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旖錦將鄭晚洇留下來與她一起用午膳。
鄭晚洇是個自來熟的性子,二人年齡又相仿,不到半日便逗得周旖錦連連發笑,若非礙於大家閨秀的禮教束縛,多半要與她鬧成一團。
周旖錦許久沒與人暢聊過,二人似有說不完的話。
她咬着嘴裏的獅子頭,遙想入宮以來,身邊的姐妹就只剩文婕妤一個壞心眼的,後宮那些女人,不是怕她,便是討厭她,她起初倒是想與張才人交好,奈何年齡差距太大,終究也是不冷不熱的。
鄭晚洇像是看穿她似的,勸道:「姐姐,悶在宮裡也太無聊了,不知何時能出宮走走,我這樣冒失地入宮,祖父在家裡一定很想我。」
聞言,周旖錦倒是思索起來,猶豫片刻:「最近的一次機會,只能是冬至日左右的隆師禮了。」
齊國崇尚文墨,注重淵源,民間一直有冬至隆師禮的風尚,簡而言之,便是不忘根本,去探望自己的恩師。
周旖錦出自文官大家,自然請的是齊國最學富五車的夫子,那夫子滿腹經綸,自從周府離去後,便被皇上請去國子監,親自教授四、五皇子和一些官宦子弟了。
記得剛入宮那年,魏景也曾問過她要不要出宮,但她滿心沉醉在魏景給她編造的幻夢中,郎情妾意,自然是不願出宮。
現在想來,那時她時說留在宮中,想必魏景心中不知道有多難受吧?
鄭晚洇托着腮,有些憂傷:「那我們便趁着隆師禮出宮玩去吧!可惜還有大半月呀……」
新人入宮想家是難免,當年周旖錦入宮時還偷偷哭了好幾個晚上,正想安慰她,忽然感覺鼻尖一酸,驀地打了個噴嚏。
正入冬的時節,周旖錦本身體質不差,只是畏寒,可經過前陣子又落水又下毒的折騰,她也有些遭不住。
蘇新柔眼疾手快,吩咐道:「快將窗戶關上,娘娘注意保暖。」
桃紅將溫熱的手爐遞上來,周旖錦才想起昨夜那個有些涼了的湯泉,不由得略微皺眉。
這個時節若染上風寒,想必幾碗苦湯藥是少不了。
桃紅遞完手爐,臉色有些鬱悶,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蘇新柔。
她方才並未注意周旖錦的動靜,正盯着一邊魚缸里的幾條金魚發獃,蘇新柔還真是反應快,上趕着喊一嗓子邀功。
鄭晚洇幫周旖錦理了理頸邊的毛領,二人都沒注意到桃紅眼裡的些許怨氣。
不一會,忽然有個小太監上來通傳:「娘娘,方才胡美人求見娘娘,聽聞鄭婕妤在,便道不打擾娘娘,給了奴才這個。」
那東西遞上來,是個被絹布包着的小荷包,上邊綉了一朵金燦燦的重瓣金光菊,走針緊密,栩栩如生,想來是為了報答周旖錦選秀那日的相助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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