柔聲哄勸，「好，爹地待會兒就去看你……你乖乖躺好，讓媽咪給你講故事……」

「嗯，爹地也想你……爹地最愛的人當然是可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